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陈墨惊恐地听见了拍照声,扭头过去才看到他拿的是她的手机。
“哎不是……”她屁股太痛,想质问都没了力气,“你拍照……干嘛?”
“是惩罚~”
“惩罚?什么惩罚……不是罚完了吗?”陈墨要疯了,好痛啊好痛啊,被他揉着屁股还是一股股痛的发抖,听见这两个字都害怕。
“哈哈哈,不打你,这最后一个惩罚是,把自己挨揍的样子画下来,下周交~”
“呜……什么?!”
“算是附加刑。”梁越笙笑道。
这个魔鬼!
陈墨确定自己没弄错他的意思后,狠狠往他腿上踹了一脚。
“啊哈哈,你踹也没用。”
“我不是H图画师,你个混蛋。”
“我觉得H图画师很厉害呢,而且你那张画,就是那张小女孩被打屁股的画,画的多好啊。”
“我能不能不接受。”
“不能,或者改成一周每天都要挨次大揍?”
“……你,你就是想羞我,我明白了。”
她红着脸,骨碌进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条虫。
梁越笙知道计划通,嘿嘿一笑,又凑过去摸头揉拍屁股,好半天才止住了抽噎。
“墨墨不也挺喜欢这种羞罚嘛~”
又是一羞。
理所当然的又是一踹。
“啊对,还有用小玩具——咳咳,自慰的事情。”
“墨墨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管不住自己?”
她自知逃不过,便把自己想解压结果上了瘾改不掉的事情一股脑全盘托出。
梁越笙听完长叹一口气。
“前几天听见你说腰酸,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可,可能是吧……”跟一个男生面对面说这些,陈墨真的要憋死。
“呵呵呵,行了,今天这羞啊罚啊都够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梁越笙给她个脑瓜崩,“这样吧,我们慢慢来。我给墨墨制定一个禁欲计划好不好?”
“禁欲计划……能不能别说的这么淫乱,下流,肮脏……啊啊——”
“屁股不疼了?”手指头突然戳向一处肿胀的地方。
“疼疼……”她赶紧闭嘴,服服帖帖的不敢再造次。
“每7天只有一次释放的机会,并且用之前要向我征求允许。对了,把你小玩具拿来,跟我的手机绑定上。”
“为什么要征求允许……你,你是怕我羞不死吗?”\\t
她一动不动的装死,指指床头柜,示意东西就在里面。
“正是因为羞,你会少用几次。”
梁越笙一笑,过去拉开,果然发现了一个粉色的小东西躺在消毒纸巾上。他拿手机扫码,连接好。全程陈墨在床上哼哼唧唧,脸上如同烧了炭火一样,烫的她羞耻心发痛。
想象一下这东西在女孩腿间震动肆虐的样子,他警觉地发现腰眼处异样的动了一下,赶紧停止脑补。。
“你真不当人……这点隐私也不给留嘛……”
“不同意?”
“我,我行吧——好好同意同意!”
见那手再次向自己的饱受蹂躏的屁股伸来,陈墨赶紧投降。
在疼痛面前,什么羞耻啊难堪啊,都脆的像纸糊的。
自己的最后一个把柄,也彻底给他抓住了。
“呵呵呵,别嘻嘻哈哈的,提前告诉你,陈墨,好好改正哦~如果你违反了规矩,惩罚可是很严重的。”
“有多严重?”她带着一丝丝作死的心态试探,被阿生一眼瞪了回去,“啊我错了,我不问了。”
“好啦,让我看看你的设计思路。光顾着给你纠错,正事都忘了。”
“啊好,我给你介绍介绍。”
陈墨从被窝探出脚丫找拖鞋,准备下床拿平板给他好好讲讲,白嫩嫩的脚丫有意无意蹭过梁越笙的肋骨,他觉得好像被一块冰刮了一下。
“等等……”
他伸手把那只粉白的小足捉回来。
“你干嘛?公然摸女孩子的脚——”
“这么凉,陈墨你是不是肾虚。”
“我,我呸!我不过是手脚冰凉罢了。”
“呵呵呵,小玩具用太多了吧!”
“呜呜呜嘤得了吧你!闭嘴啦!”陈墨真想对他饱以老拳,但观察了一下力量和身体素质的极端不对等,她还是乖乖老实下来,抱过平板来,正要盘腿坐下给他细说,谁知一双大手伸过来,抓住她的脚踝,不顾女孩脸色再次绯红,拉过那一对小巧又冰凉冰凉的脚丫,放进了自己怀中暖着。
“哎你真是……这样怎么讲呀……”
敏感的脚底和他的肉体只隔着薄薄一层布料,热烘烘的暖流,不知是从脚丫上涌来,还是从心底涌来,一下子全身都开始热了。
“冰块人儿,给你捂捂热。”
“你真是……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是不是给别的小贝做过很多次了。”
“没,这是新学的。”梁越笙淡淡笑道。
“好嘛,在渣男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快讲,还睡不睡了?”
他指尖并拢,往女孩脚心窝里一顿乱抓,陈墨吃吃笑着又是蜷脚底又是求饶,好半天两人才安静下来。
温和的灯光下,女孩的脚丫探在男孩怀中,身子靠着床头,兴致勃勃的讲。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聚精会神的听她每一句话,一会儿看看她的眉飞色舞,一会儿低头看看那精美可爱的画。
他尽力给她及时热情的反应,那双手里头也不肯老实呆着。要不是揉揉青葱一样的脚趾头,要不是一松一紧的攥攥柔软脚掌。又揉又攥,陈墨如流水般的声音便时不时荡起几个漩,夹杂着因舒适和痒意带来的好听的笑。
“……哈哈哈,阿生你看这个~你们老总名字里不是有岚嘛……我就想了个把五岳萌化的主意,五岳就是山,一来照应他的名字,而来也是中国文化的象征,我感觉那些老外一定会买账,啊对,关于APP的交互动画我也有想法……哎,WIFI怎么断了,我也没流量了,这样吧你开蓝牙我给你传过去……”
“定位成功了,快,入侵,马上,赶紧——”黑暗的屋子里,几个男人睁着密布血丝的眼睛,紧盯着各自的电脑屏幕,然后一齐动手,在键盘上劈里啪啦上敲着。
“怎么?还没成功吗?只是一个大学生的手机,你们这群人鼓捣了三天还没入侵成功,讲真,我真后悔付了那么高的价钱……”
在一旁站着,身穿正装的老头皱着眉头,点了一支烟,狭小的房间更乌烟瘴气起来。他伏身看屏幕,屏幕上的黑白对话框和密密麻麻的代码流看的他眼睛疼。
“您闭嘴吧,郑市长。”离他最近的人不耐烦的摇摇头,他帽衫的背面画着一只大大的老鼠,这也是他的绰号,“您以为入侵那么简单?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搞定的事情?这样的话手机和电信运营商早倒闭了”
“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叫我市长!万一隔墙有耳——”
“您放心吧,我们早已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再说收了您那么多的钱,我们也不想名声败坏,对吧?”这次说话的人绰号大脸猫。
“而且说真的,您花的钱不冤。我明显的感觉,这个大学生是有备而来,他不仅给手机弄了层层密钥保护,而且从不连这个超市的WIFI,连充电都是去山风公司充……”
“你等等,山风公司?!”
听到这个名字,郑市长眼睛陡然睁大,然后狠狠的扔掉烟头,用脚踩灭,努力把那个烟头想象成林岚的脸。
“是的,最近的记录显示,梁越笙在山风公司面试。”
黑暗里,郑市长大声骂了一句娘。
“他果然和林岚勾结了……我就知道。”
“这个姓林的就是个魔鬼,市里哪哪都有他和跟爹的影子。自从上回把长寿湖的住宿游乐项目拍给了别人,这小子就一直看我不对眼,四处下脚使绊子。现在,果然——”
“嘿嘿,您把项目给了您的亲戚,谁能不生气?”老鼠在旁边尖酸的讽刺道,屋子里一阵哈哈笑,郑市长脸皮再厚,也终于忍不住了。
“行了,老子冒着危险来这儿,是来验收成果的,不是来听你们说酸话的!”郑局长忿忿道,“你们究竟成功了没有?成功了多少?能不能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咳咳……我说两句。”屋子尽头,一个头目样的人发话了,老鼠大脸猫等人安静下来,此人后背上画着一只银狐,“郑市长嘛……您也别担心,事情已经基本办成了。大脸猫说的没错,这孩子是有准备来的,要不是他今天不知为何连上了陈墨的蓝牙,我们再过三天也没法侵入进去。”
“找到了什么?找到他和林岚的聊天记录了吗!能窃听吗!?”
郑栾紧张地问,丝毫没有平日在会场和话筒前的泰然自若。
“嗯……窃听梁越笙和林岚,基本无法完成,我们只能导出他手机中的全部数据。至于那个小超市,我们不早已经安置了窃听器嘛。不过我知道,您最怕的就是那个录音对不对?”
“我对这两个小年轻半夜做爱的对话没用兴趣。”郑栾道,“如果不能确保录音不被传递给林岚,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你这个窃听器,充其量只能告诉我敌人什么时候到来,我却只能干瞪眼,你说我要他有什么用!”
“嗯……怎么不能呢?郑市长,也许你可以听听两人夜聊的对话,说不定真会被两颗炽热年轻的心所感动,啊,恋爱之火,多么美好……啧啧啧……”
老师、大脸猫等人再次哄堂大笑起来,郑栾觉得自己被从头耍到尾,咆哮着就要走出屋子,被银狐赔着笑脸,又请了回来。
“先生,我觉得您缺乏幽默感。”
“银狐,我没法拿自己的财产、仕途,还有女儿的前途开玩笑,如果你觉得钱少,我可以加,但我请你重视我的工作。”郑栾冷着脸,“我的要求你听到了,如果你的技术不够,我就找其他人,我喜欢利落的回答,不喜欢拐弯抹角!”
“哈哈哈,既然这样,我们就抛去艺术成分,实话实说。”
银狐笑笑,染成银色的头发闪着亮光。
“从现实来说,无论是潜进私人住宅,销毁被保护森严的录像带,还是侵入山风公司,全天候监视林岚的动向,我们即使有您的帮助,也实在是做不到。”
“但是,既然您想确保的只是陈墨不把东西交给梁越笙,并且不会出庭作证……那我们也许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郑市长屏息,听他的锦囊妙计。
“您谈过恋爱吗?郑先生,”银狐点了一根烟,轻轻吸了一口,“啊,甜蜜的毒药,就像一场睡不醒的梦。”
“我还是看不出这和阻挠陈墨有什么联系。”郑栾摇摇头。
银狐悲叹,拍了拍郑市长的肩膀。
“看来,岁月不仅在您脸上刻下了皱纹,也使您的心萎缩了……”
“好吧,既然您想不出,就请静观其变吧。我保证,陈墨不会向梁越笙吐露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