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把切割机拿过来!这边有个活着的!”
痛。
(夹杂着金属切割机的刺耳叫声)“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救你出来!”
电击,切割,撕裂,灼烧。脆弱的肉体如何承受此种痛苦。
“可怜的孩子...没办法了,截肢吧。”
救救我...好痛...真的好痛...我的双臂真的好痛...
“这孩子,说不定能成为战舰少女。”
......
“亲爱的,昨晚睡得好吗?”
机械的摩擦声被金属合页的嘎吱声和沉稳的脚步声盖过,放下那只闪着金属光泽的医用手提箱,刚刚走进病房的男人看向躺在钢架病床上的白发少女。
“好像没有打雷,谢谢您,指挥官。”在与这位特殊的少女相处的这段时间,作为她的提督和恋人的男人也了解了她有些奇特的回答方式。“没有打雷”大概意味着一切正常。但是与她自顾自的回答不同,病床上一席白色病号服的少女看起来十分憔悴,那散乱的白色长发,有些蜡黄的小脸,还有明显暗淡下去的紫色双瞳,都诉说着她昨晚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你的双臂...”男人停顿了一下,对上黛朵疲惫的眼瞳,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又被剧痛折磨了整夜。”
为什么提督要小心翼翼地提问呢
“是呢...”付出比一般人多了一倍的努力,黛朵直起了上半身,倚靠在床头宽大的枕头上。那本应在起身过程中给予身体助力的双臂,此刻只剩两根空荡荡的半截袖管,无力地在床铺上抽动着。
“您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我早就看开了...”仿佛看穿了男人的顾虑一般,憔悴的少女尽力挤出一个还算好看的微笑,有气无力地说着,“我们开始吧。”
“好的,那我先帮你穿戴上,博士一会就来。”在电动马达轻微的嗡鸣声后是清脆的咔哒一声,男人打开了金属箱子的卡扣,里面是一对哑光灰色的仿生义肢,如今少女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电动马达的声音还在继续,男人轻柔地抚摸着这对精巧的造物,如它们秀气的主人一般,两只义肢也是那样的纤细玲珑。窗外柔和的阳光越过一袭洁白的黛朵,洒上那两只秀气的哑光灰,也洒上那只正在抚摸着它们的粗壮黑铁色机械造物。
“博士他们又做了一些调整,这次着重改善穿戴的舒适感,同时再次调试了神经接口,强化了手部,特别是手指的反应能力。”有些冰凉的金属轻轻挽起黛朵的左袖,另一只温暖无比的手慢慢地捧起一只义肢,以尽量柔和的动作为黛朵穿戴上她的定制舰装,同时也是身体的一部分。
“会有点疼,忍耐一下。”
“没事的。”黛朵轻柔地回答,义肢的神经接口对上她残损的上臂,电流的刺激让她感到一种酥麻的疼痛感。这些逆向深海科技得来的产物如今还是会有这种偶尔令使用者感到不适的小毛病,但她并未发出多余的声音,只是用信赖的目光盯着面前全神贯注的男人,十分配合地等待提督帮她穿戴完两只调试过的义肢。
“两位,今天感觉如何?”穿着白大褂的夕张和拎着工具箱的女灶神也走进了这间病房。“黛朵小姐,你的疼痛有没有好转一些?”
“好多了,谢谢您,博士。”再一次地,黛朵努力地试图表现出坚强的样子。
“你不用对我说谎,作为你的医生,我非常清楚你的状况,无论生理层面还是舰装层面的。”只一句,博士便在戳破她故作坚强的同时,劝说她放下戒备轻松一些。“要克服幻痛不是那么容易的,黛朵小姐你已经非常坚强了,我曾经见过不少被它折磨到崩溃的人。所以在我面前不需要故作镇定,我们一起努力,争取让你早日摆脱它的折磨。”说到这里,夕张还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坐在黛朵身边的男人,意思很明确,你也得一起努力。
男人回敬了白大褂少女一个代表“没有问题”的眼神,他知道面前的少女是一位精通无数门学科的百科全书式科学家和工程师,当然也包括仿生机械工程学。实际上她和她的研究团队一直走在逆向深海科技的最前沿,这对精巧的义手便是出自她,和面前另一位机修工打扮的少女之手,为黛朵量身订制,尽全力与她的身体达到完美的契合。也是多亏了她们,黛朵才能继续生活和战斗下去。
“对了,我家提督好像有事找你,就在外面,四号露台。”
目送着男人走出门外,黛朵示意女灶神可以开始了。支开自己提督是黛朵的意思,她的症状有些特殊,每次对义肢的深度调试过程都会带她回味一遍那刻骨铭心的疼痛,即使那带来疼痛的双臂已不存在。以前有他的陪伴确实能够减轻她的痛苦,但现在的她,不希望他再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因为对他来说,陪伴自己意味着回味他曾经那一模一样的痛苦。除此之外,这座复合基地的主人也确实要找他一叙。
......
大西洋的海风多少有些喧嚣,提督裹紧军外套,踏出充满工业感的楼梯口,走向那个斜倚在临海平台护栏上的身影。
“看起来,黛朵她恢复的不错,辛苦你了。”苦艾草燃烧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独眼的男人取下自己嘴边那只状如电子雪茄一般的烟斗,将燃烧殆尽的填料弹进下方的大海。
“你还在抽这种东西?”
艾草清苦的烟味让提督一皱眉,说着,他用左手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一包云尔斯顿香烟,熟练地弹出一根叼在嘴上。接着,将右手无名指指尖凑上烟头,随着清脆地一响,一朵小火苗便出现在他的指尖。
“我得说,当初让他们给我装个打火机还真是个睿智的决定。”提督背靠在栏杆上,双眼盯着墙壁上巨大的白色数字4,自顾自地说着,“想想当初你叫我来开导她,那时候的她多脆弱,还有些神神叨叨的。我还得感谢你,感谢你给我这么一个捞船的机会呢。”
提督想起了那个他跟黛朵相遇的午后,那天的天气跟现在迥然不同,有着加勒比海明媚的阳光和阳光附带而来的暖意。他被自己的老朋友叫了过来,通讯器那头的人说,他们收治了一位潜在的“战舰少女”,只不过她的情况十分特殊,失去了双臂的她如今饱受折磨,尽管夕张和女灶神能够为她定制完美的义肢,但若是不能克服,或者至少让痛苦减轻到能够接受的程度。别说是继续作为“战舰少女”,连回归平常人的生活都不可能。
这种折磨她的痛苦,对他来说也是绝对的刻骨铭心。
肢体幻觉疼痛,系患者感到被切断的肢体仍然存在,且在该处发生着持续不断的剧烈疼痛。表现为持续性疼痛且呈发作性加重,各种药物治疗往往无效。
对他们这些在战争中失去肢体的老兵来说,简短的“幻痛”一次更加让人深刻,也更让人不寒而栗。
“不,你们不会理解,算了,也无需你们理解。”
每一晚,少女都目送着她眼中的“肢体健全者”离开,然后一面诅咒着诸神,一面咬着步枪背带扛过整个晚上的疼痛。
她认为肢体健全的人无法理解她的痛苦,无法与她产生共鸣。
那找个他这样的人来,也许对她的恢复有帮助。
“多好的天气啊,不是吗。”
有些英国式的开场白,他从自己的老友处听说,眼前的少女继承的是来自旧日皇家海军的军舰之魂。
“是呢。”
少女偏了偏身体,不咸不淡地回应着,宽松的海军迷彩服,两根空荡荡的半截袖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俏丽的脸庞没有一丝波澜,紫色的双眸平静如水,如同并未注意到这个看起来想要搭讪的不速之客。尽管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她面前的男人都足够引人注目,就算在这人命如草芥的深海战争中,一个同时失去了半条右臂和半截左腿的活人还是十分少见的。更不要说那接在他残肢处的黑铁色机械造物,人类肉体与机械竟也能那样的浑然天成。
“先生,我有些好奇,是怎样的经历能让您成为今天这幅样子。”
少女问出了一个可以说失礼的问题,现在的她对面前的不速之客没有一丝好感,这样一来应该就能很快把他打发走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男人用完好的左手搂了一下自己有些冒刺的头发,“不过是我错误地估计了他们扔过来的手榴弹引信长度,然后碰巧有只深海猎犬窜上来了而已。”
他发觉自己有些低估了面前少女的毒舌程度,不过这没什么,他就是被叫来揭自己伤疤给她看的。而且“伤痕是战士的勋章”这句话,他可是完全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当然,那时候的他还有一件事无比确信,那就是在见到她的这一刻,自己心中,便再也不会装下第二个人了。
“那时我正准备将敌人投进窗口的手榴弹扔回去,谁知引信比我估计的更短,我刚拿着它伸出窗口,它就在我手上爆炸了。”男人说着活动了一下自己那只机械制成的右手,轻微的马达声中,那五根有棱有角的合金手指像常人一般活动着,“不过,我用半条手臂为自己多争取到了至少几十秒的额外生命,我觉得不亏。况且,这个小玩意儿其实挺有意思的,正常人的手做得到吗?”
他边说边控制自己的机械手腕进行着360度旋转,这属于是仿生机电义肢的一些没什么用处的附加功能。只不过他敏锐的双眼,似乎在少女的嘴角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您的腿呢?”
显然少女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男人也就继续撕开更多自己的伤口,让自己更加赤裸地面对她的内心。
“我忙着给自己扎止血带呢,有只深海猎犬窜了上来,在我试图用左手去够手枪的时候,那杂种对着我的左脚啃了几口,然后就这样了。比起我的右手,左脚丢得确实没那么光彩。”
少女纤细的身躯战栗了一下,她知道那种来自海底的凶残生物,还有它们那能生吃硬嚼钢板的大颚。
“增援部队找到我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失血,战栗,感染...军医说他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想,我还是活下来了,他们还给我配了这两个不错的小东西,穿着挺舒服,除了没有触感用起来跟真正的手脚似的,甚至力量和灵活性还更上一层楼。唯一的小毛病就是运行的时候总有微小的嗡鸣会被人听到,不过我现在基本也不用上前线了。我一直是个很乐观的人,那个时候我觉得命还在,手脚也跟没丢一样,不,可能比没丢更好,我不仅不亏甚至可能还赚了。只是我没想到,接下来的两年才是我真正的噩梦。”
少女就站在那里,静静地听他讲着,两根袖管偶尔晃动几下。
......
“别逞强了,我知道你小子也不容易。”
联络船的几声汽笛打断了提督的思绪,回过神来,他看到对面的男人双手抱胸冷笑着,那只罩在黑色眼罩下的左眼仿佛射出无数道激光,将面前的老友扫描个遍。“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跟她有这样相同的经历,跟她交流下说不定会对她的恢复有好处。没想到你跟黛朵这孩子好像真的心灵相通一样,谁能想到你竟然能把她的痛苦转移到你自己身上,再想想当年,最开始你被幻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啧,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不用说这样的话”看向面前的大海,提督将抽完的烟头掐灭,语气平静地说,“换做是你,也会为列克星敦做一样的事情。”
“哈哈,也对,你们之间的关系升温的速度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刚刚想起来还没祝你订婚快乐呢”男人盯着提督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突然话锋一转,“好好对她,要是哪天让我听说你辜负了她...”他摊平右手,左手做出手刀状,猛地劈在自己的掌心。“别让我为自己的决定自责,埃涅阿斯先生。”
......
“跟您聊天还挺开心呢,不过我得走了,我们再联络吧。”
太阳已经偏西,经过整整一个下午的谈话,紧绷的少女脸上总算有了几分放松的意思。
“啊,真是失礼,我竟然忘了问了,先生您怎么称呼呢?”
声音也变得更加清脆了几分,妙龄少女该有的活泼总算开始回到她身上。
“我没有名字,不过,过去在地中海当蛙人的时候,他们都叫我’埃涅阿斯’。”
“您是在试图占一位淑女的便宜吗?”
俏皮又不失攻击性的回答。是啊,她肯定知道自己看过她的资料。
“不过,我不讨厌呢~埃涅阿斯先生。”
说完这句话,少女便轻快地转身,如一阵风般离去,一对穿着厚重军靴的纤足在夕阳下跳出活泼轻快的舞步,两根欢快飞舞的袖管仿佛东方戏剧演员的水袖,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
“想拿雷劈我啊?你当自己是宙斯呢?就算是,你这角色定位是不是错了?宙斯那个LSP会祝别人幸福吗......”提督又弹出一根烟点上,半开玩笑地回应着自己的老友。
大海自顾自地翻腾着,海浪拍打着支撑起这座前线行动基地的平台钢架,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两位提督站在医疗平台的露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偶尔注视一下从面前掠过的直升机,同时提高谈话的音量试图在旋翼的轰鸣声中让对方听清。
......
“你说,我们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同样的话,我好像也对黛朵说过...”
声音渐渐淹没在海风,海浪和旋翼声中。
......
“这里有感觉吗?”
女灶神用自制的工具在黛朵的左臂上轻轻触碰着,深海的生物机械科技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仅仅在过去的几年,一般的仿生义肢也最多只能模拟局部的简单触感。而这种结合了舰装技术和部分深海科技的最新型仿生机电义肢已经几乎能够完全模拟肢体的触感。毫不夸张地说,一旦调试完成,这种义肢除了无法模拟体温,就是让使用者重新长出了一只健全,甚至更加强健的肢体。
“嘶~有点麻麻的。”
耳边传来黛朵可爱的呻吟,很好,能够对轻微电击产生正确的反应。看起来工作正常。
“你再试着活动一下上臂的5.25英寸炮塔。”
少女的义肢不仅是生活辅助工具,同时也是武器,在马达,液压系统和部分难以解释的生物科技强化下,不仅肢体力量胜过常人,同时左右双臂上还各集成了一座双联5.25英寸高平两用舰炮作为舰装的一部分,与历史上的黛朵级轻巡洋舰一致。当与舰装搭配使用的时候,在整体减震系统和舰装内置的微型火控雷达加持下。黛朵只需通过神经系统和手部的动作,就能控制全部的五座双联炮塔射出精准的高速弹雨,无论目标是在海面疾驰还是在空中飞跃。现在,内置的微型电机带动四根炮管依序俯仰着,黛朵双臂的炮塔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炮塔”,因为可以用手臂的指向来瞄准,这四门火炮并不能左右旋转,也就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左右射界。
女灶神轻轻把耳朵贴在少女的手臂上,默默倾听机械和电子的倾诉声。作为机械神一般的存在,这位粉发少女仅靠耳朵便能大致了解大多数机械设备的状况。人造关节,液压,电路,驱动火炮高低机的电机,炮座下方的微型供弹系统......所有的声音听起来都十分正常且有序。
“没有问题,开始最后一步调试吧,黛朵小姐,要给你准备些止痛的东西吗?”粉发少女在检查报告单的最后一项上打钩,盖好笔帽,随手塞进工作服上一堆口袋中的一个。末了,放下签字版,关切地问到。
黛朵没有回答,只是用右臂轻轻伸进贴身的衣袋,取出了一节已经被口水染得有些变色的尼龙背带,上面遍布斑驳的齿痕。樱桃小口微张,两排整齐的银牙慢慢咬住。
“真的没问题吗?”
“开始吧!”
口含异物让少女的声音有些变化,却无法消去声音中满含的坚定。
于是夕张取出了一个奇特的头箍戴在了黛朵的头上,垂下几根线头和传感器,轻轻贴上了她刚刚经过调校的义肢。
众所周知,战舰少女是一种与人类相似,但又不尽相同的神奇生命。目前无论是科学还是神秘学公认的观点是,她们战斗的力量来源于寄宿在那些历史遗骸中的“军舰之魂”。而她们用来战斗的兵器“舰装”也并非纯粹的科技产物,而是包含了超自然力量链接的神秘设备。继承不同“军舰之魂”的少女,操纵的舰装自然也是不同,甚至独一无二的。少女们战斗的力量来源于“历史”“记忆”和“羁绊”,而在极少数情况下,舰装和少女之间也会产生不和谐,甚至排斥反应。这种情况多发生于刚刚称为“战舰少女”的新人舰娘身上,此时便应该有记忆引导修正程序来排查疏漏和错误,帮助舰娘更好地驾驭她的兵装。夕张目前使用的便是这种仪器,只不过经过了她本人和女灶神,以及她的研究团队改进。
因为黛朵的情况更为特殊,一般情况下舰娘只是在作战行动开始前才会穿上舰装,也就是说大部分时候,她们和舰装都是分开的。而黛朵不同,她的定制义肢将不仅作为舰装的一部分。某种意义上,这意味着少女和舰装之间更为紧密的连结,夕张和女灶神至今也不明白这是否与每次调试中如约而至的幻痛有关,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与其选择被这种痛苦折磨一生后默默死去,坚强的少女最终决然选择直面它,毫不退缩。
“我们开始了,黛朵小姐。”
随着嘀的一声轻响,调试装置开始运行。黛朵的双目猛地睁大,紧紧咬住口中含着的背带,剧痛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带动那还穿戴着的义肢咔咔作响。然而并未有类似握拳之类表示忍耐的动作,仿佛那双义肢在这一刻并未与她连接一般。
“因为她的双臂又回来了,回到了她失去它们的那一刻。”
......
“这里是空中预警管制机黛朵,铁骑兵和逐星者已经突破了‘水晶要塞’的外围防护,后续攻击编队,请直接对‘Pachina’的本体展开饱和打击!”
“...喵哈哈哈,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呢~在外围偷窥的苍蝇真是烦人呢,Pachina就送你个礼物吧喵~”
“空中打击失败!她的防护罩重新运作了!水面突击部队,请你们抵近,从下方展开直接炮...”(雷声,金属撕裂声,告警系统连续的警报声)“机体遭到雷击!重复!遭到雷击,是冲我们来的!飞行员!快带我们离开这!”
...
“...你的手!坚持住。”“又一次雷击!四个引擎全部熄火了!求救!求救!”......
(爆炸声,燃烧声,金属撕裂声,漏电声)
“啊!!!”
豆大的汗珠不住地从少女的额头上渗出,病床上的黛朵紧咬着背带。但与此同时,房中的三人都听到了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是发自黛朵记忆最深处的灵魂咆哮,在那惨烈的坠机中,一对鲜血淋漓的烧伤手臂被锋利的金属残片无情的切断,鲜血,骨骸,恐怖的断面一刻不停地折磨着这位疲惫的天使,即使她已经接受了残酷的现实。无助,迷茫,破碎,坠落...失血和惊吓本应在那时就完成一切,轻易夺去她虚弱的生命。
而少女活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只是在她重新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现她全身的气质猛然改变。医护人员听到的是那似乎并非出自她的意愿,而更像是一种本能的空灵声音。
地中海舰队所属,黛朵。还记得吗?那一日,山上的橡木被天雷劈中,一分为二。
......
“记忆引导矫正程序运行完毕,数据分析完成,舰装契合程度:100%,最终调试完成。”
那台仪器发出没有感情起伏的电子音,夕张为她摘去佩戴的仪器。病床上的黛朵美丽而憔悴,洁白的病号服几乎被她自己的汗水浸了个透湿,连带那一头白色的短发也几乎能滴出水来。两排银牙不再需要,也再无力继续擒住那条背带,它轻轻滑落到床铺上,能够清晰可见又一排深深的齿痕。
“黛朵小姐,你还好吗?”
“还可以,就是没什么力气。博士,能帮我把指挥官叫来吗...”
虚弱的白发美人简单回应了医生的关切,比起这个,她现在想做的是另一件事。
Blind,in the deepest night.(迷茫,在最黑暗的夜中)
Reaching out, grasping for a fleeting memory.(追寻,抓住那流逝的记忆)
檀口微张,吐出一个个优美的音符。
All the thoughts, keep piercing this broken mind.(思绪,穿刺着破碎的心)
I fall, but I\\u0027m still standing motionless.(我坠落,但我岿然不动)
......
“Far, in the distance.(远方,遥远的远方)”
“There is light, a light that burns, these scars of old.(光啊,燃烧的光,灼为旧伤痕)”
“All this pain, reminds me of what I am.(所有痛苦,不断提醒我的出身)”
“I\\u0027ll live, I\\u0027ll become all I need to be.(我会活下去,成为永恒的传奇)”
“指挥官也会唱这首歌吗?”
黛朵来到这个地中海上的小港区已经有一段时间,比起终日巨浪滔天的大西洋,这里确实多了几分平静。说的也是,自从代号“帕斯塔”的战役结束,联军攻克了扼守直布罗陀海峡的“水晶要塞”之后,战线便一步步地向大西洋深处推进,昔日剑拔弩张的地中海俨然成为了后方。她跟随那位让她有了不少好感的提督回到了他的港区,这里的生活平静而悠闲,清新的空气和舒爽的海风也每每让人心旷神怡。
她的定制舰装已经能够穿戴,但还需要定期检查和调试,提督的老友夕张博士表示,为她定制的将不仅是舰装,而是完美的仿生机电义手。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便能再次战斗,也可以轻松地生活,可以跟其他女孩子一样惬意地吃点心喝下午茶,也可以......幸福地牵他的手。
“是的,尤其是我开始感受到那些恼人的疼痛之后。”
幻痛还是在夜晚一刻不停地折磨着她,好在,她终于有了可以倾诉,可以与她分忧的人。
不仅仅是分忧,他也每次都陪她越过大洋去那座前线的强大要塞。最为剧烈的幻痛会在深度调试的时候如约而至,而这个男人说,他有处理这种问题的经验。
笨蛋~他的处理方法就是握着她冰凉的义手,十指相扣,然后以不可思议的方式与她进行字面意思上的痛苦分担。
他紧咬牙关,像个标准的硬汉那样一声不吭,由于他的义手没有配备压力传感器之类的设备,无法真正地模拟触觉,剧烈的疼痛和无法控制的力道让他不止一次地出现人造关节加速老化情况。
一次次看着他那样陪她受苦,她不由得心如刀绞。后来她选择在深度调试的时候支开他,他自然不会同意,但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他禁止过度担忧。
最开始,也许是柔弱的她激起了他的保护欲。现在,她也感受着他的内心,选择用自己的方式,给予他力所能及的保护。
“我们为什么还在这里呢?”
午后的提督室,提督和秘书官挨坐在沙发上,静静地聊天休息,只是有时候,她的话题实在有些跳跃。
“我们为什么还在这里。”
提督坐在她的右边,用他完好的左臂温柔地揽住她的肩头。
“我们为什么还在这里?只是为了受苦吗?”他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每个晚上,我都能感受到我的腿...我的手臂...甚至我的指尖。”他越说越有些激动,甚至开始咬牙切齿,“我失去的肢体...我失去的战友们...给我无法止息的疼痛,就好像他们还在那里一样!”他那只黑色的义手紧攥着拳头,如果是一只真正的手,现在一定已经指节发白。
“你也能感受到吧。”
画风一转,他又一次温柔地牵起她纤细的合金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哑光灰下黑色的人造关节。
“以前,我的回答会是,深海夺走了我们的一切,那我就一定要让他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在完成这个目标之前,我绝不罢手。”紧绷的机械慢慢张开,他含情脉脉地对上她平静如秋水的紫色眼眸,“而现在,复仇已不是我的全部。因为我的生命中出现了你,出现了港区的大家。我还在这里,因为我还想在你,在港区大家的陪伴下,继续度过我余生的每一天,所以...”
马达轻响,少女纤细的双手轻轻握住男人粗糙但温暖的手。
“那,指挥官,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一抹红霞飞上黛朵的脸庞,少女呼出的香风拂过男人,气氛一时变得暧昧,而又温馨。
“就像你一直以来的那样。”
......
“嗯~~~~~~”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轮船舱室,尽管大西洋航线已经在全世界军队的努力下部分恢复,但是过于招摇的豪华游轮并未重新通航,二人也只能坐普通轮船回到自己位于地中海地区的小家。即使如此,拉上的窗帘,昏暗的光线,还有那插在小酒瓶中燃着的蜡烛,静静摆在桌角。用提督的话说,他们以前就是这么把姑娘带去军舰和潜艇上约会的。
“那指挥官你~也有过女人吗?”
这大概是个一定会被问出的问题,也是个几乎怎么回答都是送死的问题。
“也许你不相信,但我那时候真的只是给我的队友们当僚机。”
想了想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死直男提督也只能是有什么说什么。
“禁止忧伤,禁止顾忌,在我面前,只需袒露您的一切即可。”
仿佛看穿了男人的思绪一般,少女未再追问什么。两根冰凉的义肢搂上男人的后颈,闭上眼睛,再次激烈地索吻。
都未经过什么人事,最多也只是道听途说,两人都没有什么吻技可言,只是四瓣火热的唇激烈地贴紧对方。即使是这样,恋爱的幸福感觉也足够让两人飘飘欲仙。
饶是提督曾经有过一班损友,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几次猪蹦跶。简单回忆了一下,他开始略显笨拙地控制自己的嘴唇,试图将黛朵的一对小香唇包住。同时那根舌头也开始跌跌撞撞地抚过黛朵的贝齿,试图轻轻将少女的口腔防线撬开。
黛朵感受到一个软乎乎的异物入侵了她的口腔,她却并未抗拒,而是主动卸下了那形同虚设的防御,迎合着提督舌头的入侵。这一下让提督信心大振,舌头也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少女稚嫩的口腔中搅动起来,捕捉着少女略显羞涩的丁香小舌,追上后,便是一番死缠烂打。
听他们说,女孩子的口水是甜的,喝起来好像确实如此啊。
脑子不正常的某人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持续掠夺着黛朵口中的香甜。但就在此时,一阵电动马达不合时宜的嗡鸣声唤回了他仅有的一丝理智。
“噗~哈~~”
怀中的少女面色潮红,显然对自己恋人这种突然停止的行为十分不满。
“请...稍微等一下。”男人说着,将左手恋恋不舍地从抚摸着的少女后背上移开,在自己右臂的义肢上按了几个按钮。随着“嘀嘀,嘀嘀”的响声和Safe的绿色字样在手背亮起,提督这才放下心来,毕竟,自己无名指上那个打火机算是最安全的隐藏装置了,其他几根手指上装了什么...总之赶紧锁住,万一伤到黛朵那可不好。
“打开了义肢的安全模式...我担心伤到你...”提督边说边再次用那粗壮的金属造物环住黛朵,同时左手轻轻摸着少女的头,给她顺毛。
“现代工业发展,真是太快了...”黛朵将脸颊贴上男人结实的胸膛,软乎乎地蹭着他的手,柔声说了句让人似懂非懂的话。
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静静地温存着,只剩桌角的蜡烛默默燃烧,烛泪一滴一滴地沿着蜡烛,流进那只充当了临时烛台的小酒瓶。
“指挥官,请您...”
最终是黛朵先打破了沉默,轻声地暗示着。
嗡!
提督没有多说什么,轻抚少女后背的义肢直接下移,托住了少女柔软的臀部,配合着左手,一用力便将少女托举了起来。
“咿呀~”
被突然抱起的少女发出一声娇喝,提督抱着她缓缓走向床边,慢慢坐下,将黛朵的娇躯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全程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倒不如说,此刻一席白裙的纯洁少女,比世间任何艺术品都更美。而且,是一种残缺的美。
脱掉自己碍事的上衣,同样没有经验的男人在想着该如何把玩这件上天赐予的宝物,他实在担心自己太粗鲁,弄疼了面前的可人儿。这么一来,他便又丢失了一份先机。
“......”
冰凉的纤细轻触男人滚烫的胸肌,少女无言,只是微微发力,那对纤巧的义肢便将男人推倒在床上。
“!”
看着突然变得主动起来的黛朵,提督一时间有些发愣。他愣在那里,呆呆看着少女解开他的武装带,褪下他的裤子和内裤,让那硕大的阳具彻底暴露在有些凉的空气中。少女的手指已经无法用诸如“雪白的葱指”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但是那干净干练的哑光灰,与黑色的人造指关节咬合的恰到好处,在不失少女躯体那纤细柔嫩美感的同时,甚至为她平添了一份机械的冷艳。右手的中指上,那个与提督成对的特制戒指反射着璀璨的光。在提督的请求下,义肢的设计者为她定制了可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卡环结构戒指,甚至还贴心地为少女预留了佩戴戒指的特制卡槽。
十根机械手指先是交缠着握上了提督的肉棒,一上一下,配合掌心轻轻地搓动着,黛朵似乎很担心关节的连接处夹到肉,所以开始并不敢有什么太大幅度的动作。在发现似乎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后,她便开始稍稍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右手蜷起四指,形成一个狭小的手穴,套弄着提督棒身的同时用大拇指轻轻骚弄着龟头;左手则轻轻伸向下方,开始温柔地按摩起两颗睾丸和阴囊。
提督多少有点爽得说不出话,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觉得合金和神秘复合材料的触感会比真正的皮肉更舒服。但看着在自己面前努力的黛朵,这件事就这么确实地发生了。两只哑光灰卖力地动着,试图取悦被她们夹在中间的那根坏东西。两具几乎能够完全模拟触感的义肢,对上人体神经最为密集的器官。提督不禁开始想入非非,肉棍的触感,是否有通过电信号,忠实地传到到黛朵可爱的小脑瓜里呢?
“不够舒服吗?”
察觉到自家男人没什么反应,忙活了半天的黛朵抬起头看着他,那张小脸儿看似面无表情,仔细看来又能读出几分疑惑,煞是可爱。
“那...这样呢?”
没得到回答的少女决定采取自己的行动,她腾出一只手,简单搂了一下自己那一头丝绸般亮滑的白色长发,然后温柔地将它们一圈一圈缠绕到了提督的肉棒上。
“嘶~~~”
头发柔顺的触感如触电一般爽得提督倒吸一口凉气,加上冰凉的金属,还有那神秘复合材料无法形容的美妙触感。在少女一上一下的轻柔服务中,提督只觉得一股难以止息的喷射欲望开始在下体产生,并且越来越难以控制。
一股一股的白浊最终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洒在丝绸般的银白长发上,将本来十分柔顺的头发黏糊成几束。也洒在那本来干练的哑光灰上,有一些还在重力作用下四处流淌,画出一条条精痕编织成淫靡的网状图案。
实在是太涩了,这就是那群所谓机性恋追求的东西吗?
看着黛朵那挂满精痕的双手,有那么一瞬间,提督觉得自己好像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癖好。
“指挥官的味道~”将沾满白浊的手指凑到嘴边,粉红小舌色情地舔舐着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精液,少女小声说着,又有些像是自言自语。“我的手不够柔软...想着这样的感觉会不会舒服呢。”
“别这么说”男人起身,将少女拥入怀中,“黛朵的一切,我都喜欢。”
轻轻将怀中的爱人放下,缓缓解开她的束胸,褪去包裹诱人胴体的一席白裙。少女的如雪的肌肤吹弹可破,就算是最洁白的大理石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优美的胴体曲线,根本不是那些被冠以“艺术”之名的死物能够比拟。
“去他的什么神,亲爱的,你比任何神都美。”
“昔日的神早就无法掌控这个世界了。”
黛朵轻轻抬起头,提督心领神会地印上她的唇。慢慢地,他不老实的唇舌开始下移,啃咬吮吸着少女天鹅般修长的玉颈,种下几颗嫣红的草莓。继续向下,舌头划过优美的锁骨,舔过那对娇美的乳鸽,平坦的小腹和可爱的肚脐,坏心眼的男人故意略过少女的秘密花园,继续品尝着光滑的大腿,紧致的小腿。然后用那支粗壮的金属轻轻托起少女包裹在白袜中的纤足,就像是名贵的珠宝和它的陈列架一般。男人贪婪而虔诚地渴求着自己的女神,少女的体香混合着汗味和短靴的皮革味,炮制出一剂销魂蚀骨的媚毒,足以击垮最坚定的苦行者。他忘我地吸了好一会,然后才一路掠夺着少女的体香,回到了那刚刚被他冷落过的秘密花园。
已经不那么灵光的脑电波操作着机械,精准地褪下纯白的内裤。少女粉嫩的私处与她身体的其他部分一样纯洁美丽。那条粉红色的小溪早已流水潺潺,等待着男人粗暴的开拓。看着这样惹人怜爱的一幕,饶是她最忠诚的守护者,也不禁萌生了几丝想要欺负她的邪恶念头。
“呀啊!好冰!”
粗大冰凉的合金手指缓缓没入了少女紧窄温暖的穴道,提督尽力控制着力道,轻轻地抠挖着,毕竟他的义肢没有黛朵的那么先进。他只是想捉弄一下自己的爱人,并不希望伤害到她,另外也担心没有触感的乱戳就这么给少女破了身。
“指挥官的手指...有棱有角的,凹凹凸凸的指关节在里面...好舒服~”
异物的塞入让少女的腰部绷起,也带动穴内的腔肉按摩挤压着这根冰凉的铁家伙。黛朵半是发情,半是吐槽地说到。
那以后要不要给义肢加个震动功能?
耳边爱人的娇啼让提督稍微胡思乱想了一下,不过现在得先干正事。眼见前戏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他猛地起身,左手轻轻揉捏爱抚着少女的一只嫩乳,右手扶住自己那虽然刚刚射过一发,但丝毫不见软的家伙,抵住了少女粉嫩的穴口。
“比手指更粗呢,要是疼的话,告诉我哦。”
“亲...亲爱的。”
黛朵的身体早已在刚刚的挑逗中变得燥热无比,两只哑光灰紧紧抓着已经有些凌乱的床单,白袜中的可爱脚趾紧攥,不时从嘴边漏出一两声动情的婉转呻吟。
“请...疼爱我...”
纯洁的女神早已被摆弄得一塌糊涂,最终发出了那象征欲望的邀请。
“那我上了哦。”
龟头用力挤开了两瓣阴唇,随着男人用力地一挺腰,粗壮的肉杆便大半没入了少女紧致的穴道。
“嗯啊啊啊啊~”
“没关系吗?黛朵。”
提督感受到龟头的前端捅过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同时被破处的疼痛也让黛朵发出一声惊呼。象征贞洁的处女血从两人的交合处渗出,女神已经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她的爱人。与此同时,男人却立刻停下了动作,唯恐自己不够温柔,伤害到身下的爱人。
“哈啊~没问题的~”
对于少女来说,比起双臂的疼痛,这种与快乐并存的痛苦不仅程度上轻微了太多,还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幸福。
“请...握住我的手...”
美丽的紫色双瞳溢出爱心的形状,少女吐气如兰,带着几丝妖媚,纤细的哑光灰如同灵巧的小蛇,缠绕上男人支撑在床铺上的黑铁色。
“如您所愿,我的女士。”
电动马达再次发出一声轻鸣,男人的右手腕关节转过一个常人不可能做到的角度。粗壮的黑铁色温柔地握住了少女小巧玲珑的哑光灰。
“一起舒服起来吧。”
话音落下,提督的腰部绷紧,健美的腹部上六块腹肌线条分明地显现出来,随后开始以猛烈的动作幅度抽插起身下少女的小穴。肉杆肆无忌惮地冲撞着,一下下剐蹭着少女穴道中的褶皱和软肉。随着他冲撞的节奏,黛朵也有节奏地发出好听的呻吟。就这样来来回回进出了几十下后,提督的腰部又一用力,将自己那粗大的家伙更多地送入少女的小穴。
严格来说,黛朵还是少女身材,虽然紧致程度和褶皱的感觉都是一流的,但是她的阴道并不很长。被猛地一顶,随着提督的肉棒整根没入,黛朵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攻破,龟头先是撞进了那个孕育生命的温暖房间,在想要退出的时候又被宫口咬住。这样一来一去也让提督那边爽的不行,不由得再次加速顶弄。
房间中淫靡的水声和鼓点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高亢,黛朵早已闭上了眼睛,小嘴时而跟随着小穴被深入的节奏漏出动听的呻吟,时而被提督机动地封住,发出可爱的呜咽声。一对纤手一只被爱人深情地握住,另一只本来无处安放,也遵从本能般搂上了提督的脖子。一对修长的少女美腿也环住男人的腰,似要助力他在自己身体里的抽送一般。充满原始气息和荷尔蒙的交响乐已经持续了几十分钟,最终攀上极乐高峰的快感让少女一阵颤抖,男人并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也本能般地将活塞的速度再次加快。随着黛朵一声最为高亢的淫叫,两人几乎分毫不差地同步达到高潮。滚烫的精液再次喷薄而出,狠狠冲刷着黛朵娇嫩的穴道和子宫,温热的妹汁也如同海潮一般,席卷过那在少女花园中肆虐的猛兽,暖流洗过提督肉棒的每一寸......
“我,我感受到了,指挥官的,身体的感觉。”
小酒瓶中的蜡烛已经几乎燃尽,高潮后的两人躺在床上,裹着毯子紧紧依偎着,享受事后的宁静。黛朵趴在提督宽阔的胸膛上,两团柔嫩的乳肉毫无遮拦地贴在他坚实的胸膛。即使没有触感,男人还是霸道地用他的黑铁色握住少女的一只纤手。于是,黛朵便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调皮地在男人胸口画着圈圈,边画边轻轻地呢喃着。
“黛朵酱,有些调皮呢。”
胸前被少女的小手挠得有些痒痒的,男人用左臂半搂住趴在身上的少女,左手则轻抚她的长发。
继续留在这里,与爱人,与家人静静厮守,这样的感觉,真好。
“指挥官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可能是有些玩累了,黛朵停止了描画,拱了拱小脑袋在提督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她将耳朵贴上男人的胸膛,零距离地感受着他强有力的脉动。
“喜欢听,那我给你听一辈子好了。”
说着老土的情话,提督也稍微变换姿势,将黛朵娇小的身躯整个搂进怀里。
“你知道吗?我曾经幻想着,什么时候能做一个很美妙的梦,在梦里能体会一次触手可及的幸福感,哪怕那不是真实的。”黛朵抬起头,紫色的双眸倒映着最后一点蜡烛的微光,“而我现在不需要什么梦境了,因为有你在,我完全能够感受到,什么是幸福。”
男人没有答话,只是再次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还以一个自信阳光的微笑。
舷窗外的海风呼啸起来,这样的气氛,让提督不由自主地裹紧了两人身上的毯子。
“风也在祝福我们呢~”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少女靠在爱人温暖的怀抱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今夜,那折磨人的疼痛还会再来吗?
一定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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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