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一路催马进了城,心里像是被油煎一样。母亲为了救自己,将自己作为人质,琼玉门的人都是淫贼,只怕此刻母亲已经被他们祸害了。想到母亲被那淫贼施暴的场景,她一颗心几乎都要碎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一路上撞翻了不知多少东西,马匹刚到府门口立刻跳下来,险些崴了脚,一下子推开迎上来的下人,向着府里跑去,一路叫着:「姑姑!姑姑快去救娘亲!」
韩诗韵听到月儿带着哭声的叫喊,急忙迎出来道:「月儿,出什么事了?嫂子怎么了?」
月儿哭着将事情说了一遍,还没听完,韩诗韵已经柳眉倒竖,面上罩了一层寒冰,回身取过剑,翻身上马,向着城外冲去。
冲出去没多远,正好李天麟从一家店铺中出来,眼看韩诗韵打马如飞,叫道:「姑姑,出什么事了?」
韩诗韵道:「嫂子出事了,你跟我来!」并不勒住马缰,身子一俯,抓住李天麟的胳膊,一下子把他拉上马背。马匹四蹄扬起,稀溜溜直叫,惊得路上行人纷纷让路。
李天麟在后面抱着韩诗韵的腰,问道:「师娘出什么事了?」
「她去天宁寺进香,被琼玉门的人抓住了。」
李天麟脑子里轰的一声,眼前一黑。玉蝴蝶、毒尾蜂、穿花蝶都是琼玉门的人,可想而知这是怎样一个门派,师娘貌美如花,落在这些人手中会是怎样下场?
「师娘怎么想起去天宁寺进香?」
「她坏了你的孩子!」
「什么?」
两人共乘一匹马,恨不得马匹飞起来,用了没有多长时间便奔出城去,眼看韩府马车停在路边,张伯站在旁边抹眼泪。李天麟急道:「张伯,师娘哪里去了?」
张伯一指前面树林,道:「他们劫持夫人进去树林了。」
韩诗韵一勒缰绳,马匹前蹄扬起,调转了方向,向着树林奔去。
不一会儿功夫到了树林外,两人下马。韩诗韵拔剑在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递给李天麟道:「注意些,树林中恐怕有埋伏。这些淫贼手段狠毒,手下不可留情。」
两人小心翼翼向前走,一路上倒是没有遇上埋伏。走进树林深处一片开阔地,只见一名老者背着手傲然站立,气度不凡。
韩诗韵长剑一指,问道:「你是什么人?嫂子在何处?」
赵守卓冷冷道:「老夫赵守卓。你是韩诗韵?」
「是。」
「赵恒传是被你杀的?」
韩诗韵柳眉一扬,喝道:「无耻淫贼,人人得而诛之。我嫂子在哪里?」
赵守卓道:「杀了你,自然会将她放回来。」
韩诗韵心中焦躁,对李天麟小声道:「你去寻找嫂子下落,我对付此人。」
李天麟点点头,持着匕首从旁边绕过去。赵守卓冷冷的看着两人分开,并不阻拦。
韩诗韵稳了稳心神,道:「你也姓赵,赵恒传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儿子。」赵守卓说话很慢,但每一个字吐出来都仿佛千斤巨石砸在地上,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恒传走错了路,该杀,但却只能是我动手,不管他做错了什么,终究是赵家血脉。你杀了他,我便要杀了你给他报仇。」
眼看赵守卓态度横蛮,韩诗韵自然放弃了讲道理的念头,心中又挂念嫂子安危,当下不再犹豫,剑光一闪,出手便是三十三路快剑,剑势如疾风暴雨,招招夺人性命。
赵守卓冷哼一声,并不将韩诗韵放在眼中,双掌摆了个阴阳势,空手插入剑光中,手指抓、钩、弹,拿,宝剑虽然锋利,却无法伤到那两只肉手掌。随着掌力展开,掌心中隐隐透出一股吸力,韩诗韵的剑招不自觉得被带偏,竟然被一对肉掌逼得处于下风。
韩诗韵心知遇上了平生最大的对手,当下只得静心宁神,脚下施展轻功,围着赵守卓越奔越快,剑光闪动,寻找着他的破绽,等到功力提升到了极致,只见场中一道白影来回流转,剑光如毒蛇吐信,频频发起进攻。
赵守卓眉头扬了扬,不屑的哼了一声。索性站定身形,不去跟着韩诗韵转动,双掌出招反而愈慢,只是每出一招,手掌在方寸间挪动,竟然发出丝丝啸声,地上枯草落叶卷起,四处飞扬,内力之强远非常人能想象。而且这阴阳掌力相辅相成,一股力道向外推,一股力道向里拉,韩诗韵的出招大受影响,好几次险些被掌风伤到。两人一个占了身法迅捷的优势,一个内力雄厚,一时间难分高下。
李天麟潜入树林深处,四下寻了一圈,突然眼见前面露出一片淡紫色衣衫,当下心中一喜,悄然走了过去。
那壮汉正守着苏凝霜,听着不远处掌风呼啸,心中得意,依他看来,师父的武功盖世,岂是一个黄毛丫头能够抗衡的,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师父毙于掌下。
心神一松,目光扫过苏凝霜的娇躯,不由得淫心荡漾。只见面前这美妇人身穿一身紫色罩衣,秀发高高挽起云鬓,珠钗闪动,雍容华贵,脸上肌肤白皙柔滑,凝脂一般毫无瑕疵,眉目间风情万种,蜂腰不容一握,偏偏乳峰高耸,几乎要撑开胸口的衣衫。听说她已经是三十多岁妇人,看上去却只有二十五六岁,远远比青涩少女更加诱人。
色心一起,壮汉只觉得口干舌燥,一股热气涌上来,胯下的事物都不自觉的挺立起来,涨的难受,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眼光闪烁不定。
苏凝霜心中一惊,如何看不出此人对自己起了色心?当下强忍心中慌乱,平静道:「这位先生,还未请教你的名姓,不知您与赵守卓前辈如何称呼?」
壮汉笑道:「我名叫邓和凡,是赵师的弟子。」
苏凝霜道:「我观赵前辈威仪赫赫,不同于凡俗。邓先生是他的得意弟子,想必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小妇人虽然不会武功,却颇为仰慕各位武林前辈行侠仗义的风采。」她先前看到赵守卓打了邓和凡一巴掌,故意提起他,正是想让他心中生出畏惧,不敢违抗赵守卓命令对自己不利。
谁知道邓和凡色心一起,胆子也大了起来,淫笑道:「夫人休要用这话挤兑我,邓某可不是什么侠义之士。今日师父出手,你那小姑定然无法活下来。我看你容貌端庄秀丽,如果死在师父手中实在可惜。在下一向见不得这般惨事,不若你好好侍奉我一番,我便在师父面前求情,饶过你一条性命,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苏凝霜脸色苍白,勉强笑了笑,道:「你敢轻薄与我,就不怕赵前辈怪罪?」
邓和凡哈哈一笑,道:「不论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徒弟,你我生米煮成熟饭,只要我事后向师父诚心认个错,最多挨一顿骂,能跟夫人这般美人欢爱一场,哪怕是被打断骨头都值得。」说着话又向前走了几步。
苏凝霜心中顿时慌乱,转身要跑,邓和凡已经追上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伸出舌头在她颈上舔了舔,淫笑道:「好美人,陪俺好好快活快活吧。」
苏凝霜花容失色,奋力挣扎,玉足在邓和凡脚上狠狠踩了一下,只是邓和凡筋骨强健,这一下只当是瘙痒,呵呵大笑几声,手抓住苏凝霜的衣服,衣衫刺啦一声撕破,露出里面贴身里衣,雪白的玉臂裸露出来,里衣中红色肚兜隐隐可见。
邓和凡眼看这般场景,更是色心如狂,一把将苏凝霜抱住,淫笑道:「美人,先让我好好快活一番。我向师父求个情,饶你性命,将你留在身边,你我做一对夫妻。」说着张口向着她脸上亲上去。
苏凝霜奋力挣扎,脸上被他嘴唇稍稍碰了一下便恶心的要吐。她虽然不会武功,毕竟夫君是武林中人,学了几招防身手段,膝盖一抬,狠狠顶在他胯间。
这一下邓和凡一时不慎,要害上受到重创,疼得丝丝喘气,登时大怒,一巴掌扇在苏凝霜脸上,登时抽得苏凝霜脸上红了一片,骂道:「臭娘们儿,给脸不要脸。」一把将苏凝霜按在地上,刺啦一下将里衣连同肚兜都扯开,一对饱满玉乳登时呈现在面前。
邓和凡两眼发直,笑骂道:「奶奶的,这般大,今天老邓可是享了福了。」一只手将苏凝霜按在地上,空出手解开自己的裤带,一条黑乎乎的阳具高举着抵到苏凝霜胯间,隔着衣裙便摩擦起来。
苏凝霜后背被他的手紧紧按住,一对雪白玉乳都埋进地上的枯草落叶中,被其中的木刺扎得一阵阵发痛,她奋力挣扎,可一个弱小女子怎能抗衡这恶人的力气,只觉得胯间一凉,自己的衣裙被邓和凡扯下去,一个粗硕的东西抵在阴户外面,知道自己贞洁不保,登时流下泪来,心中凄然道:天麟,霜儿对不住你。
邓和凡欲火高涨,正要夺了这美妇人的贞操,忽然听到身后有声响,想也不想的急忙向旁边一滚,一柄匕首贴着后背划过去,在腰间拉出一尺多长的口子。
苏凝霜抬眼望去,立刻惊喜道:「天麟?」
李天麟挡在苏凝霜前面,一眨不眨地盯着邓和凡,道:「师娘,别怕,有我保护你。」他眼看师娘身体赤裸裸,雪白的胸口沾满枯草落叶,早已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恨不得将面前这人千刀万剐。又想到师娘只差一点便被此人奸污,心中一阵后怕。
邓和凡抹了一下伤口,疼得直咧嘴,赶紧把裤带紧上,眼看面前这坏了自己好事的人,心中大怒,骂道:「小子,竟然敢来坏了大爷的好事?」挥掌冲冲上来。
李天麟毫不避让举起匕首迎上去,两人斗在一起。若论武功,邓和凡其实远在李天麟之上,只是他刚刚受了伤,血流不止,举手投足间后背一阵阵疼痛,行动有些不便,而且李天麟手中有匕首,他却是空手,再则李天麟这些日子已经熟读《太玄玉诀》,对琼玉门武功颇多了解,知己知彼,诸多因素夹在一起,反而在数招之后占了上风。
时间一久,邓和凡伤口流血更多,疼得呲牙咧嘴,心中想着:这小子怎么如此难缠?心中急躁,出招不免有些急迫。
李天麟本来已经对琼玉门武功颇多了解,此次与邓和凡交手数招,印证之下更加多了几分熟悉。眼看邓和凡一掌打过来,知道他下一招是青龙取水,当下头一低,身子一侧,险险避开这一掌,手中匕首一横,挡在胸前。
邓和凡心中急躁,出手不假思索,一招青龙取水打出,右掌简直是自己送到匕首刃口上一样,那匕首是韩诗韵防身所用,锋利无比,邓和凡出手力道又足,只听擦的一声,半个手掌都被切下来。
邓和凡疼痛难忍,胆气早已泄了,扭头就跑。李天麟恼他对师娘无礼,施展轻功紧跟着,三两步来到他身后,匕首一抬,向着他后心插进去。
邓和凡大叫一声,回手一掌,逼得李天麟急忙闪开,借着这个机会慌忙逃进树林深处。
李天麟本来还想追赶,忽然听到苏凝霜叫道:「天麟?」心中一动,恐怕树林中再有琼玉门的人,等自己离开后会对师娘不利,赶紧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