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凛真乱流 乌萨斯的孩子们乱流
*cp凛真 早凛感情向
*严重ooc 灵感有一些参考
*语言不当 要素混乱 微车暗示 剧情偏差
黑铁铸成的战斧举到半空中又被迅速劈下。地上的源石虫被砍成两段后停止了挣扎,石油般黏稠的浆液流了出来。几个整合运动士兵的头颅滚到地上,看上去这次的大扫除差不多是要结束了。
“急着送命就过来,我这里不需要排队。”
戴着耳机的少女把斧子上的液体甩了几下然后扛在了肩上,朝着远处准备撤退的整合士兵喊道。红色的耳机里播放着吵得离谱的音乐,和外放音响几乎没什么区别。她缠着纱布的右肩还在往外渗血,白色的纱布几乎都已经被浸透。
“凛冬干员,身体不适的话可以撤退了……”
不远处的安全区域传来了博士的声音。
“撤退?这不就前几天给狗啃了一口?谁会干那种丢人事。”就好像要证明自己确实没事一样,凛冬甩了几下右臂,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很显然伤口在这次战斗中崩开了,而且比之前更要严重得多。那是在三天前被狂暴的猎狗咬伤的,虽然因为及时处理没有感染,但这次的战斗还是造成了二次伤害,恐怕是要找嘉维尔聊聊天了。
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嘉维尔今天没有值班,在办公桌后正襟危坐着的是白面鸮。她很认真地听完凛冬说了一大堆话,又很认真的给她做了体检和伤口处理,然后翻看着体检报告进入了休眠模式。
“喂喂!”
看来一时间这位医生是不会醒来了。凛冬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了半个多小时,就在她也快要睡去时白面鸮醒来了,然后继续翻动只有三张的报告。
“白面鸮建议是按时清创换药,近日请尽量避免大幅度运动以免造成伤口再次受损。”
凛冬听着白面鸮无比格式化的发言,然后拿走了那份体检报告。
“冬将军,请注意你的身体状况。”
“哪有?这不是看你天天上前线也没事嘛……不过那博士有时候也真是的,总让你去。”
凛冬脱下了外套把它挂在衣架上。真理在一旁认真读着一本看上去很厚的书。凛冬不怎么喜欢政治哲学,她觉得那些很难懂,这或许也是她以前相关课程成绩不是很理想的一部分原因。像真理这种学生不一样,要是没有那些平民贵族的斗争或是切尔诺伯格事变,她现在应该是要拿着高校的录取通知书才对,而不是在战场上施展法术。凛冬确实有这么想过。真理的身手很不错,她可以随时从书中挑选出合适的源石技艺来击败敌人。
好吧,但她更热爱和平,她一向是反对战场的。
“有事吗?”
真理也发现了凛冬一直在注视着自己,放下了手中的书。
“啊?啊,没事。”
凛冬也发现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她回过神来,一时间甚至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
“对了,我们应该整理一下,晚上其他人要过来。”
“什么人,都有谁?”
“烈夏。嗯,娜塔莉娅说如果有空她也会来。”
“哈?你确定?为什么那家伙……”
“冬将军,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真理朝门口走去,经过凛冬身侧的时候轻轻揪了一下她的耳朵,耳机滑了下来。
“我去拿点食物之类的,古米一会儿就回来了。”
“好。”
真理的脚步声终于消失了,凛冬摘下耳机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耳朵,然后向后倒在了床上。真理的床单和被子一向很整齐,但也经不起凛冬在上面毫无顾忌地打滚。她甚至有点心疼被弄乱的被子床单,但一想到反正等到睡觉还不是会乱,这种心疼又立马消失了。她一直是那种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那类人,所以在床上无聊地翻来覆去几次后,平整的床单又起了许多不和谐的褶皱。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布偶熊,要在平时,真理绝不允许任何人碰它,或是她。
那是薇卡。
想起这个名字凛冬就会感到头痛,所以干脆不去想。真理提着几个塑料袋回到宿舍时发现凛冬上半身赖在床上,下半身已经快拖到地上,又轻轻摇了摇头。凛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失礼,连忙坐了起来整理床。
“床就别管了,你不是也喜欢这样吗。来拿一下东西。”
“来了来了。”
凛冬绕到真理的身后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然后把头放在了她的颈部。有一种青春期女生特有的香味,很淡。真理从袋子里翻出几个瓶子放在了地上。
“啊?你有没有眼光?这酒难喝的要死,说白了就是掺了酒的过期蜂蜜。”凛冬捡起地上的一个玻璃瓶,转了几圈后说道。她也曾拿着同样的玻璃瓶,把里面淡黄色的液体尽数灌进嘴里,然后感叹和鲜血比起来这味道是多么的美。没错,和那时候已经不一样了。凛冬仔细端详着那个没多大名气的乌萨斯品牌商标,然后把瓶子又放到了地上,拿起一旁的一个包装袋。
“蜂蜜烤饼?这么说来也好久没吃过了,上一次吃是什么时候呢……算了,不记得了,谁管呢。”
“猜猜我是谁——”
双眼突然被蒙住了。凛冬差点摔倒,然后试图把自己脸上那双手拿开。“行了拉达,还有谁这么无聊。”
“啊?凛冬姐真是不给力啊。”
古米走进来,蹲在了那几个袋子旁边。
“哇,今天有好多零食呢。是有派对吗?”
“是聚会。”
“哦——都差不多啦。不过这些看起来就好好吃……今天早上开始就没有吃什么了呢,都怪小刻今天把厨房搞得乱七八糟,害得我收拾了很久烂摊子。”
“拿着吧。”凛冬随手把那袋蜂蜜烤饼递给了古米,她接过饼后高兴的直接抱住了凛冬。
“哇,我就说凛冬姐最好了,古米最喜欢凛冬姐了!”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肉麻的,你就这点幼稚。”
凛冬无奈的推开几乎都把她压在地上的古米。真理在这时突然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这个只剩五袋了,人数刚好,你们就提前吃了?”
“就一袋饼干嘛,大不了晚上少吃一个人。”凛冬被敲的吓了一跳,她摸了摸头,好想丝毫不在意。她确实不会去追求这一些公平,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在她乃至所有人的认知里都是很正常的。但她在靠着教室门的那几天她几乎没有睡着过,现在也是一样。她不想每天都像个小孩子一样总要爬到真理的床上睡,虽然她们每天也都是上下铺。但总有那么几次她一闭上眼就会看见那些行走的校服,还有,“索尼娅”。是噩梦吗?在她浑身冷汗睁开眼睛盯着自己身上的呕吐物时,她镇定下来告诉自己,是噩梦。
“哇,最近这些东西还不错嘛。”
烈夏毫不客气地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一饮而尽。
“喂,舒拉不是说你醉蜜吗?喝多了我可不会把你抬回去。”凛冬也拿起一罐饮料看了看成分表,“这蜜的含量还挺高的吧。”
“本大……我是谁?我可是夏将军,罗莎琳。我会喝醉?”
烈夏涨红了脸去用手肘撞凛冬。撞了大概三四下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
凛冬挪了挪位子避开烈夏的撞击。门打开了,确实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娜塔莉娅?……或者我该叫你早露?”凛冬一时间有点想下逐客令,但毕竟是真理答应了,她也不好一步上前把人关到门外什么的。
“啊,不好意思,看来我迟到了。”
“没没没事,进来随便坐。”
要有礼貌。凛冬其实是打心底不想对面前的白发少女有多礼貌,看着她那总是带着含有贵族气质的微笑的端庄面容,凛冬就有点想上去干几拳。好吧,她也确实做过,她还记得对方满脸鲜血的微笑着。所谓贵族就是随时随地带着营业性微笑吗,凛冬也不懂,也不想懂。
“谢谢你,索尼娅。”
早露还是带着微笑和其他人一样盘腿坐到了地上。她难得没有披着那件华丽的大衣,而是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往常披散着的白色卷发也扎成了一条长马尾。凛冬就像想在她身上找出什么瑕疵好让自己心里平衡一点,可惜似乎还没有找到。
“乌拉!”
今天是乌萨斯学生自治团难得的一次聚会。
“这是蜂蜜烤饼吗?怎么才四份。”
有些醉的烈夏几乎要把头埋进自己的酒杯里了。
“啊……难道是因为我来迟了所以……”
早露还是保持着笑容。与凛冬不同,她那华美的异色瞳中确实是找不出什么敌意。与真理不同,她们的出身都不算差,但早露还是显得更有贵族的气质。 与烈夏和古米就更不同了。
“拿去吧。”
凛冬感觉自己那时候可能有点大脑短路,她把自己的蜂蜜烤饼递给了早露,就是那么自然地递给了她。
“啊?凛冬姐,那你……”古米先是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谢谢你,索尼娅。”早露双手接过了饼干,把一片递给了凛冬。
“我?我不要。”
“这本来就是你的,我觉得你应该吃。”
早露半喂地把那片蜂蜜烤饼送进了凛冬的嘴。凛冬转过头瞪了她一眼,但很快还是在气势上败下阵来,干脆不说话细细咀嚼起来。
“……你好烦。”
味道很香。
说起来真理也会做蜂蜜烤饼。在罗德岛的美食节中她就做过,凛冬还记得她当时硬要帮倒忙差点导致烤箱着火。比起这场不算大的事故,她更清晰的记得是真理做烤饼,蛋糕,松饼,还有一些她叫不出来的食物。她也喜欢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真理翻看食谱。阳光照在她的金色单边眼镜上,她薄荷色的长发也总是很整齐地扎成长辫搭在肩上,没有一点刻意。她会在那几天穿上有着洁白绸缎的长裙,她把那套衣服称为“书味”。确实很美,凛冬这么想着,就像一幅画一样。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早露确实也很美,她的面孔和真理比起来更是多了几分成熟,不管是言行举止还是外表都不像一个从深渊中爬出的高中生。也许是对身份的反感,凛冬不管怎么看早露都觉得不太顺眼,哪怕她确实什么都没做。
好吧,早露看上去确实也是想融入她们。凛冬总是说真理她们都是她捡来的,自己又是首领,自治团其他成员她可以随意处置。但她确实也没有这么做,甚至也和她们形成了乌萨斯命运共同体。她还记得早露在她生日的时候送她过礼物,她其实都快忘记自己的生日了。至于礼物,是一个做工精美的皮质项圈。
凛冬甚至没感到诧异。在她朝早露的脸上砸下那几拳头后她就再也没去打过早露,但她还记得早露曾说过的那些贵族们的小小“爱好”。
“受……什么?”
“啊,那是贵族间流传的一点小小爱好,我也只是有所耳闻,不用在意。”
凛冬不懂什么贵族的爱好,她并不觉得被揍几拳有什么好的。她不追求疼痛,但她确实也是很喜欢在战场上杀戮的那些快感,哪怕是受点伤她也不会太在意。
“毕竟,你戴着这样的东西嘛。”
早露笑了笑。她的笑总是有很深刻的含义。
她修长的手指按在凛冬脖颈上项圈有些生锈但还泛着金属光泽的金属搭扣上,然后滑到了她的锁骨上。
“啥?”
那个项圈,或是颈带,到底戴了多久凛冬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了。至于意义,也许是单纯为了好看,或是为了防止在战场上被猎狗偷袭,也有可能是压制自己似乎并不存在的欲望。当然这一点,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过。但她还是记得真理趴在她的身上用牙解开那个金属搭扣,这些次数并不算多甚至屈指可数,但凛冬似乎还记得那触感和身体的燥热感。后来她戴上了早露送给她的项圈,她觉得不舒服,因为总感觉像是被确认了归属权似的。后来她习惯了,习惯了那个项圈,也接受了真理解开项圈的动作,包括那种混杂着荷尔蒙气味的灼热空气和刻在骨脊上并不明显而且很快就会消失的鲜红印记。
真理和早露都一样。她们并不是单停留于表面的。
“你还是别上前线了,我明天就和博士说一下。”凛冬经常这样对真理说,然后伸手揉她的耳朵。半圆形的熊耳朵软软的,摸起来是温热的。
她可以是真理,可以是安娜•莫罗佐夫。她的手不是干净的。
薇卡。凛冬经常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她可以是早露,也可以是娜塔莉娅•安德烈耶维奇·罗斯托夫。她并不想引发阶级斗争。
确实是。
凛冬也曾被那些所谓的贵族学生围攻,她冻得发麻的手再也提不起沉重的战斧被学生用皮革钉靴踩在脚下深深陷进雪地里。她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双手已经快要被冻僵了。她的鼻梁骨被纯银的指虎砸断,鲜血流到嘴里再从下巴滴在冰冷的雪上。她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她在那一刻甚至希望自己能死去,可惜没死成,只好拖着多处严重冻伤的身体像缺氧的鱼一样活到现在,直到乌萨斯学生自治团的正式成立,直到她们来到罗德岛。
索尼娅拒绝了索尼娅。她不允许她能完全放下戒心得到什么所谓的安宁。
“我罪不至此。”
“我罪不至此!”
凛冬一身冷汗地从床上坐起。没有“索尼娅”,没有漫天的大雪,没有行走的校服。旁边的真理还睡的很熟,上铺的古米也打着呼噜。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她看到床头柜有一张乌萨斯文字的纸条。
“你在聚会时睡着了,安娜把你带回了床上,好好休息。”
字迹很有美感,应该是早露写的。下面的署名有四个,包括醉蜜的烈夏有些歪歪扭扭的笔迹。
凛冬迷迷糊糊地看着那张字条,就像回想起什么似的,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瞬间冲上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