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婴男棋手的末日
夜幕初上,北美业余6段棋手晨儿驾驶一辆银灰色汽车在蜿蜒的蓝岭公路上穿行,他的生命将在数小时后在公路尽头的远方终结。
没有多少留恋和遗憾,他的世界线上不是没有过美好的存在,但统统被毁掉了。他喜欢的球队和球员都在最经典的比赛中成为了最耻辱的陪衬,他本人也有样学样,不仅学业事业上伤仲永令所有人失望,连作为爱好的围棋也下不出水准,以至很多次输棋后都想立即用最残酷的手段惩罚自己。至于友谊和爱情,恐怕他连纪念的资格都没有,也只有以特殊的形式呈现才能让他最熟悉的女孩多看一眼……他曾经的热血仅仅稍稍经历了一点毒打就几近无存。
好友子颖正在等他。她将陪伴他身为学生和业余棋手的最后时光,并把晨儿连夜弄死分肉。男孩对这件重要的事心中有数,虽然刚刚结束了6个小时的所谓“田纳西州秋季围棋巡回赛”,现在非常的疲倦,稍后还要徒步上山一个小时,但他当然要快速安全、完好无缺地赶到。这对困倦又多多少少有些心神不宁的男孩来说也并不轻松,一路上至少已经出现了三次有惊无险的状况,稍有不慎就会令他整个人当场四分五裂,不得不强打精神。他内心唯一的疑问是,自己如此疲倦的身子被立时杀害烹熟,连排酸都来不及,不知如何能保证出肉的品质,她会不会让他休息一晚呢?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和一个小时在山林间手脚并用的攀爬和步行,一栋新英格兰风格的小木屋终于出现在晨儿眼前。男孩喘匀了气,整理了一下衣衫,按了按起伏的胸口,尽量放慢心跳,快步小跑向房门口的台阶……
子颖的门铃响了,穿着牛仔短裤的女孩热情地开门,将头埋在男孩锁骨下方的胸膛里,给了男孩一个用力的拥抱,和一次两人进行过无数回的,死党间仪式般的击掌。
“比赛怎么样呀?”
“和上次冠军锦标赛一样,开始很好,后面脑子就不够用了……”
“和你说了要多锻炼,体力很重要!没事没事,你已经很厉害啦?!”
女孩和男孩分享了一壶她刚刚煮好的拉萨甜茶,然后她和他十分默契地摆开棋盘棋子,开启了一盘新的对局。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男孩单掌托着微红的脸颊投入地思考棋局,手指动作文雅地拈棋落子,大多数时候占据了上风局面,连续运转的脑子氧气和能量却果然无以为继,三十颗子的大棋被她以手术刀般的凌厉攻势鲸吞。
疑问终结了,休息和嘉奖都不会有,男孩将马上被处理,理所当然地,女孩洗澡也不会给他看见。
作为对弈的一部分,两人还是很专业地认真复盘,检讨招法得失,这对水平的提高很有帮助,尽管男孩的棋艺再也不可能进步了。棋局如人生,无论多么后悔,如果不再有重新来过的机会,那就是没有了。
子颖似乎有些大意,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后她竟轻描淡写地直接对男孩表示,他的肉块将被用来犒劳她刚刚辛苦完成了一个大项目的现任男友。晨儿感觉脑袋一下子爆炸了,一瞬间的羞辱和气愤令男孩满脸通红。而多年来一直折磨着内心的魔鬼记忆伴随着死亡临近前的本能冲动,也将男孩表意识的辛苦压制击碎。结果,清丽的女孩一脸意外,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女孩手肘击打在男孩胸膛上如挠痒一般毫无意义,挣扎着被摔在大床上,男孩终是没敢太用力的拳头也雨点般地落在她身上。接着,晨儿又单脚踩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和白皙的左乳,让她难以呼吸,而子颖灵巧的双腿也不可避免地被分开拎起,无力地搭在了男孩的腰间,未经修剪的私处观感有些狂野地暴露着,外形倒是温润可观。
男孩短裤几乎要被撑破,贪婪地注视,伸手扒开小小的花瓣挑逗,水很快流了出来,女孩面色潮红,下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神情开始有些慌张。
看起来男孩即将陷入疯狂,一切却戛然而止。他的脸上突然显露出触电般的神情,双手推开了女孩的双腿,口里低低地呢喃着:“不不不对不起……” 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他的脸颊,站在床边的男孩稍稍弯腰伸长脖颈,又抓住女孩的两只小脚丫,却狠狠往自己脖子上撞。
女孩意识到狂躁不安的对方行为难以预测,这一瞬间的时机必须果断抓住。她一咬牙,双腿死死夹住不再设防的男孩脖颈,在充分发力下几秒钟内就将其快速绞晕,又轻轻一送,他沉重的身子就这样被她放倒,晃了两下就不动了。
被绑缚着趴在一张行军床架上的男孩渐渐醒转,盯着床下一前一后的两只水桶,紧张到牙齿打战,身躯微微颤抖,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子颖指着水桶,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肚脐、腰眼和臀缝,好像在录制视频的旁白一样一边录音一边解释说:“要准备三个桶,一个用来接宰它的时候喷出来的血,一个接它宰的时候流出来的屎尿,还有一个是一会儿宰完以后给它掏了肚子装它的心肝肠肺的。”又顺手拍拍他的肩膀:“你难受就哭一会儿吧。”她无视之前的错误,非要刺激一下这个绝望的灵魂。男孩瞬间如巨婴一般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开始了足足十分钟的凄厉嚎啕,哭累了就抽泣一会儿,即将被宰的身子抖的和筛糠一样。子颖再无论如何拍着他的肩膀好言安抚都已经晚了,不可能再有效果,不由得有些后悔对于仪式感的过度追求,只好尽快结束这令她心惊又心烦的哭闹。她扣住晨儿脖颈上突突乱跳的动脉,将刀刃用力刺入,鲜红的血箭瞬间喷射而出,这哭闹即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戛然而止。其随后无声的挣扎也没有持续太久,健壮的腰腹和双腿有力的扭动和蹬踢逐渐变形为青蛙般机械性的伸展、僵直和收缩,不规律的抽搐频次渐渐降低,夹杂着几阵好似在射精的剧烈痉挛,直至大部分时间都一动不动,血水从激射转为流线又渐渐变为淅沥滴落,精确地落入接纳新鲜血水的桶里,其间尿水和粪水两道水柱也毫不意外地同时出现,透过行军床的钢丝缝落入到屎尿桶中。
晨儿的宰杀顺利完成了,尽管有波折,总算没有出大岔子。子颖长出了一口气,她的汗水也浸透了整个白衫,勾勒出可爱的胸形。她一直跪在男孩身侧,左手按着他的肚子和小腹,右手拍打着他的后背、腰和臀,一边控制他的挣扎,一边争取更快地控出血水、放出尿水,这无疑耗费了她极多的力气。
断了气的男孩现在无比安静和温顺地趴伏在地上,再也不哭不闹了,它的白色鞋袜和短裤早已被没有抵抗地脱光,男性结实的屁股和双腿只剩下了偶尔轻轻的抽搐和颤动。绑缚双臂的绳索被解开了,然而自由对被毁去了生机的尸体已经没有意义。
子颖轻柔地抚摸和拍打着这副几小时前还远在数百英里之外的、刚刚被她宰好的肥宅身子,它除了脖颈的深深刀口外完好无损,再无一丝伤痕。从臀沟、椎沟、肩胛骨、三角肌再到头发浓密的后脑,各处的皮肤和肌肉都饱满而有弹性。顽强的意志终是令它没有在车祸中粉身碎骨,也没有在山林中迷路被熊粗暴地啃光,而是如它所愿完完整整地趴伏倒毙在了女孩的家中,自此无忧无虑地卸下了一切执念,一副死沉骨肉静待好友收拾。她当然不可能因此而感谢它,这种心理偏执的男性只会令她害怕,幸好眼前已经被果决一击夺命而泄力瘫软的这堆骨肉是再也不可能伤害她了。然而它临死前的欲望、求生的本能和痛苦的挣扎却还是意料之中的如此强烈和真切。男性的力气真大啊,没有死透之前对女孩子来说永远是一种危险的存在。
危险,但有时也真的有用。男孩这副身躯曾经遍体鳞伤过,那是在两年前一次难得的在科罗拉多登山时遇到的雪崩中为了保护她而留下的,彼时他那勉强足够宽阔的胸膛将她遮挡在地面上,并不特别强壮的双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支撑着为她留出了呼吸的空间。男孩背部留下无数或深或浅的石块砸痕、划伤和青紫,却依然双肩背负着她下降了足足数百米,各处伤口磨的血肉模糊,双腿仿佛失去知觉,原本白嫩的脚心也磨出了多个大水泡。事后她不得不照顾了他三个星期才把男孩的身体养好,又开玩笑地勒令他认真锻炼恢复肌肉力量以免被她嫌弃。在四年前那件事后,这曾是两个人结束畸形关系的短暂窗口,她和他一度非常亲密,然而男孩人生事业上的麻木和自暴自弃却没有任何改观,骨子里的极端情绪也无法给她带来安全感,终于还是让她狠下心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如今趴在地板上营养状况极佳却已经因精准一刀割喉而毙命的男尸旧伤早已无痕,仅肩肘部有少许前日踢球时被冲撞留下的淤青。它晾着两只白生生的脚丫,与其相连的腿和屁股其实锻炼的痕迹还颇为有限,不过肥瘦相间,作为食材应该不错。它生前作为一个本性宅男也作出过改变的尝试,只是更多的可能性已经终结,致命伤只需要一处,就让男孩曾经百十处创伤也没有打垮的这副其实已经不如当初年轻的肉体本能地抽搐和放尿后永远瘫软了下来。
回忆没有过多耽搁子颖的动作。男孩的尸体被翻转到仰卧位,还带着它的泪痕的苍白颜面呆滞而空洞。很快,男尸的胸脯和肚子就裂开了一个长长的创口,将肚脐这一它婴胎时期的印记对半剖分,胸肌被分离挂在两侧,肋部的软骨连着胸骨被一齐剪开,一小段胸前壁被钳下摘出。在将其双腿抬起,屁眼挖开了小小的一圈后,她终于做好了准备工作,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要开始给男尸掏膛了。
全内脏摘出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子颖回忆着动作的要领。一切事都需要经验,她知道晨儿的性功能并不差,但他操妹子的技术完全是新手——她宰剥它也是一样的道理,理论和实践总是不同。好在目前为止,一切都和预想的一样,每一件工具和每一个动作都发挥了精准的作用,连它断气前抽搐的节奏、射精和放尿的顺序、肚皮下脂肪的颜色都和理论上描述的一模一样,她不由得感叹科学的神奇和无情,又感到一阵不真实的惊喜。
她将手伸进尸体胸腹的裂口,从内部捏住它的喉管。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子颖一边双手不停扒拉,一边对它的胸腹盆三腔中的各种结缔组织不停切割剪断,将晨儿仿佛还冒着热气的内脏自舌头、气管、食管、红中带粉的心肺、褐白灰绿的脾胃肝胆、肥厚盘曲的大肠小肠依次暴露、剥离,并像收起地图卷轴一样翻卷起来,直至被断开扎紧的肠头,再翻找出双肾、膀胱、肾上腺、前列腺和睾丸一起完整地掏出。现在,整个男孩体腔被她清理的干干净净并彻底敞开着,只剩下满满一腔子暗红色的血水,外翻的男人肚皮在切口边缘有稀疏的腹毛,一直延伸到下方浓密的阴毛,空空的阴囊和软软垂下的男性性器还完整地暴露着。
开膛倒粪之后,她开始把晨儿腔子里的血水一大勺一大勺地舀出来,不一会儿就发现太慢了,想了一下,干脆把它重新抬到床上,左手将其头颈往下掰,右手自它的裆部向上托起,这无疑可以将它的一腔血水更快倾倒干净。晨儿被掏空内脏并放净血水的腔子椎骨暴露出来,子颖赶紧将它翻了个个。随后她拎起男尸的双脚,将它拖行到水池边,轻轻借力将它倒提起来,来了好几个角度的自拍合影。照片中的男尸两瓣屁股朝天,脚丫冲外,敞着从下颚到下胯的裂口,标示着终于摆脱了昔日的噩梦的妹子的收获。女孩将它的两只脚踝抱在胸前,虽然吃力地直吐舌头,却比着V字,脸上洋溢着笑意,一切过往的创伤都随之而去……
子颖动作温柔却麻利地冲洗着晨儿被清爽利落地击杀后清理得干干净净的身子,不时轻轻地抚摸和拍打着,水流在锁骨、椎骨和翻开的肚皮上飞溅出水花,将本已因失血而变淡的血色冲的更淡。这具被开膛破肚的新鲜男体看上去被处理的那么的精致和干净,仿佛这就是它最完美的存在形式,只有脖颈处的伤口显示出它生前受到的致命伤害,这伤害才使一个活蹦乱跳的男孩、也是一个充满威胁性的不会控制情绪的男巨婴变成两扇安安静静的等待收割的胴肉。
随后,女孩就将这肥宅的头颅和性器分别割下,用开水烫掉阴毛,又冲洗了一会儿颈部断口,并想法将这副经过了放血放尿、去头去内脏处理的男人胴体倒挂起来解体——它的分量已经减轻了许多。电锯的声音太响不适用,她换了一把大型斩骨刀,用尽全身力气连劈数下,终于伴着脆响逐渐劈开它的耻骨和尾椎一路向下,将它的血洞、屁眼、椎沟、肋扇和锁骨连结沿着男体骨肉的缝隙一一斩开。
子颖审视着这副被精确地劈成两半的成熟男性胴体,外侧是晨儿白晃晃的腿和屁股瓣,已经完全冰凉的脚丫,翻开的胸肌,以及自然垂下晃来晃去的手臂,内侧则是他被清洗后沥干的红里透白的腔子,仅偶尔滴下一两滴血水。其肋骨边缘椎骨的断面、肋骨接近胸骨的断面,以及脖颈的断面都清晰而整齐。多少年后,这个在人体厨艺界功成名就的姑娘都记得这一幕,记得这个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的男孩被她处死并解体的两爿胴尸。她的斩骨刀在切开了这个宅男的耻骨、胸椎骨和颈骨的时刻,也击穿了她自己的人生,子颖的胸中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
而男尸的全套内脏连着它的气管、食管、舌头和睾丸,在沥干洗净后也一并挂着,健康而新鲜,但无疑已经因被放血宰杀而衰竭失活,而黄色的胸腺也昭示着它已经有点过于成熟,没有多少青春气息了。审视了一会儿,子颖将其解下来,双手提落着它也合了个影,并和男尸的性器一起满满当当地装了一大桶。
不知何时,子颖高大的男朋友阿杰终于推门而入……
女孩几乎是瞬间放声哭泣出来,面对这个以细心和尊重治愈了她的创伤的汉子,她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女性的防护,双乳和他的胸膛贴在一起。阿杰紧紧地抱了她五分钟后,她羞涩地低下头,解开他的皮带。男人很快按捺不住,两三下就把她剥的精光扔到床边,将妹子绞杀过肥宅的修长双腿架起来……
又是一小时后。凌晨两点。
在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吻之后,女孩将他赶走了,她要独自为他准备食物。不过眼下她依然整个人呈跪趴姿势伏在床上,丰满的屁股高高抬起,还在时不时地颤抖和呻吟,被灌注的白浊精液顺着敞开口的红肿蜜壶满溢流出。和晨儿不同,阿杰很有经验和技巧,完全知道应该如何操一个妹子。不远处,晨儿被剖开的身子却还在轻轻晃动着,被砍下的头颅正对着这幅场景,然而子颖依旧无比放松地放纵着自己的感官,不会再感觉到紧张和危险,不需要逃避躲开,因为它早已被宰好死透的脑子、眼睛、躯干和性器是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学不到做不了了。
终于,子颖慢慢恢复了体力,她起床整理了衣衫,喝了一杯牛奶,重新开始处理那两扇依然挂在半空中的还未来得及排酸的二分胴体。她将男孩的左半爿身子解下来,却没有扶稳,令它轰然坠落在地板上,发出诡异的声响。她收拾起这扇几乎被摔散的胴肉,平放在长长的案几上剔骨分解,由失去两端约束的肋骨支撑的摊开的腔子占据的面积似乎一点也不比完整的胸廓小,子颖盯着这副失了很多血的男性胸肋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操作,从肋排、椎条、骶盆、筒骨到胸脯、肚腩、腰脊、后臀、小腿、小臂、嫩肩、脚丫一一处理,将仿佛还在颤动的淡红色鲜嫩的肥硕肉块被按部位切分,有的带皮有的去皮,有的带骨有的去骨——时不时需要女孩双手执刀咬牙狠剁几下,从发梢到玉颈瞬间沁出汗珠,甚至还要娇喘着休息一会儿。就这样,晨儿的肉块被轻柔地拿起放下,分门别类地摆放的错落有致、井然有序、柔顺无比,很难想象是将男巨婴暴力击杀的产物。接着,一部分肉块被用温水和红酒浸泡起来。数小时后,当来做客的冰冰抢先一步推开房门时,她瞪圆了眼睛。
“我去!你好有本事啊!能收拾那么重的一个小子!看不出来啊!”
“我还想着早点来帮忙给它掏个心肝肠肺什么的......”
子颖敲敲一块腔骨,说:“它在Chattanooga下了一天棋,又徒步翻了半座山过来的,我都沒让它睡觉休息,连夜宰的,肠子心肝早掏好了。”接着她就将那堆似乎尚显温热的、不久之前还在不断剧烈收缩的肉块精挑细选了一些最好的部位下了锅。男孩活着的时候被她开玩笑轻轻掐一下都会痛的立即躲开,然而现在即使是遇到沸腾的滚水,这些已被她下狠手击杀,放血死透的肉块神经也已经毫无反应。等到它终于被无痛炖熟时,另外两位客人——子颖的男友阿杰和冰冰的女友甜甜,也陆续过来了。甜甜当初还是通过晨儿的好友关系才认识了冰冰,她翻弄着男尸的肚皮和剔净了腰肉和臀肉的半块髋骨、断颈上的气管、食管和血管洞口、以及放血充分的松驰筋肉,又看看不远处它的一块板油、一副性器、一桶内脏、一串肠子、一盆血水和一颗头颅,心情有些复杂。另一方面,听到子颖娇嗔:“我也几乎没睡,被它打了几下真的又疼又害怕,强装冷冽眼神吓住它以后又得哄着它的情绪,弄死以后还得给它洗膛,好累呀!”的时候,阿杰对着晨儿已被妹子宰好无法回应的另外半扇身子狠狠踢了几脚。而有些令子颖尴尬的是,他还神秘地拎着一个大袋子,说是为她下次大显身手做准备,没有扎紧的袋口明显地露出不明女人的肉缝和阴毛。
无论如何,今天餐桌上的主角是男孩的肉。他的一部分雪花般的肚腩被卷成卷烤的香气四溢,而更多的肚腩和排骨、腔骨、肩膀的梅花肉等部位混合的红酒炖肉则入口醇厚浓郁。晚餐的大菜冰糖里脊、手撕胸脯肉、红焖臀尖、烤小腿肚、大骨汤、脚掌汤、野蒜血豆腐生拌肺叶也都堪称完美。
客人们都对食材和子颖的手艺表示了绝对的赞赏,子颖和她的朋友们度过了愉快的时光。
“蛋白纤维和脂质恰到好处的无上绝品弹牙男子肉!我猜子颖连这家伙运动时会偷懒都算到了。”甜甜一边吹捧一边将被炖到发白的脚筋撕开后送到冰冰口中。
“歪打正着,宰杀的时机还需要多总结。”子颖谦虚道。
冰冰和甜甜当场打包带走了餐桌上没吃光的肉和一部分切分好的生鲜胸肋、腰肋、嫩肩和小腹腩肉。至于男尸的颅脑、心脏、肝花、半爿肺叶、胃袋、肚片、肥肠、腰子、尿泡、性器、舌头和另外半爿尸身的处理就不急不慌了。这些有零有整的物件被扔进男孩活着的时候亲自肩扛臂提过来的冰箱和冰柜里盛放着,和阿杰加害并带来的丰满女尸堆叠在一起,曾经鲜活的它们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动静,静静地放置了半个多月才被旅行归来的子颖和阿杰重新拿出来处理。腿脚和手臂被齐整砍下并剁碎,一部分在随后的一个月里和心、肝、肺、胃、舌、膀胱、性器、粉白的脑切片和头面部扒下的皮肉一起或是涮火锅,或是乱炖、或是配上蔬菜进行各种不知名的混炒,另一部分彻底绞成肉馅后合着糯米以及凝固的血块被灌入小肠,又套入仔细翻洗干净的大肠熏烤制作。而连着半边屁股的胴体则被交由乡邻帮忙处理,泡上中式和西班牙式香料混合熬出的老汤慢慢腌制,待若干天后整副肉腔成酱红色收汁入味,又倒挂着和血肠制品一起晾晒了起来,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整整半年后的夏天,由男巨婴被暴力止哭击杀后宰剥干净并精心秘制而成的这半挂腌胴体和一挂熏大肠依然一直晾在户外,它生前所穿的衣裤鞋袜也被送来晾在一起展示,油光锃亮却明显干瘪的酱褐色胴肉带着脱水萎缩的三角肌和背部肌群的纹理,明显地透出肋排、锁骨和细看属于男性的盆骨,以及脖颈断口处熏的发黑、浓香扑鼻的紧实颈肉,暴露在每一个过路人的面前。不时有人在其半边耻骨旁的肉洞处戳戳点点,猜测议论着它的制法和来历,因为它只有新鲜胴体的三分之一大小,已经几乎无法分辨是属于一名27岁的壮年男性了。
“时间过得好快啊……当初杀它的时候它的哭叫声好像还在耳畔回响似的。”子颖一边轻轻捋着这副晒制充分的血肠制品,一边对友人感叹道,不时又拍拍一旁安静倒挂的胴肉,它在临宰之前也是这样被抚着的。如今半年过去一切都变了,在这个很大的世界中闯荡的女孩意气风发,这副被宰好腌透的胴肉却如同被冻结了时间一样几无变化,这是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心血之作。
在秋季的丰收节日中,这条由半扇排骨和半圆形骨盆支撑的如同小船的男胴腊肉被填上了各种应时蔬果,蒸制后端上了乡村秋宴的长桌。餐后余下的乱七八糟的长短骨头被重新收集后依然拼出半副骨骸,并制成了一把电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