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危险就赶紧回来吧。”
在路上,我和张平这么说着。
我根本不去指望张平他俩会有什么发现,其实我已经对我们的处境有着一个推测了。
结合我昨天我看见的女人和祭坛之类的,我大概已经能推测出来,不外乎就是那个女人被当成祭品给祭献了,然后女人冤魂不散跑来复仇的俗套故事。
但是,如果真有冤魂这一说,为什么我这么多年一个都没有看见过?
我此刻忽然意识到,我可能已经进入了一个诡异的棋局里了,如果按照正常的世界观,那个女人死了就死了,不可能还变为鬼魂,,而现在,我们所处在这个诡异的村子,可能是鬼魂弄出来的精神世界,但是一个鬼魂的力量真的有这么大吗?
由于妈妈很爱看书,耳濡目染下,我对一些书籍的涉猎也比较广博,在古代人们更多的把鬼当做是人死后的灵魂,屈原也曾把鬼当做是人的异化,称赞一些为国捐躯的人为“鬼雄”,而现代,鬼更多的则是指代恐怖,诡异的东西。
但是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鬼都是看似能力强大实则能力有限,大多数古代典籍的记载中很多撞鬼的人顶多是被惊吓到,而现代的鬼则更是稍微有一点诡异的不能用科学解释的就叫做鬼了,像是现在这样的,能影响一个村子上千人,先不说是否把村子的人都杀死了,就算是能影响也足够恐怖了,如果说始皇帝的鬼魂能做到我还勉强相信,而现在……
我感觉我们和鬼就像是进行一场游戏,我们要逃出这个村子,而鬼则要杀死我们。
但是鬼的力量太强了,为了游戏的公平自然会有限制,比如安全屋,香,蜡烛的存在,又比如逐渐变短的白天,这都是对我们有利方面,或者说是提示,如果不趁早出来,等时间继续流逝的话,可能就没有办法能限制鬼了。
“嗯,你们也小心。”
张平和王一同神情严肃,叮嘱我和刘若佳。
我拉住刘若佳白嫩的手掌,向着来时路走去。
刘若佳也紧紧地握住我的大手,此时无关情欲,只是两个人对前途未卜的路报团取暖罢了。
“怕吗?”
我看了看刘若佳精致的侧颜。
刘若佳用手肘碰了下我的腰,说道:“你说废话呢?当然害怕啊。”
我挑了挑眉毛,问道:“害怕你还过来?”
“你磨叽不呀,姐姐我看你太笨,你自己出去不是送死吗?”
刘若佳地一抬下巴,傲娇起来了。
“是是是,你要是不来的话我都怕的要死啊……”
我应和着她,五指逐渐的从她指缝中扣了进去。
刘若佳哼了一下:“你干嘛?”
“干!”
刘若佳嗔怒地一脚踢在我的小腿上。
“变态吧你?”
我不服气地辩解道:“男欢女爱有什么好变态的,难道你以后都不做?”
“我……我跟谁也……不……不跟你……”
刘若佳一下子被我堵住了,支支吾吾的。
“你想的美啊,就你这身材?”
我上下打量着她,轻蔑的神情一下子就激怒了她。
刘若佳怒吼着:“姐姐我什么身材?你没看过是吧?啊?”
她一下子甩开了我的手,然后拿着我的手腕向她的胸脯上摸去。
我却没有顺水推舟的摸了上去,我伸手揽住她的后脖颈,鼻尖顶着她的鼻尖,眼神里光彩夺目,轻声地说道:“可我就喜欢你这种身材。”
刘若佳一脸不可置信,神情不自然地笑了笑道:“你把我撩到了。”
“你变了狗子,真的。”
刘若佳往后退了退,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看着我。
“你没发现吗?”
我一头雾水,问道:“变了?我怎么没觉得?”
但是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有些不同了,变得更……流氓了?
“变男人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别说讲荤段子了,我掐你腰一下你都耳朵红。”
刘若佳的小手不知不觉的摸到了我的腰上,用力一扭。
“现在居然敢调戏我了?还敢不敢了?嗯?”
我痛叫一声,身子被掐的直躲,嘴上还不落下风:“你赶紧给我松开,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刘若佳来了兴趣,小手有分寸的捏着我的腰间软肉,既让我感到疼痛又不会伤到肌肉。
“来来来,我就站这里,你怎么让我好看啊?”
看着刘若佳一脸挑衅,我忍不住想吓唬她一下,捏住了她光洁的下巴。
“来!啊……”
刘若佳把红润的小舌吐了出来,那上面还有一层亮晶晶的香津。
“来亲啊……”
一股无名火起,我在她惊诧万分的眼神中,狠狠地堵住了她柔软的嘴唇。
她本来就没有想到我敢亲下去,所以我的舌头长驱直入,直接到达了她湿润的口腔内,大舌勾住了那小巧湿滑的香舌,舔舐起来。
“呜~”
刘若佳睁大了眼睛,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小手推搡着我。
到嘴里的肉自然没有吐出去的道理,我既温柔又强硬地吮吸着那条柔腻湿滑的小嫩舌,感受着刘若佳炽热的鼻息喷吐在我的面颊上。
刘若佳推了一会儿发现推不开,力气逐渐小了下去,反而逐渐的放开了,那条小舌也不再躲闪,主动的缠了上来,和我纠缠在一起。
空气中散发着淫靡的气息,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刘若佳,一条透明的银丝儿挂着两人的嘴唇上,在空中断开。
“就这一次,没有下次了。”
刘若佳脸红红的转过头,不看我的表情。
“你怎么不反抗了,没想到我敢亲下去吧?”
“是我亲你,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你管得着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 ”
“哦你个头啊,赶紧离姐姐远点,你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没说话,舔了舔嘴唇。
“滚!”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我和刘若佳说说笑笑,沿着破败不堪的土路一直向着北面走去,那是我们来时的路。
越走越诡异,道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一片寂静,就好像这个世界只有我和刘若佳两个人了。
越靠近我们来时候的方向,我的脑海就混乱,一幕幕模糊的、清晰的、诡异的画面不断在我的脑海中闪现着,甚至……
我看见了一张酷似甄妮的脸。
“你怎么不说话?”
刘若佳瞅了瞅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应和了一声“啊?”
“不是,我怎么总觉得你有些事情在瞒着我啊?”
刘若佳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语气是肯定的。
“从来的时候就不对劲了,你在车上做的梦和这个有关系吗?”
“还有就是前天晚上,我一靠近你就像是撞鬼了似的,我当时就想说了,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都现在了,你还想瞒下去吗?”
刘若佳连珠箭似的向我发问。
我有些无话可说,虽然有各种愿意,但终究还是我隐瞒了我早就知道这个村子有诡异的事实,我之前也曾经想过,是不是当天晚上就走是不是我们就不会有人死,是不是我们就可以走了?
但是思来想去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我们可能更早就陷入了这个诡异的境地里了,可能我从接到甄妮的邀约的时候,诡异就开始转动了。
想到甄妮,我的头又疼了起来,和她的一幕幕似乎都印象深刻,但是仔细一想,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又涌上心头。
“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没有回答刘若和的话,反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是因为……我……”
刘若佳也顿住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她越想,脸上的表情越怪异,越来越不可思议。
她嘴里叨咕着:“我是因为……因为……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我抓住她的双肩,再次发问:“我知道啊,你不是说会有两个闺蜜来吗?”
我最后露出一种探得真相的激动:“你闺蜜叫什么啊?啊?你能说出来吗?”
刘若佳只是摇头,表情管理已经有些失控了。
为什么啊?
我一直以为是我来到这个村子才会遭到这些诡异的事情,可谁想到从一开始,从甄妮,不,从那个鬼东西邀约我开始,我就已经无法脱身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我和甄妮算什么?
我竟然和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一个只存在虚假的记忆里的鬼东西发生了关系,甚至是说付出了感情。
这算什么,人鬼情未了?
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甄妮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全部埋葬在这里,但是于此同时,我的内心又出现了一个疑惑,甄妮明明可以让我留在屋子里,为什么要让我们出来?
根据我的推测,出来的越早,我们找到线索活着出去的希望越大。
“所以说,甄妮是不存在的?”
刘若佳似乎是想要从我的嘴里得到肯定一样。
我点头道:“不仅是不存在的,她还修改了我们的记忆,我现在想想她居然会出现很多我们在高中一起学习生活的画面。”
“修改记忆?”
刘若佳皱起了眉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好像没有关于甄妮的记忆,我之前潜意识的以为甄妮就是我们的同学,我被修改的记忆似乎只是来到这里的原因。”
我盯着她问道:“没有吗?一点都想不起来?”
“没有,一点也没有。”
我忍不住闭上眼睛,脑海中思绪翻滚。
这一切应该都起源于我,没错了,只有我有关于甄妮的记忆,其他人应该都没有的,我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可能是由于我的预知能力或者是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
我睁开眼睛,脑海中的闪过的画面越来越多,我看到,一个女人被绑在木桩上,熊熊烈火在燃烧着,渐渐的烧到了女人身上,女人的哀嚎被锁在火海里,周围一群衣着朴素的村民在跪拜祈祷着什么,一个男人被按在地上打的奄奄一息,那张淳朴的脸庞已经鲜血淋漓,但是我还是能从男人身上看出甄父的影子,男人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是人力有限,他只能眼含血泪看着女人被烈火吞噬。
“你,你怎么了?”
刘若佳看着我眼睛里的黑色光芒越来越多,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露出一个略显诡异的笑容,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竖起了一根……小指头。
“嘘……”
眼中的黑芒涌动,那画面好似我身临其境一样,随着我更加的深入了解,一个故事在我的脑海中勾画成型。
这个处在大山深处的村子世世代代都供奉着狐仙,村子地方偏僻,村民的生活几乎都靠农作为生,很难相信在这个吃饱饭是最基本生活需求的世界还有人为了吃饱饭而奔波。
村子是典型的封闭式小农经济,村子农作物的灌溉都靠着那条村子后山的大河水来灌溉,而每当气候干旱数月不降雨的时候,当地人就回去祈求狐仙,为狐仙送上祭品,以期望一场大雨来拯救庄稼。
而所谓的祭品,就是年少貌美的女子,不知道这规矩是怎么来的,只知道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成为祭品的,狐仙会降下旨意,指定村子里的一个少女成为祭品,以火祭的方式祭献给狐仙。
每次村子里突遭大难,向狐仙献上祭品一定能化险为夷,这也让村民对狐仙更加坚信不疑了。
这个村子的村长,就是每一代的能解读狐仙旨意的人,而这一次,狐仙的旨意是让他祭献自己的女儿!
一边是千百年来的坚守,一边是血肉至亲,村长还是选择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他假传狐仙的旨意,把祭品改写成村子里一个特别穷苦的人家的女孩,那个女孩虽然生在穷苦人家,但是长得十分貌美,那个女人就是甄妮。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甄妮被火祭,而村长的女儿偏偏十分善良,在村长一次梦话中听到了自己才是祭品的事实,良心愧疚,寝食难安,总在有意无意地照顾甄妮一家的生活。
而很快甄父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因为祭献是村子持续很久的习俗了,除了一开始无法接受亲人离去的事实,但是后来就会慢慢习惯了,而村长女儿的特殊照顾让他感觉到了蹊跷,这个淳朴的中年汉子多次试探后,终于搞明白了前因后果。
一瞬间,浓浓的恶意涌上心头,一个善良的村长女儿,一个淳朴老实的男人,在这一刻,男人也想让村长品尝一下失去女儿的滋味。
但是老实的本性让他无法做出来杀人的举动,他思来想去,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利用村长女儿的善良,经常在他面前哭诉对女儿的思念,他说都是他的过错,没能保护女儿,他甚至想自杀去为没能保护女儿赎罪。
他成功了,村长的女儿自杀而亡,吊死在一颗槐树下,槐树特别高大,女人爬到了树冠上挂着绳套一跃而下,而狐仙受到了欺骗,自然不会降下恩赐,干旱之下,庄稼颗粒无收,村子里开始饿死人了,村民想要出去,但是他们惊恐的发现没有路能让他们出去了。
他们困死在了村子里,时间长了,饿极了,甚至……
最后一个活着的人是村长,终于没有吃的了,他已经疯掉了,他挖出了一具颈椎断裂的娇小尸体,神色贪婪,他饿极了……
时间慢慢过去,再也没有能吃的了,随着他的死去,村子逐渐归于沉寂。
画面消散,我的神智也慢慢恢复了,看着刘若佳一副被我吓到了的样子,我眼睛眯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我轻笑了一声,笑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有些刺耳。
“我已经找到了出去的方法了,大家都会没事儿的。”
我自信地说着。
是的,我已经找到了方法,既然是狐仙封路,那就将祭品献给狐仙喽,在画面中,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隋熙长得特别像画面里的一个女人啊……
我眼底闪烁着一股极其淡的黑芒,我神情自若,似乎真的能带大家出去一样。
“走吧,回去吧。”
其实那个黑盒子因该对我们活着出去有很大的帮助,但是明明有更简洁的方法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想着隋熙娇小的身体和可爱的脸颊,我眯了一下眼睛,喉咙中发出一声极其低微的轻吟。
刘若佳呆呆的被我拉着,向着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