第15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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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看到铁拐李胯下的女人就是妈妈白莉媛的时候,胸口就好像被一柄大铁鎚杵击到似的,一种令人喘不过起来的剧痛占据了整个胸腔,只觉得瞳孔前一阵阵泛红,里面毛细血管正在迅速崩裂,额头上青筋不断的在跳动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平日口口声声说最爱我的妈妈,居然会抛下我跑去跟别人偷情,而且还在我患病未康复的时候;平时庄重淑雅贵气逼人的妈妈,居然会跟一个丑陋粗俗的老头子做爱,而且这个老头子还是个残废;为什么我记忆中那个以家庭为人生支柱的妈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淫欲完全占据了她的心智,自甘堕落到在各种场合,与各种年龄的男子性交,而且还欣然接受一些下流变态的性交方式。

  想到这些,我记忆中那些阴暗的部分又出来捣乱了,我的脑袋开始针扎般刺疼,我觉得我的怒气已经快要将血管胀爆了,我忍不住大吼一声,朝这对狗男女冲了过去。

  这对男女正在炽烈的性交中,完全忽视了周边的环境,连我一直在旁窥视都没有发现,我这一下冲出来,他们尚来不及反应,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变,我跑近身对着铁拐李起脚就踹,这一脚带着我满腹的怒气,正中铁拐李的腰部,他顿时被我踢得横飞起,摔出三米远。

  由于他的手还扶着白莉媛的腰,下身还插在白莉媛体内,虽然自己被踢飞了,但是带动着白莉媛也随之飞了出去,只见一具黝黑矮小的男体和一副白皙修长的女体就这么在空中飞行了2秒左右,然后以铁拐李背部重重着地收场,两个人身体飞在空中但是下体依然连在一起,就像一只妖异的连体怪兽。

  铁拐李虽然被踢了一脚又摔在地板上,但是他的阳具还依然高耸挺立着,而白莉媛摔在他身上的同时,下体刚好往下一坐,等同于自动把铁拐李的阳具纳入体内,只见那截火炬冰激凌大小的东西“噗呲”一下就消失在嫣红的小穴里,白莉媛雪白的小腹上马上鼓起了一块,好像这一下顶到了极深的里面,随着一声尾音极长的惨叫,白莉媛浑身像疟疾病人打摆子似的扭动着,修长白皙的四肢像溺水的人一般胡乱摆动,一身雪糕般的白肉都在不断颤抖着,居然就以这个姿势在铁拐李的身上达到了高潮。

  紧接着铁拐李也大吼一声,胯下的阳具膨胀了一圈,把白莉媛的小腹又顶高了一厘米,然后就像被击打的鼓一样,“突突突”的不停凸起凹下好几次,然后她已经充血红肿的下体处像涌泉般流出了一大滩混着白浊精液的透明液体,白莉媛本来已经差不多平息下来的肉体,被铁拐李这次射精冲击下,又再次攀上一个小巅峰,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铁拐李身上扭动了几下,眼泪、汗水奔流直出,脸上浮过一种吸毒过多濒死的表情,这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对不知恬耻的狗男女,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铁拐李射精后的阳具已经从湿漉漉的小穴里退了出来,像一截黑橡皮管般挂在体下,白莉媛的下体则是一片狼藉,两片充血过多的阴唇还肿胀着,微张的穴口露出里面嫣红的嫩肉,好像还在一张一合的喘着气,她雪白的身上沾满了自己分泌的淫液、男人的精液以及运动后流的汗水,再加上高潮之后浑身乏力,整个人就瘫倒在铁拐李身上,就像一只露着白肚皮的死鱼,有气无力的喘息着,呈现一幅极为淫邪颓废的画像。

  我虽然对她的行为极为痛恨,但也不忍继续看到自己母亲的丑态,有些嫌恶的上前拉起她,把她的身体与铁拐李分开,然后抱起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从厨房拿了块毛巾来帮她擦擦身上的污渍,等我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汗迹后,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过细眉杏眼,丰肌白肤,身段姣好,的确是一个美女,但是她却不是白莉媛,虽然同样都是鹅蛋脸,但是她脸蛋明显更圆了点,鼻翼也略宽了些,没有白莉媛那么纤巧,双唇有些过于丰满,眼角的鱼尾纹也比较明显,近看才看得出的她的细眉是用眉笔修饰过的,由于眼泪等原因尾部有些花了,但是配上那发髻以及身上的衣服,远看上去还真有七分像白莉媛,再加上我一直处于情绪波动的状态,就把她误认为是我的母亲了。

  当我确认这个女人不是自己母亲之后,内心里总算平静下来,暗自长长的舒了口气,好像一直挂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我让那个女人去清洁下自己,她好像回过神来似的,也没有说什么话,默默的捡起刚才掉地板上的衣服和鞋子,转身走进了卫生间,这时候我才看到,没穿那双金色高跟凉拖的她并没有白莉媛那么高,大概只有168左右吧,但是身材比例很好,腿长腰细,胸大臀肥,再穿上高跟鞋的话,的确很容易被误认为白莉媛。

  这时候铁拐李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也不顾下身残留的污渍,拿起裤子就穿上,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谄笑的对我说:“我的高少爷,你什么时候来拐子家,怎么都不打声招呼,拐子也好准备准备。”

  他脸上还有刚才性交射精后的满足感,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看了就有点火大,我沉声说:“我还没有跟你好好算账,你上次跟我讲事情的时候说得不明不白的,你有何居心?”

  “高少爷,啥不明不白的你说清楚点,拐子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你上次凶神恶煞的样子,把拐子魂魄都吓得散了七分,你问啥拐子就回答啥,你又没有问我你是不是照片里的人,怎么能怪拐子我呢?”铁拐李回答得油腔滑调,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哼,上次的事情就算了。今天,你给我老实的讲,你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她是谁?”

  我不想过多纠缠,直接切入主题,这个外表和打扮都很像白莉媛的女人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跟铁拐李保持很亲密的男女关系,这让我心里的疑问更深了。

  “那个贱货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能有啥关系,紧密团结的男女关系呗。”

  铁拐李脸上露出淫笑,停了下继续说:“高少爷,上次的事拐子可能有不对的地方,我给你陪个不是,不过今天我在自己家里,搞搞我自己的女人,你就这么闯进来不说,还给我来了这么狠的一脚,要不是拐子我下面这根管用,换一般人当场就阳痿早泄了,你自己说说你这算什么事啊?”说完两只三角眼一闪一闪的,面露凶光。

  我可不吃他这一套,取过桌上喝完的空啤酒瓶,右手撮指如刀,凝神用力斩在瓶颈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过,那截褐色的玻璃瓶颈已经与瓶身份离开,掉落在桌面上,而我右手掌缘也被玻璃划破,献血顿时染红了手掌,但我面不改色,只是用留血的那只手抓住已经断了头的啤酒瓶,指着铁拐李不懂。

  铁拐李有些怀疑的看看桌面上的一段瓶颈,又看看我尚在流血的手掌,好像在评估我的实力一般,良久才抬起头来,眼神中多了一丝钦佩之意,他缓缓开口说:“小高,拐子今天真正服了你了,你果然是条汉子,比你老子强多了,你要是早出生那么几年,你娘也不会受那么多罪了。”

  我正要问他话里之意,这时候刚才那个女人已经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已经重新穿好了那身连衣裙,脚上换了门口那双黑色红底高跟鞋,显得身段更加高挑挺拔,脸上洗去了泪痕和化妆的痕迹,头发松散的披在肩头,白净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激情后的桃红,完全一副良家少妇的样子,虽然不如白莉媛高贵大气的美艳,但也另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清爽。

  铁拐李好像不想在她面前谈这个话题,叫那个女人拿毛巾来帮我手包扎下,女人好像也被我流血的手吓到了,赶紧去取了毛巾帮我包扎起来,在包扎过程中她的手一直在颤抖,好几次手歪了碰到我的伤口,要不就是包错位置,惹得铁拐李又是一顿训斥,但她始终不敢回应铁拐李,就像个小媳妇般任由他摆布,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就说包好了让她停手,铁拐李也毫不客气的让她先回去。

  听着那个女人的高跟鞋声在楼道里渐渐远去,铁拐李把椅子向我凑了凑,坐到了我的身边,他拿起一瓶没喝过的白酒,给我和自己都倒了点,然后拿起自己那碗,一仰头就倒进了喉咙里,那装酒的是普通的饭碗,他就那么一口喝光,这喝法和酒量都有点吓人,不过我怎肯示弱,端起自己面前的碗,也学着他的样子,抬头张嘴就倒在嘴里,只觉得一股热辣的火焰从口里经由喉咙和食道一直烧到胃里,我虽然极力想装作没反应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铁拐李看我喝酒的样子就知道我是个雏儿,不过看我涨红了脸也不去吐的样子,也有些赞许的点点头,目光里也多了几份友善,他从盘子里捡了几粒花生米,扔在嘴里头,边嚼着边说:“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眼神盯住他不放:“所以我才要问你,这是为什么?”

  铁拐李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又给我们俩的碗倒满了酒,缓慢的说:“那件裙子很好看吧,我跑了好几家旧货市场才买到的,奶奶的熊,那个奸商居然开口要2000块,拐子我修了两个月的鞋才凑够钱,但是值得,这裙子穿在她身上真是太合适不过了,虽然她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但是我最喜欢她穿这件裙子。”

  他莫名其妙的又提起了裙子,那条裙子虽然剪裁合体款式大方,但是一看就是十几年前的款式了,他花这么大气力去买这件裙子干嘛?还有,他刚才口中说的那个穿裙子女人,好像并不是指刚才这个女人。

  “我打娘胎下来就长得丑,这是命,不能怪我爹娘;爹娘把我这个丑崽子养到十岁就死了,这也是命,不能怪煤矿倒塌;我长大了后成个丑八怪讨不到媳妇,这还是命,不能怪女人们;可是我四十岁的时候,一根钢索断了,十几个人里就我被砸中了,这他妈的命是不是专跟我过不去,为什么总找我的麻烦,我操他妈的命。”铁拐李又倒了一碗酒下肚,黝黑的脸上开始有些泛红。

  “医生说我的腿神经已经坏死了,要不锯掉的话整个人都会瘫痪,那就锯吧,单位除了医药费外也没给赔啥钱,那时候拐子还忒老实,也不懂得去吵去闹,原来的活是肯定干不了了,单位安排我去看大院,那就去呗,不然我一个瘸子还能干嘛?我刚到家属大院的时候,人人都躲着我,很正常,拐子本来就丑,现在还是个残废了,谁不嫌弃啊?

  拐子也不屌你们这些人,反正又不靠你们吃饭,所以谁拿眼睛瞟我就骂谁,谁敢惹我我就打谁,渐渐的,这些人都知道拐子的怪脾气了,一个个看到我就躲着,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很贱啊。”他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自己过去的经历,但我并没有催他,不知怎地,我对他有点同情,对他的敬酒也照干不误,身上隐隐有些发热了。

  “可是,那个大院里,却有一个女人,从来没有把拐子当怪物看,在别人取笑我、歧视我、欺负我的时候,只有她真正把我当作一个人来对待。她出门回来的时候总会笑着的跟我打招呼,好像我并不是个讨人嫌的残废;她忙完了家务的时候总会跟我闲聊几句,说说她老公对她有多好,说说她孩子有多乖;她过年过节的时候都会叫我去家里吃饭,知道我不敢见人后,她就会煮好了热菜热汤给我送来。”

  “我出院后的头天,躺在宿舍里想着,要不就这么往楼下一跳算了,活这么累干什么。这时候门开了,她提着炖好的鸡汤来看我,那天她就穿着这件白白的连衣裙,肩膀上披个小外套,站在门口的光线里,就像教堂里的那个什么来着,黄黄头发,有对翅膀的那个。”铁拐李有点口齿不清的说着。

  我告诉他那个叫天使。

  铁拐李忙不迭点头说:“对,对,她就是个天使,可是她长得比那些画上的天使可要好看一百倍,她这么好看,对人又这么好,该不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吧,拐子不懂什么天使,还是仙女更好听,老天爷是不是看拐子苦了这么半辈子,可怜我才派这个仙女来救我,但是我自家心里明白,这个仙女对拐子好,只是因为我是他老公的同事,是一个她身边需要帮助的人,是一个苦命人,而她对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都会伸出手去帮他们。”

  我自然知道他所说的那个仙女就是白莉媛,从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一个很善良、很有爱心和同情心的女性,对于身边需要帮助的人都不吝于伸出援助之手,虽然自己家经济条件并不是很好,但是对于同事和邻居之间急需用钱还是家里遇上了祸事,她都会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们,爸爸虽然有时候会自嘲说自己娶了位观音娘娘,但还是很支持她的。

  我刚才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三碗白酒,觉得脑袋有些轻飘飘的,但从嘴里蹦出来的话还是低沉有力:“既然白莉媛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能对她起邪心,做出这种事情来?”

  铁拐李哂笑了下,反问道:“我做了什么事情了?我只不过是找了个很像她的女人,做了些这辈子从不可能做的事罢了。”

  铁拐李的话我很难反驳,的确他是在意淫我的母亲,但我除了把他打一顿还能做什么,总不可能从他的脑袋里把白莉媛抹去。

  铁拐李又倒了一碗酒进去,缓缓的说:“其实,在那之前,我一直把她当仙女,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妄想,拐子也有找过女人,但是那些女人只不过是交钱就可以上的婊子,但是,她在我心中就跟金子打得一般,她碰我一下我都嫌弃自己身上太脏,她对我笑一笑我就觉得吃了仙丹一样,她在我的屋子里站一会,那留下的香气闻了都不用吃饭。原本我也认为,只要我一直在家属大院看门,就能够天天看到她,等她孩子大了,等她孩子成家了,等她也老了的时候,不,没等到她老了,拐子应该早死了,这样就不用看到她变老的样子,可是……”

  真是难以置信,小时候没有多少印象的铁拐李,居然对白莉媛有着这种痴恋,这样丑陋、人见人厌的一个残废,还懂得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虽然这份痴心有些让我恶心,但是也有些佩服他的执着。

  但是他的话里还有些让我疑惑的地方,我继续追问:“你尊重她的话,就应该始终如一,为什么你现在又把她当成别的女人一样,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铁拐李躲开我咄咄逼人的目光,好像有些欲言又止,慢吞吞的的说:“你不是已经找到她了吗?她现在住的房子,她现在开的车子,她现在做的事情你还没看到吗?拐子已经有五、六年没跟她说话了,每次看到她都躲着走,不是拐子不想见她,拐子不忍心看到她啊。”

  “为什么你不忍心看到她,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铁拐李的话让我很矛盾,虽然我也很想知道白莉媛怎么了,但是又生怕知道这个答案。

  铁拐李并没有作答,只是又往自己嘴里倒了一碗酒,桌上已经开了俩瓶白酒,其中他自己就喝了一瓶半,我喝了另外的半瓶,他那张黑脸上的皮肤已经胀得通红了,就像被烧烫的锅底一般黑里透红,嘴巴也有些打结:“你不是她儿子吗?你自己不会去弄明白,我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你问我有什么用?”

  我的酒量本身就不怎么样,这半瓶白酒下肚,整个人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但是我还继续追问他:“前面那个女人,她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让她做这些事情的。”

  铁拐李已经趴到桌子上了,嘴巴上结结巴巴的说:“那,那个女人,就是个…就是个贱货,我这么是…替…那个…天行道,她就是活该,就是——活该。”说完他就趴着睡着了,变成猪肝色的脸上一抽一抽的,厚嘴唇向青蛙般吐着气,嘴里还在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

  我侧耳倾听,他一直在重复着两句话:“白莉媛是个好女人”、“要好好保护她”,就这么越说越小声,最后开始打鼾了。

  我虽然已有七分醉意,但看到他的状况也不由得苦笑,想来要从这个醉汉口里问出什么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接听后就听到白莉媛焦急的声音,原来她已经到家了,却发现我不在家里,所以急得到处找我,怕我发生什么意外。

  听到她又熟悉亲切的声音,我的身上好像涌起一股暖流,原本被酒精麻痹的身体又恢复了活力,连忙安慰她自己就在附近,马上就回家了。

  在白莉媛的叮咛叮嘱下,我挂断电话,瞧了瞧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铁拐李,走出这个让我记忆深刻的屋子,下楼前我还不忘为他关好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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