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欧玲雅和乔希慕在罗基餐厅共进了一顿愉快的、充满了浪漫情调的晚餐。
席间,他们讨论了乔希慕即将在伦敦举办的画展,克利斯将展览会的名称暂定为“温柔之乡”饭后,乔希慕还得回工作室继续工作,欧玲雅只好独自一人去红灯区的一个下等影剧院,看了部黄色影片,欣赏了她周围的人的粗俗表现。
当她返回旅馆时,已是深夜。
踢掉鞋子倒在床上后,她便累得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她伸出手要去关掉床头灯时,她手碰到了一样东西;是个破旧的、硬皮的笔记本,用一把小锁锁着。
是她父亲的日记。
欧玲雅将印着铅字的本子拿过来,顺手又拿个枕头垫在背后,这样便能舒舒服服地靠在墙上了。
她打开日记本的小锁,翻到扉页。
这上面的几句话,她不知看了多少遍,但每一次,她仍旧激动不已。
六月五日,星期六。
今天晚上,信使来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装有下一次考验的详细安排。
我要去阿尔吉尔郊区的法国影剧院,同第一个来与我洽谈的女人做爱。
大约七点三十分,我到达电影院。
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头发邋遢的女人给我卖了票,我暗暗希望这个女人不是我要征服的第一个人。
幸运的是,这个女人果然没有向我提供她的身体,尽管在她把票递给我时,极其殷勤地看着我,说道:“我们随时欢迎像您这样风度翩翩的先生光临。相信您一定会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先生。”
影院里面光线阴暗,空气闷热,令人窒息。
其间还弥慢着一种让人作呕的由上千种味道掺杂在一起的混合气味:廉价葡萄酒味、大蒜味、香水味和油渍香味,我很奇怪影院主人为什么不把它清扫干净或重新粉刷一遍呢。
圣主可是不愿意光顾这种地方的。
这是一家老式剧院,坐在颇像手椅,而不是人们常见的凹背单人坐位。
两排座位之间也相距挺远。
嗯,说不准还有跳蚤呢。
不过,至少有一点好处,就是有足够的地方伸伸腿。
一个长相俊秀的、有着长而浓密睫毛的阿拉伯男孩领着我找到坐位。
当我准备舒舒服服地坐下时,感到他的柔软、女孩子一般的手碰到了我的大腿。
顷刻间我被他深深地吸引了,但一想到信便给我的指示,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必须保持头脑清醒。
“也许一会儿见。”
我告诉他,他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我的胃抽搐一般疼痛起来。
说实话,在这个充斥着色情画面的、令人难过的地方,很难静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
我只知道组织一定又在计划下一次考验的地点。
在昏暗中我扫视着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我,他们的眼睛像是钉在了屏幕上。
电影早就开演了,要跟上故事情节也毫不费力——如果能称为故事情节的话。
屏幕上,一个长相并不可爱的修女向两个好色之徒撩起了裙子,当她用嘴唇贪婪地亲吻着一个男人的两腿之间时,另外一个男人扑倒了她身上。
修女并不漂亮,只是她那两片猩红的、性感的嘴唇在情人的身上移动时,颇具诱惑力。
两个求爱者却长得相当英俊。
尽管我很保守,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被这庸俗不堪的场面吸引住了。
我的眼睛掠过几排坐位,确信不会有人能够看清我在做些什么。
现在,我的阴茎勃起,有些疼痛难忍,索性解开裤子上的扣子,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自淫自乐起来。
我是如此沉浸于个人的乐趣,以致于没有注意到一个身材高挑、皮肤微黑的女人沿着过道向我走来。
确切地说,当她翩然降临在我身边时,我才发觉。
“我坐在这儿,你不介直吧,先生?”
温柔的旧金山口音使我魂不守舍。
一点也没有电影中棕色皮肤的解说员那般刺耳,她的声音低沉、沙哑,给人以温暖,又让人想入非非。
我不禁心旌神摇起来。
这个外星人一样的女人如果能成为我第一个征服的人,那么这次来电影院就算是不虚此行了。
这个女人身段修长,体态匀称;丰满的乳房紧贴着无带的、装饰着金属圆片的晚礼服。
鲜红的礼服紧包裹着她姣好的身体,就像是情人的拥抱,一双淡褐色的眼睛闪烁着热情,一头富有光泽的黑色卷发泻在晒黑了的肩头。
真是一朵盛开在荒漠的奇葩。
“我……不,当然不介意。请坐。”
她或许已经看到了我在自淫,只是没有唐突地表达出来。
我用眼角悄悄地观察她,她假装全神贯注地看电影,这种掩饰也瞒不过我。
她的乳头大而硬,很突出地顶着礼服的前襟,电影院里空座很多,而她偏偏要紧挨着我坐,她浑身散的出来的热量直沁入我的衬衫和长裤中。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她,并开始在心里咒骂起自己的拘谨和组织严格的命令了。
如果我想跟她发生关系,她一定也会接受的。
我无需烦心,这个黑发的妖妇送上门来了。
“很热,是不是,如果大家都随意一点,您不会抱怨吧?”
我转过头,发现她礼服外面的披肩已经滑落,我出神地看着她慢慢将包裹着身子的礼服脱下,她丰腴的胸部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
直到这个女人的手放在我身上,解开我衬衫上的钮扣,用她那熟练、有力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胸脯时,我才如梦初醒。
我壮起了胆子,把手伸过去,触摸她的大腿,并一点点向里滑,她的紧绷的、丝一般滑腻的皮肤燃烧着我的手掌。
想得到她的强烈欲望,使我的手向她两腿之间挺进,直到触到了她的阴部。
我渴望我的手指就埋葬在这里。
但是使我大失所望的是,她捉着我的手把它从她的大腿处挪开了。
我疑惑不解地望着她,她却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膝上,轻轻拍打,勾起我的欲望。
我一定是无意中发出了一声如饥似渴的呻吟,因为她微笑着,将一根手指放在了唇边。
我沮丧地坐回座位,因为她左右着我的快乐。
当我激动不安地抚摸她时,她神情漠然地不作任何回应,当我被她撩拨得欲火焚烧时,她却又住了手。
她的手仍放在我如饥似渴的身上,却没有引诱我的意思。
我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发现一抹邪恶的笑意停留在她红润的嘴唇上。
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妖妇会如此冷酷。一股被挫败的痛苦使我把她的手甩开了。我疯狂地撕扯着她的无带礼服的前片,她仍微笑着。
在闪烁不定的屏幕上,一个长着性感卷发的上身赤裸的修女正与一个头戴主教冠,身穿主教袍的中年男子滖在一起。
女演员的乳房也算得上迷人,但却无法与我正在疯狂亲吻和抚摸的这个女人的相比。
我从未尝过这样的女性肉体;这个女人的乳头甜中带碱,就像是被热带阳光晒干了的进口水果的果仁。
我吻它、咬它、用手指捏它,抚摸它,我的情人似乎对我的行为很满意,她笑着将头扭向一边,她乌黑的秀发滑落到污秽的酱紫色地毯上。
我迫切地想得到她,并且不断地回忆信使告诉我的话,这个女人已经在阴暗的电影院里向我提供了她的身体;如果组织许可,那么我一定要占有她——但我必须承认,现在对性的渴望早就超过了任务的份量。
尝到她的乳房只是吊起了我的胃口而已。
她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所以当我再一次打算把手伸进她的两腿之间时,她把脸转向我,说话了。她温柔、沙哑、低缓的腔调使我神魂颠倒。
“我要你,你这该死的家伙,我现在就要你——立刻。”
她站了起来,我很奇怪她要去哪儿。
也许她要领着我离开观众席到更衣室去;或者一起走出电影院,到来去匆匆的行人从不注意的某条胡同里吧。
令我大为惊讶的是,她只是倚在前排的一张空椅上,开始撩起她的裙子。下面只穿了一条黑色的法式短裤。
我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滑动,顺着短裤裤边,我试着把一根手指伸进她潮湿的两腿间,但是她摇摇头。
“我希望你从后面进入我的身体,”
她命令道。她温柔的声音中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把我短裤的三角边拽到一边,然后听我的指导。”
我照她说的去做,很快就刺入她的身体。
她浑身滚烫,像一座火山,使我感觉着像有一只惯于自淫的手在我浑身移动。
我把手滑向她的臀部,她示意不要这样,而宁愿让我的手触摸她的阴部。
我干脆就玩弄她丰满的乳房,来满足自己贪婪的双手。
后来,我感到她在我的身下栗栗发抖,于是我又让我的阴茎刺进她的身体几次。
忙中偷闲我瞥了一眼屏幕,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子正在无助的,但又来着一点喜悦地向后退着。
当我从她的身体中抽出来时,这个女人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她才颓然地倒在座位上,呼呼地喘着气。
最后她坐起身来,从后面把衣服脱下,把睑转向我,给了我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但是她却没有很快地脱下裙子,当她转过脸时,我蓦然发现了一件怪事:一个可爱的、仍旧勃起的男人的阴茎轮廓。
欧玲雅读着父亲遇到罗莎莉的一段记载,不禁咯咯笑起来。
这个精明的变性人,懂得一千种用一张嘴来取悦男人的方式——而且精通一千多种用她的背部让男人进入性高潮的方法。
直到现在,欧玲雅仍旧对父亲的冒险精神钦佩不已。
他在最后一次考验中以失败告终而未能跻身组织,实在是一场悲剧。
而他未来得及看见自己的女儿出色地完成他的夙愿,便死了,则是更大的遗憾。
欧玲雅烦乱的思绪已无暇顾及这些。她只是想摆平这段历史,然后一劳永逸。她欠父亲的大多——当然也欠自己太多。
“我向你保证,小姐。决不会有错。”
欧玲雅再次看看卡片,抬起头盯着信使。
“你想让我……”
“对,欧玲雅。你的任务就是在明天拂晓前,引诱七个童男。上面写得很明确,是吧?”
“是的,当然是的。但是七个?”
“七个。‘大爱魔’组织特别强调了这一点,我想。”
“我不相信在整个巴黎能找到七个童男!”
欧玲雅大叫,不知是哭还是笑。
“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务,就照直说,欧玲雅小姐。是否有些困难……”
欧玲雅倔强地站直身子,以一个戏剧性的姿势,将卡片扔到桌上。
“我向你保证:没问题。我向你起誓,欧玲雅一向恪守诺言。”
欧玲雅阴沉着脸,坐在卢森堡公园的长凳上,注视着穿流不息的人群。已经两点钟了,她还未找到一个童男,倒是有一个好色之徒凑近身来。
她跑遍了所有的旅游景点——包彼得中心,艾菲尔铁塔……还有一大串让人垂头丧气的地方——简而言之,只要是她所能想到的地方,只要有年轻人的地方,她都去过了。
也遇到几个令她感兴趣的家伙——可惜的是,没有一个是童男。
时光飞跑。
远处,一群保姆和几个带孩子的母亲正坐聊天,他们的孩子四处捕抓鸽子。欧玲雅想到,要想找到七个童男只有去幼儿园。
有两个神父在散步,好像交谈些什么,他们身着黑色的法衣就像只蝙蝠。
霎那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ST西蒙公立中等学校!
全巴黎唯一一所专门的男子学校。
谁都知道那个地方活像是一所监狱——只适应一些自愿保持贞洁的童男。
它是由一群修道士来管理的。
欧玲雅如何能进得去呢?
不过,她不是有一个表兄莫尼克曾经在一所基督教会管辖的男子学校教音乐吗?
站起身来,抚平裙子,欧玲雅迅速地走向公园大门。她要去弄一些重要的电话号码。
那天晚上八点钟,欧玲雅手提公文包,站在ST西蒙公立男子学校的大门前。
当她看着沉重的黑色栎木大门时,竟难以相信自己会在这个鬼地方谋上一份差使。
简直没有一点朝气和热情,就像是一部恐怖电影中的安格拉城堡。
该做些什么?
她心如明镜,但是她仍旧深感不安。
这次可能是她所做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然,这样来之不易,她不会随随便便放弃。
生平第一次,她严肃地想过要临阵脱逃,一走了之,远离学校,远离考验,也远离组织。
可是一想到父亲的日记,想到自己多年的希望和梦想,她便又鼓足了勇气。
不能退却,她告诫自己;即使最终会失败,我也要尽力而为。
装扮成一名音乐教师,这封她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她不禁感激起彼得逊博士了,他曾经对她进行严格的钢琴培训。她摇摇晃晃地走近门边。
远处传来一阵铃声,不久一扇生满铁锈的格窗打开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探出来,不满地看着欧玲雅。
“对不起,我是欧玲雅,临时音乐教师。我想学校负责人已经给您打过电话,就是上午的时候……”
“噢,是的,我知道,艾博特神父一般不允许学校有女教师,但是学校负责人对您评价极高。您可以进来。”
他打开陈旧的栎木大门,欧玲雅走了进去。她的表兄用一种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她庆幸自己穿了一件灰色套服。
“很不凑巧,杜卡德先生病了,”
表兄解释道:“但是男孩子们都希望每日的钢琴课能正常进行。我安裴你今天晚上教一些颇有天赋的学生。”
我正希望如此,欧玲雅想道。七个童男就找到了。
由表兄带路,他们向校园里面走去。
ST西蒙公立学校也有着一般寄宿学校的气味——松树上的消毒剂味和着煮卷心菜的香味——欧玲雅突然感到像是回到了家中。
他们两个静静地走过一条长长的、昏暗的走廊,经过校长办公室。
上了几段楼梯,又通过一条狭窄的过道,走到了一间标着“音乐室”字样的门前。
“所有的音乐课都在这儿上。一定要严格要求学生。不过,我相信你能够胜任。我们的学生过着一种近乎隐居的生活,极少接触女性。另外,补充一点,他们的家长希望他们这样。记住,离开学校时,把钥匙留在艾博特神父的办公室里。”
表兄走后,欧玲雅推开了房门。
迎接场面简直出乎她的意料;她所要面对的不是一群五年级的欧洲小男孩,却是三个她从未见过的异常漂亮的男孩子——一对黑头发双胞胎,和一个教堂唱诗班领唱模样、天使一般金发白肤的小男孩。
他们的年龄都没超过十一岁。
欧玲雅几乎绝望了,她还没有堕落到要去捕捉摇篮中婴儿的地步。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向校方道歉,然后转身离开了学校。
然而晚了,其中一个黑发小男孩像只可爱的小狗一般,跑向前来,用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向钢琴。
“噢,小姐!认识你真高与!我叫凯撒,这是吉尔博特和我的哥哥,安顿。和我们一起玩,好吗?你愿意听我们弹礼拜曲吗?我们整个星期鄱在用功地练习这些曲子。”
欧玲雅叹了口气,然后坐在钢琴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打开钢琴盖。这将是一个多么漫长的夜晚!
一个半小时后,欧玲雅走出了音乐室,她想尽可能地离开学校,她看了一眼手表,十点差一刻。
如果她即刻能够返回旅馆,还有时间去想另一个办法,但是她首先要把钥匙放到艾博特的办公室里。
她惊慌失措地在校园里走着,结果走错了路,等到察觉时,已迷失了方向。
拐进一个角落,走在寂静的走廊,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在深夜的这个时候,整个校园安静得像个坟墓,欧玲雅感到茫然不知所向。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欧玲雅长长舒了一口气,附近有人,他会帮助她的。然而就在那脚步声离他渐近时,拐了个弯,渐渐脚步声远去了。
嗯,她自己应该能摆脱困境,找到回去的路。
她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人——门房,或者在办公室工作到深夜的老师,打听一下。
她随便走到一扇门前,敲敲门,等待回应,没有人。
又走到一扇门前,除了自己的心跳,仍旧是寂静无声。
她拧了一下门上的把柄,从门缝向里看着空荡荡的教室。
空无一人反而会帮助她,如果有楼梯间,她就能够到达底楼。
就在她转身准备查看别处时,她看见走廊尽头有一扇栓着的大门。或许它能提供出处。
欧玲雅经过一排办公室,来到了大门前。
打开门栓,她试探着推开了门;值得庆幸的是里面果然有一段楼梯,直通向外面的一道门。
欧玲雅快速走下楼梯,试着推开这扇门,奇迹般地,门竟未上锁。
欧玲雅欣喜若狂地走出房间,走进了弥漫着花香的夜色中。
令她沮丧的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像刚才一样被困住了,只不过这次被关在校园的后院中,高高的院墙将校舍都围了进来。
她听到促厚实的砖墙另一边传来嘈杂的车辆往来声。
可能在哪个地方有一扇门,或者有一堵矮墙,她能够翻越过去。
她沿着墙根不停地走,经过一个玫瑰园,又看到一个小的礼拜堂。
听到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声响,她便朝着那个方向继续前进。
如果能碰见一个教士,她一定要大发一通牢骚,而且至少他们会给他指出一条走出校园的路。
当她经过校舍主楼后面的一间石砖砌成的低矮建筑时,看见远处射来一束手电筒或者提灯发出的昏黄的光。
几分钟后,她分辨出那是水面反射的光。
还有声音,年轻的充满了朝气的声音。
在一片树林中,欧玲雅默不作声地走着,忽然,她惊得神色大变。
在她的前方,枝叶覆盖的沼泽地中,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
在阵阵夜风中,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使欧玲雅激动得屏气凝声的不是湖本身,也不是遍布在湖四周的提灯灯光,照亮了整片草地,而是一群漂亮的男孩子,正在湖中游泳,他们敏捷的身形在水中游来游去。
湖边的草坪上,有几个稍微大一点儿的男孩子或躺或坐,他们裸露的身体就像是月光下的古典雕刻一般纯白、完美。
当欧玲雅穿过草地向他们走去时,所有的眼光都转向了她。
她兴奋得心脏阵阵乱跳。
她知道她最终要寻找的就是这些身体纯洁而又缺乏经验,且有着强烈欲望的男孩子。
她脱下套衫和裙子,让它们轻轻地滑落到地上,男孩子们的表情渐渐由警觉变得好奇和惊讶,在他们纯真无邪的眼睛里第一次闪烁出色欲的光芒。
他们向她伸出了手,邀请她跟他们一起走入清凉的深水中,并请求她用甜蜜、高超的技术把他们带入男人的世界中。……
欧玲雅顺着绳子一端向下滑,一会儿,便到达地面。
她的手和膝盖着地,趴在拥挤的车行道旁。
汽车和摩托车从她身边飞速驶过,司机们都惊讶地看到了这个身段苗条的年轻女人,在子夜时分从圣。
西蒙公立学恔的院墙爬了出来。
就在她爬起来转身之际。
差点跟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撞个满怀——就像是那天晚上,在返回米托车站的途中遇到的那个老头子一样。
他手中挥舞着一个啤酒瓶,色迷迷地盯着她看,她厌恶地拔身要走。
“且慢,小姐!就这样对待老朋友吗?来个吻怎么样,嗯?”
不管欧玲雅如何反抗,他还是用那只闲着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抱紧了。
他的呼吸中散发着廉价的白兰地酒味和腐臭的鹅肉味,当他要把舌头强行塞进欧玲雅口中时,欧玲雅几乎要呕吐了。
他太兴奋了,疯狂地把她挤压在墙壁上。
毫无疑问,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欧玲雅的一个吻。
“跟我来,宝贝儿,我知道一个地方,在那儿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当他捏着欧玲雅的乳房,在她的耳边呼呼喘气时,欧玲雅已经做好了行动准备。
她用膝盖猛地一顶他的肚子,他使四脚朝天地躺在路面上,用力咳着,双手捂住了腹部。
“喂,喂,欧玲雅小姐,不是七个,是十个童男,你完成的很出色——我得承认我曾怀疑你的能力。我们应该称你为‘大爱魔’精英。”
欧玲雅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我完成了任务,你满意了吧?”
“什么我满意,是组织满意。我看现在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信使说着将一张纸条夹在记事板上。“现在我要让你独自度过今天余下的时光。直到明天才有新的考验。”
他转身要离开,欧玲雅突然心血来潮,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转过身面对着她。
“别着急嘛,先生。昨天晚上你把我置于那种恐怖的境地,你要向我补偿。”
她大步走到门边,取下了插在锁中的钥匙。
“你究竟想做什么,小姐?今天下午我还有个重要会议;我必须要走。”
“我不让你走,先生。”
欧玲雅手中捏着钥匙,把胳膊伸了出去。
信使便不顾一切地去夺她手中的钥匙。
她掀起裙子很迅速地将钥匙塞进内裤,夹在阴唇处。
冰凉的金属使她打个冷颤,却感到有说不出的惬意。
“你怎么……”
“你尽管来,先生。如果想要钥匙,你就过来取。”
“你想让我……”
“从我身上拿走。上来呀!我等着呢。”
“我明白……”
他的眼光充满了兴奋的光芒。
这就是那个满头灰发的、令人讨厌的、毫不起眼的仆从,那个自觉自愿、忠心耿耿地传达组织的一道道指示的走卒吗?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直到两人相距很近。
她都能够感到扑面而来的、他呼出的热气流。
他用贪婪的手指抚弄着她裸露的肩膀,然后向下摸着她光滑的脖子,接着手指伸进了她约两腿间。
在巴黎这样闷热的夜晚,他的手却出人意料的冰凉;欧玲雅同时感到他的触摸更是出乎预料的愉快。也许他本来就不是那种索然无趣的人。
“这是不正当的行为,小姐。我想你也明白这一点。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你不是贿赂我吧,欧玲雅?”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事实上,我只要给服务台打个电话,就能出去。我告诉他们你不小心把钥匙弄丢了。”
他把手放在旁边桌上的电话机上。“我要做的就是抓起话筒拨零——这样好呢,欧玲雅,还是继续玩你的小游戏?”
“那是你的选择,信使先生。”
“真蠢!我们干吗不玩一些有趣的游戏?毕竟,对我来说把手指伸进你腿中取出钥匙太容易了。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欧玲雅饶有兴趣地在一张路易时代的扶手椅上坐下来,慢慢地将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好让信使清楚地看见她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
“你有什么建议?”
“我提议玩纸牌。这是一个大家机会均等的游戏,小姐。”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箱,取出一叠纸牌。
“你打牌吗,欧玲雅?我认为玩扑克牌更有趣。”
欧玲雅呷了一口冰镇白葡萄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她身穿一套爱德华七世时期的衣服,脚蹬高跟𫓯,看起来十分性感,然而信使先生似乎并不打算剥掉它们。
他只穿一条丝质拳击短裤,差不多赤身露体了。
他极其熟练地将牌摊在她前面的桌子上,脸上挂着难以察觉的微笑。
“一样四张。尽可能记住它们,小姐。”
“我的手气好极了。”
欧玲雅兴奋地说。“千真万确,”
她把牌推到他的面前。
“你看,五张同花。”
“可是……”
“是的,很遗憾,先生。尽管你在牌上作了记号,存心想骗我。我希望你是自食其果。”
她站了起来,走近他。她要提前实施她温馨的报复。信使一副无可奈何状——很明显,他提议的游戏无法玩下去了。
“我想,该开始我的游戏了,先生。你必须接受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
“当然是用你的身体,先生!”
钥匙早被遗忘了,她弯下腰,用潮湿的舌头舔他裸露的胸脯,他的乳头很硬,很突出,她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一只。
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带有碱味的汗腥味,直冲进欧玲雅的鼻孔,激起了她的渴望。
这个期待已久的游戏终于开始了。
当她弓着身时,她丰满的乳房重重地垂在他眼前,像鲜嫩的水果,他伸出手抓住了它们,掂量掂量,看看它们的成熟度。
他的手冰凉而光滑,更刺激了欧玲雅。
她放开他的乳头,将嘴贴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
他们陶醉般拥吻在一起;信使开始用手抚摸她的乳房,揉弄她的乳头,欧玲雅心满意足地发出了呻吟声。
当信使将她的一只乳头含在嘴中,并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吮吸时,她沉醉了。
她本能地分开两脚,矮下身子。
她的手从他的肩上滑过上身,滑过腰部,滑过腹部,停在他的大腿上。
她不停地用手指轻轻挠着他的大腿根,然后刺激他睾丸周围的敏感部分。
他的呼吸渐渐短促,越发用力地吮吸她的乳头,他的另一只手则迫切地揉搓着她的另一只乳头。
她简直分辨不出自己是兴奋还是疼痛。
终于,她按捺不住想要做爱的冲动,将手指绕在他黑色的丝制短裤松紧带上,开始向下拽他的短裤。
“你不守信用,”
她气喘吁吁地说,“你还没有赔偿我,先生。”
他不作任何阻止。
谁又能阻止得了迷人的欧玲雅的意愿呢,何况她又是乞求?
当她用力把他的短裤脱下臀部时,他呻吟着坐回椅子中。
他的男性标志毕露无遗。
信使先生看起来是那样虚弱、无助。一种不祥之兆包围着他——就是那种喑藏着的阴影,即组织的阴影笼罩着他。
欧玲雅神情沮丧地走进浴室,迳直走到摆满了外国进口的高级化妆品的梳妆台前,拿起一小瓶浴液,给桌子上一个玻璃小碟子倒出一些。
信使毫无兴致地看着她把一根手指伸进浴液,他的腹部产生了一种极不安分的欲望。
她跪在他两腿间,将碟子端在他肚子跟前,倾斜着将浴液倒在他的腹上,让液体形成一股细流流向他的腹股间,流向他勃起的阴茎上。
“嗯,天哪……”
如果这就是堕落,堕落也并非坏事。
他已经很明智地将这个姑娘的事报告给了组织最高委员会。
她有才华,真的是才华横溢。
她灵巧的手指一遍遍滑过他敏感的皮肤,将浴液揉进了他绷紧的、充满了渴望的肉体中。
欧玲雅曾经享受过这种待遇,事实上她也就是从那次体验中学到了这种技术——在她父亲为她选择的,追求性自由和解放的寄宿学校中。
位于城郊的利姆赫斯特女子公立专科学校,颇受世人敬慕。
欧玲雅和贵族、电影明星、摇滚歌星、甚至还有太空人的女儿们同居一室。
在离她的学校二百五十米外,还有一所男子公立学校,也属利姆赫特管辖。
没得到阿赫顿博士的直接批准,两所学校的任何一个学生都不得私自进入别人寝室鬼混。
有一次,是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女孩子们正在上“生理知识和生长发育”的课,实质上就是一堂性教育课。
她的思想却常常走神,她想起了在学校草坪上的舞蹈课,想起了在湖边的旧房子中她们学习写生和雕塑。
但是她想得最多的却是那堂让她永生难忘的按摩课。
将浴液拌匀,准确地将混和液涂在情人的腹部,然后用手指抚平,来缓和对方的紧张或刺激他的情欲。
欧玲雅现在娴热的技术使得无人敢与之比拟。
有趣的是,她最珍惜的初次性体验便是从中学会了这一技巧。在她十六岁的那年夏天,父亲出差去了国外,她要在利姆赫斯特度过整个暑假。
一个炎热的下午,她到镇上买了几瓶香水后,返回途中遇到了新来的音乐老师彼得森先生。
所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都钟情于彼德森先生。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高大健壮,有着性感的肩膀和肌肉发达且挺直的身材。
除了作专职音乐教师,他还爱玩橄榄球、板球、网球,并且坚持每天早晨早饭前游泳二十英里,然后就像被神守护的天使一般,如痴如狂地拉一段小提琴。
欧玲雅一直认为自己对他有免疫功能。
她正处于生长发育期,不应该跟老师发生关系。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看起来似乎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感兴趣。
她曾怀疑他是个同性恋者,更为奇怪的是,自己做梦竟然梦见他果真是个同性恋者。
在这个特别的下午,遇到彼德森先生,欧玲雅恼怒胜过兴奋。
她想烛自一人呆在这儿,然而他也在这儿,并且和蔼可亲地跟她闲聊。
莫名其妙地,她竟答应了同他一起散步的邀请。
走着走着,怒气渐消,她又禁不住洋洋得意起来:如果她的女同学听到他俩在一起的事情,不知有多嫉妒呢。
起初,散步是那么无聊,她简直不耐烦地想找个借口,回到村子搭上公共汽车返回学校。
摲渐地,她感到跟他在在一起是那么心情舒畅,尤其当他建议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们在被太阳晒干了的、温暖的草地上坐下来,高大、枝叶繁茂的山毛榉树为他们投下了一片沉郁的荫凉。
远处,几匹赛马疾驰而过,清脆的马蹄声就像是欧玲雅剧烈的心跳。
忽然,她意识到彼德森元生就坐在她的身边,挨得那么近,正用手指在触摸她的胳膊。
“渴吗?”
音乐老师打开他的帆布包,取出一瓶矿泉水。
欧玲雅斯文地接过瓶子,贪婪地喝起来。
水是那么清凉,泛起的气泡就像是几千个小针利入她的舌苔。
彼德森喝水时,她细细地观看着他的喉结蠕动,当她看到他裸露着的、黄色的肩膀,肌肉结实的大腿和金黄的短袖棉布汗衫、压褶的白色短裤时,不禁萌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拧上瓶盖后,他把瓶子放下,接着,十分利落地抓住欧玲雅的提袋。
“里面装些什么,嗯?我一直想知道你们女孩子随身带的手提袋里装些什么东西。里面装些什么东西,这么重?”
“放下!快把它还给我!”
“让我看看。纸巾、口红、阿斯匹林、空的避孕套袋子。这是什么?”
他拿起香水瓶,欧玲雅气得满脸通红。
“你以前从没见过浴液瓶吗?”
他旋开瓶盖,把鼻子凑近去嗅浴液的香味。
“噢。麝香味、桔子味、还有甜味。这种香水用来洗澡,太浪费了,欧玲雅。我想它应该派上其它用场。”
他往手心里倒出几滴,伸过去涂在欧玲雅裸露的手臂上。她被他如此亲密、有意的触摸,心头禁不住震颤起来。
“想让我给你示范一下这种油该怎么用吗,欧玲雅?”
她没吭声:根本就不需要回答。
她的身体因为达鲁斯。
彼德森大胆的触摸而兴奋的歌唱,他的手慢慢伸进她的套衫里面,她倒在柔软的革地上,完全地向他的意志屈服了。
他熟练地解开她的胸衣扣子,把它向上推开,用劲地搓她的乳房。温暖、滑润的液体使她的乳头挺立,她的三角短裤也因强烈地渴望而湿透了。
他的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抚摩,另一只开始脱她的衣服。
她不禁有些许的忧虑:就在这儿,在光天化日之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定会看见他们。
但是一种无法言表的畅快又强烈地包围着她,彼德森娴熟的功夫很快赶走了她的顾虑,她全部的世界仿佛就只剩下这只滑动着的手掌和触摸她的指尖。
他轻松地脱下了她的裙子短裤,她便全身舒展地躺在他的面前,赤身露体而且情绪高涨。
当他把浴液倒在她的肚子上并开始按摩她的阴部时,她的双腿便本能地叉开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双腿间滑动,随后扳开她的阴唇,往里面倒了几滴浴液,当他的手指继续按摩时,她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失声叫了出来。
甜甜的、滑溜溜的香水使她陶醉和激动。
他熟练的技巧一次又一次将她带入狂喜和陶醉的境界,她简直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并不住地祈祷这种快乐永远继续下去,他抚摸着她的身体就像是艺术大师在创作一部高雅作品,她激动得泪水盈眶,一种痛苦的甜蜜感使得她全身扭动起来。
“给我吧,给我吧。”
她用极度渴望的呻吟恳求他施恩。
终于,他向她开恩,开始脱衣服,除去T恤和短裤,他便一丝不挂了。
他的身体比她想像的还要完美。
显而易见,他修理过身上的汗毛,他身上的皮肤光滑、圆润,显示了出色的肌理。
但最漂亮的还是他的生殖器,外形优美而健壮,下面有两个小球,嵌在光滑的、金黄色的阴囊中,情绪饱满,仿佛随时准备做爱。
他打开香水瓶盖,倒出一些在手心,让它们慢慢流入生殖器,然后用他那娴熟的手揉搓着。
“现在我要要你,欧玲雅,你愿意吗?”
“噢,愿意……”
她听见自己喘息着。“现在,就……”
他压在她的身上。
他们在阳光照射下的温暖草地上滖在了一起,在他们头顶上,一束阳光透过枝叶繁茂的枝干缝隙,偷偷地窥视着他们。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疾驰而过,仿佛要与他们剧烈的心跳进行一场较量……
现在,她却在巴黎一家旅馆的房间里,将自己高级的香水涂在信使敏感的部位。
他是她用以实践的对象,然而她自己这时却强烈地渴望被人抚摸,按摩和探索——就像那次在草坪上一样。
当她沉浸于回忆中时,信使突然把她向前一拉,她便倒在他身上。
他的阴茎便摸索着要进入她的阴道。
她含笑不语,他用力地扯她内裤上的钮扣,她挣扎着,并希望内裤不要被脱掉。
随着一声撕裂声,钮扣终于脱落,她的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也撕开了,露出了她红色的阴部。
她的下身湿漉漉的,钥匙滑了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板上;但是他们无暇顾及。他们俩谁都没有兴趣去想那个游戏了。
他用胳膊搂紧了她,好让自己的阳物进入她潮湿、滚烫的两腿之间。
“要了我!”
欧玲雅大呷着。他涂满香水的阴茎已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体中。
“要了我吧,不要,不要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