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渡舟,凌波惊弦。
于九龙夜航船上,围绕“华胥”展开的大型拍卖会落下了帷幕。空中花园的精英小队们在夜航船之主的面前像玩具一样被踩碎,而身为灰鸦的指挥官,我也成为了维里耶的阶下囚,在黑暗污臭的密闭船舱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处决。
我并没有等太久——仅仅是在黑暗中待了三天,夜航船上的构造体便再次将我带到了维里耶的面前。
我看着这名毁灭了灰鸦小队的人,想要将她的样貌彻底记住。
精致如画的面容、青灰色的冷冽瞳孔、隐没于薄红色眼影下的浅浅泪痣、丝绸般秀丽的齐肩长发,就算不是第一次看到维里耶,但她的美貌依旧几乎令我窒息。布满了东方帝王般繁复华美的纹饰的墨绿色衣袍,更是使她看起来显得高贵典雅。若不是我亲眼看到过维里耶虐杀构造体的画面,恐怕根本无法将她当成敌人。
在我注视着维里耶的时候,她的目光也冷冷地从我的身上扫过。旋即,她轻轻踮起脚来,目光直直地钉死我的双眼。
“灰鸦的指挥官……可以。不错的实验样本。”维里耶的声音带着一丝轻蔑,她伸开手掌,掌心握着一颗墨绿色的药丸,“张嘴。”
我将头扭向一边。
看到我的样子,维里耶嗤笑了一声。
“噗,这么喜欢扮英雄?好威风,好硬气——但你这废物包茎怎么都流出水了呢?”
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根带着铁锈的细长螺钉,用大拇指用力按进了我鸡鸡的包皮前段。
没有经过任何润滑措施的异物旋转着刺进我的马眼,维里耶的一只手紧紧握着我的阴茎,另一只手不急不缓地将螺钉旋按进我的尿道——阴茎内部粘膜被划烂的剧痛,超越了我所能忍耐的极限,压抑下的悲鸣终于泄露了出来,我惨叫着扭动身子,想要从维里耶的折磨中逃出来,可束缚着我的“枷”却立刻发挥了作用。电流劈过我的全身,将我所有的行动力夺走,我只能流着眼泪看着维里耶对我的折磨。
一寸,两寸……螺钉不断深入着,直到已经完全没入我的阴茎的时候,维里耶才松开了手。
她向后退了一步,弯下腰来,端详着我因剧痛而颤抖着的包茎鸡鸡。
在刚才的酷刑下,我的包茎鸡鸡已经被折磨得乱七八糟——从包皮口不断向下滴流着血液与先走液,先走液顺着包茎流下来,黏糊糊地裹满了整条包茎鸡鸡。这是绝望的恶性循环——因为维里耶给我带来的剧痛而下意识地流出了先走液,却又因此愈加提升了敏感度,放大了维里耶为我带来的疼痛。
“空中花园大名鼎鼎的指挥官首席竟然是个废物包茎,而且只要被人虐待就会兴奋?”维里耶用手指戳了戳我红肿的睾丸,墨绿色的指甲在我的睾丸上划过——刺激终于突破了临界点,伴随着我的悲鸣,睾丸向后皱缩了几下,震动的阴茎再也无法忍受——
它无力地垂了下来,从螺钉塞入鸡鸡余下的狭小缝隙中流出了几滴带血的精液。
“——呜……呜呜呜……求求……”
射精失败的无力感瞬时侵袭了我,我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
维里耶直起身来,静静地注视着我,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可我已经无暇考虑这些了。
“我……我想射……我想射精,我想射精……维里耶大人,求求您,……射精……”
“求我什么?”维里耶蹙起了眉,有些迟疑地向身后的黑暗望去,“啧……他刚才说了什么?”
“指挥官说他想要射精。我认为从概率上来看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根据对以往案例的追踪,被拥有‘枷’的螺钉塞进阴茎腔体内的男性人类,能正常射精的几率低于0.00013%——而且和维里耶大人不一样,指挥官的废物包茎鸡鸡本来就无法正常射精。”
听到响起的声音——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拼命抬起头想要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浮现。熟悉的声音与身影,手握红莲般的长刀的少女垂下头注视着我。
意料之外的重逢使我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置信地轻声发问:
“……露西亚……你是露西亚吧……?”
“指挥官,我回来了。”
露西亚走上前来,像是安慰我一般摸了摸我的头,语气依旧温柔。
我看着露西亚,张了张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仿佛埂在喉咙里,刚要说话,眼泪就大滴大滴地滚了下来。看到我的样子,露西亚赶忙蹲下身,笨拙地用手替我擦拭眼泪。
维里耶用鼻腔轻轻哼了一声,嫌弃地扭过头去。
“许久不见,指挥官,需要我为您简述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吗?”露西亚一边替我擦着眼泪,一边温柔地说道,“如你所知,我输给了维里耶大人,变成了华胥的载体,但我的人格并没有被华胥覆盖,而是与华胥成功地融为一体了。也就是说,指挥官——”
“——初次见面,我是露西亚·华胥……是为维里耶大人而生的露西亚。”
她腼腆地微笑着,瞳孔里倒映着我因微小的希望被打碎,而被绝望扭曲的面容。
“露西……亚……”
“……华胥,喂他吃下去。”
维里耶轻轻拍了拍露西亚的肩膀,示意她该完成的工作。露西亚接过绿色的药丸,抬起眼看向我。
“不、不要……露西亚……呜……”
“要听话地张嘴哦,指挥官——”
我微弱的哀求在露西亚面前不值一提,她丢下手里的刀,手指捏在我的脸颊上强迫我张开嘴,将药丸粗暴地推进了我的嘴里。药丸迅速在我的口腔里化成恶臭的药液,一股虚脱般的无力感迅速倾袭而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当意识到自己已经跪在了地上的时候,我能做的只有拼死抠抓着地面,努力支撑着不倒下去。
“哎?指挥官就这么喜欢维里耶大人脚趾甲里的污垢吗?就连牙签一样的包茎鸡鸡,都在哆哆嗦嗦地发抖呢。不过就算是哭出来,也不会允许你射精的哦。”
露西亚笑着戳了戳我流着水的龟头,可我连发出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咬紧牙关忍耐。
“……华胥,用不着说得那么直白。”维里耶白了露西亚一眼,走到我的面前。对现在连头也抬不起的我来说,就算勉强自己抬起眼皮,也只能看到维里耶的双脚。
与想象中的不同,维里耶的脚上只穿着一双磨得发白的浅绿色家居拖鞋。也不知道这双拖鞋究竟在维里耶的脚上待了多久,维里耶光是抬了抬脚趾,水声便粘稠地向上一扯。在她抬起的脚趾下的鞋面上,五个泛黑的脚趾印黏糊糊地印在上面,看起像是几个月都没洗过一样恶心。我的胃里顿时翻搅了起来,一股恶心感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我像臭虫一般匍匐在维里耶的脚下,连句求饶的话语都说不出来,能做的只有在她足臭的折磨下一边号哭一边干呕。
然后,在意识都为之模糊的地狱中,一个嘲弄的声音冰冷地将我拉回现实。
“华胥,依照九龙的刑律,你这‘指挥官’多半是活不成了吧?”
“不能让指挥官这种人形垃圾弄脏维里耶大人的脚。对他的处决请交给我来完成。”
“用不着。和平时一样,当成玩具消耗掉就可以了。”
“嗯……这次打算怎么玩呢?是一口气溶解掉好呢、还是挤压成肉酱好呢?”
“……看情况吧。还没决定好。”
露西亚和维里耶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房间中,仿佛来自遥远的天穹;而匍匐在地上的我,被维里耶双脚散发出的恶臭裹卷着,就连维持意识都显得那么艰难。所能做的唯有在恍惚中向露西亚的脚下爬去,祈求万中无一可能发生的奇迹——
但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我只感觉到两道目光像刀一样剜入我的身体,属于维里耶的目光满含轻蔑,而露西亚看着我的眼神,如同注视着爬虫一样尽是厌恶。
不明药丸带来的脱力感愈发明显,乃至已经渗入了全身。上次活动身体仿佛已经是数千年前的事了,连手指抠抓地面的力气都消失了,我的身体软软地砸在了地面上,脸也紧黏在地面上再也抬不起来了。马眼中火辣的剧痛却变得更加鲜烈,可就连微弱的呻吟也被残忍地阻断。
我竭力翻起全身唯一能动的眼珠,想要看看露西亚的样子。她并没有穿着平时的战斗涂装,取而代之的是前些天在拍卖会上的盛装。以红黑色为主打的襦裙将古老的东方美学淋漓尽致地勾勒出来,点缀在赤色襦裙上的金箔更是仿佛流淌着光辉。最美的自然是露西亚的双脚。她穿着颇具东方风格的露趾高跟靴,脚掌与脚后跟处都裹在暗色的皮革中,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涂着红色趾甲油的纤细修长的脚趾。构造体的身体也会像人类一样为了散热而排出汗液。但为了随时进入作战状态,露西亚几乎从不脱下战斗靴,双脚也一直闷在靴子里。
也正因如此,她的脚趾间散发出的热腾腾的臭气转瞬便让我剧烈地呛咳起来——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露西亚嫌恶地“啧”了一声。她抬起脚,将肮脏的靴底悬置在我的头顶——然后用力向下一踏,死死踩在了我的侧脸上。
我绝望地翻起眼睛看着露西亚,却只在她的双眼中看到了冷漠。
正如露西亚所说,她的确还是露西亚,但……已经彻底变成维里耶的露西亚了。
“药效差不多已经浸透你的全身了吧?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露西亚俯视着我,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残酷的愉快,“你会从碱基层面不可逆转地变异,被药物浸透的身体会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变成比我脚趾缝里的灰尘还渺小的垃圾,想来这也很有意思吧?当然,也别想痛快地去死哦?因为维里耶大人和我会彻底地凌辱你、把你当成一次性的消耗品彻底玩坏的——不过对于连维里耶大人脚底的污垢都不如的指挥官来说,这是不是太便宜你了呢?”
“露……西亚……求你……”
“给我闭嘴。区区指挥官没有说话的权利。”
为了逼迫我闭上嘴,露西亚愈加用力地踏着我的侧脸,裸露的脚趾死死抠进我的眼眶,污臭的脚汗黏糊糊地流进我的眼眶中,我的眼前瞬间渗上了一片血红,烧灼般的剧痛立即将虚弱的求救转变为了凄惨的尖叫。而露西亚却像是享受着我的痛苦一般,抬起脚后跟,将身体的重心全部放在脚趾上,两只脚趾一左一右地夹着我的右眼——在极度的恐惧中,我看到的却是露西亚一如既往的样子。
那是与战场上的她同样的表情。她的眼神相当平静,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反而全身发寒——尽管行为模式与露西亚一模一样,就算意识海也依旧是露西亚的,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觉得与从前有什么不同……可我却理解了。我已经不再是什么指挥官了。在现在的露西亚眼中,我只是一段等待整理的数据、一张表格、一件即将要处理的简单工作罢了。就连羞辱与虐待我,都不是她的本心——仅仅是遵从维里耶的命令罢了。
……我早该想到的。她已经不是她了。
“指挥官,你哭了吗?”
露西亚的发问依旧近乎温柔,可我却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涌出的眼泪让我的眼前彻底模糊了,惨叫转变为了无力的抽泣,我逼着自己抬起左手的手指,想要最后至少抓住露西亚的脚腕,但旋即而来的剧痛将我的挣扎狠狠压了下去——在我因绝望而混浊的左眼中,看到了一只磨得发白的绿色拖鞋,以及维里耶纤细却有力的脚腕。
十指连心的剧痛令我“嘶”地倒吸了一口气,露西亚脚底的酸臭气味立即趁机灌入了我的肺腔——我抽泣着、呛咳着,早就已经喘不上气的我,除了接受成为她们两人脚底的踏垫的悲惨命运什么都做不到。
更糟糕的是,露西亚并不是危言耸听——视野的摇曳忽然止住了,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像是电影中运用长镜头一般,变得越来越巨大、越来越遥远——我的身体真的在变小。
维里耶踩着我的手轻快地转过了身去。她踮起脚,露出被脚汗泡得有些发白的脚跟。她的脚跟上缀着几点擦不去的漆黑污渍,被熏成黑色的拖鞋鞋底上印着与她脚跟形状相同的脏污痕迹,黏腻的拉丝在她的脚跟与拖鞋之间隐约成形,又在空气中随着起泡般的粘稠声音断开,让在维里耶脚底空间内酝酿的恶臭扩散开来,与露西亚浓郁刺鼻的足臭混合在一起,将空气也染成了湿漉漉的黑黄色,共同蹂躏着我的嗅觉。更为绝望的是,在两名少女足臭的折磨下,我的身体竟然渐渐起了反应——即使身体因药物而脱力,阴茎却因少女脚底的恶臭的虐待而发疯般抖动着,如果不是维里耶刺入我马眼里的螺钉的存在,或许就在维里耶踩在我手上的瞬间,我就会像垃圾一般射出来吧。或许我会因此而感到羞耻,但比起还未到来的羞耻感,更令我绝望的是不能射精这一事实——
想要在维里耶的鞋底射精。
想要在露西亚的脚下射精。
想要闻着她们的足臭射精。想要舔着她们的脚垢射精。
想要射精。想要射精。想要射精想要射精想要射精——
抽泣已经转变为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我拼命地呼吸着她们脚底恶臭的空气,幻想着自己能突破维里耶的“枷”的管理射出来,但却只是吸进更多的脚臭,挤出肺里更多的空气,积累起更多的快感……让无法射精的痛苦愈加恐怖。
我的尊严已经溺死在了她们的脚汗里,任凭神经中毒的大脑传递着破灭的快感。
……而维里耶和露西亚甚至根本不知道。
她们不可能也不会知道,在她们从来没有清洗过的、散发着常人无法忍受的恶臭的脚底,曾经的指挥官首席,现在的人形垃圾……正在疯狂地闻嗅着作为敌人的她们的脚臭,乞求她们能允许自己射精——闻着敌人的脚臭射精。
好臭。救救我。
好臭。好想射精。我疯了。
维里耶大人,求求您。
让我在您的脚臭的折磨下,在您穿着拖鞋的脚底凄惨地射精吧——
◆
维里耶随意地抖着踮起的脚跟。
他对脚底的垃圾已经失去了兴趣,抬起眼看向露西亚。
“……维里耶大人,指挥官的缩小已经开始了。”
“嗯。干得不错。大概还有多久才能缩小到进得来的程度?”
“六百秒。要是优先处理掉四肢的话,能缩短到四百秒以内……”
“算了,别弄脏了地板。我不差这点时间。而且……既然缩小药是用我的脚垢做成的,光是我脚上的气味对他来说就算催化剂了。”
“那个,维里耶大人……”
“在。怎么了?”
“我们……可以接吻吗?”露西亚的声音隐约带着一丝紧张,“就像恋人一样……接吻?””
“好啊,”维里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极具侵略性的笑,“——就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维里耶身材纤细,比起露西亚要矮一些。为了亲吻露西亚,维里耶向前踏了一步,穿着拖鞋的脚踏住了指挥官的脸。露西亚则会意地后退,原本踩在指挥官脸上的脚放在了地上。因为踩在指挥官的头上,本来身材娇小的维里耶终于可以俯视露西亚了——他白皙纤细的手臂勾在了露西亚的后颈上,注视着露西亚的双眼,然后含住了她的嘴唇。
晶莹的唾液在两人的口腔中交换、人类与构造体的唇舌互相厮磨,氤氲着温润潮湿的气息,维里耶的舌尖拨开露西亚樱红的嘴唇,在她的牙齿表面轻轻舔舐。后者脸上升起一片绯红,刚后知后觉地分开唇齿,维里耶的舌头便撞进了她的口腔里,吮吸着露西亚的舌头。有如侵犯,有如索取,更类似于单方面的玩弄。撬开的唇齿变成了毫不设防的空城、掠夺而来的战利品,维里耶品尝着露西亚口腔内晶莹的唾液,纤细柔嫩手掌抚过露西亚的脸颊,双手固定住她意欲后撤逃离的势头,宛如将她拥入怀中。露西亚的脸颊早已烧得滚烫,单是与维里耶对视,就仿佛整个人都要坠进维里耶那灰色的瞳孔之中。于是她害羞地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示弱般的姿态更像是邀请维里耶的侵犯。故此,后者深深地吻了下去。不允许逃开、不允许抵抗,那已不是造物主对人工智能的命令,而是恋人之间的爱与死与窒息。
◆
而在他与她的脚下,曾经的灰鸦指挥官,现在的区区被脚臭熏坏了脑子的男性、用沙哑的嗓子椎心泣血地乞求维里耶能拔掉插在他马眼里、完全摧毁了他的射精能力的“枷”,让他得以在两人的脚臭射精。
而在两名少女的脚下,曾经的灰鸦指挥官,现在的区区被脚臭熏坏了脑子的我、正椎心泣血地乞求维里耶能拔掉插在我马眼里、完全摧毁了我的射精能力的“枷”,让我得以在两人的脚臭射精。
哪怕那代价是比死亡更加残酷的折磨。
可对已经被脚臭熏得无法思考的我来说,已经根本想不了这么多了。我只是仰望着踩在我脸上强吻露西亚的维里耶,像虫子一样扭动着身体,恍惚地深呼吸着她脚底恶臭的气味,舌头舔舐着她鞋底的污垢,仿佛整个人都成为了他脚底地板的一部分。除了“想要射精”,我已经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了。自然也没有意识到我的身体正在不断缩小。
似乎是隔着拖鞋察觉到了我的小动作,维里耶的目光向下微微一扫,好看的眉间旋即紧蹙起了阴影,但那阴影旋即从她的面容上散去,仿佛不曾存在一般,维里耶将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轻轻推开露西亚的脸颊,将她从自己的强吻中解放了出去,两人唾液在空气中拉出晶莹的长丝。维里耶白玉般的手指在露西亚的唇间轻轻一刮,魔术般将唾液拉丝的另一端绞绕在指尖,她扬了扬嘴角,仿佛在说不想浪费一样,轻咬住自己的指尖,将正在垂落的唾液吸入了自己的口中。而露西亚则是满脸通红地说不出话了,她不知所措地向后晃了几步,踉踉跄跄站稳的她将脸偏转向侧面,爱慕的目光却止不住地偷瞄着维里耶。
“维里耶大人,我……呜……”
维里耶将手指从口中抽出,向地上随意甩了甩手指上残存的唾液。她的脸上泛起一个温婉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柔和地说道:
“好了,之后再奖励你。在那之前——先用这家伙来排解无聊吧。”
……投向我的一瞥写满了冷漠。
即使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仅剩下性欲驱使的本能,我依旧被她视线中的寒意钉住了动作。直到看到维里耶抬起了脚,肮脏污臭的鞋底高高举在上空遮住了半个天空,鞋底每条纹路中的漆黑污泥与黏在上面的毛发都变得清晰可见,我才意识到,就在我对着强吻露西亚的维里耶的鞋底发情的时候,药效已经将我的身体变得这么小了——只有她的拖鞋鞋底那么大。
就像是打算碾死一只虫子一样,维里耶的脚重重落了下来,狠狠砸在我的身上。巨大的压力瞬间压在了我的身上,鞋底的纹路深深嵌进我的身体,带来无法忍受的剧痛。肺里所剩无多的空气因为这一脚全都被挤了出去,肺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胶质的鞋底紧紧黏住我的皮肤,在维里耶缓慢转动脚腕向脚下施加压力时,拖鞋鞋底也在撕扯着我的皮肤。凌迟一般的痛楚让我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向上弯起,可被她踏在脚下的现在,就连这个动作也被维里耶的鞋底支配了。右手被反折过去,恐怕是被踩断了,保护内脏的骨头也折断插进了体内,尽管控制不了身体,神经却忠实地将鲜明的痛觉烧入我的大脑。在最近距离吸入维里耶脚底恶臭的气息,更加速了我缩小的进程,她的鞋底纹路越来越巨大、越来越清晰,而压在我身上的重量也越来越重。我一抽一抽地哭着,用左手无力地拍着她的鞋底,用含混不清的声音求饶着,哀求着喊着露西亚和维里耶的名字,但在被持续禁止射精、又直接吸入维里耶的脚臭的现在,我却不受控制地试图向上挺起身体、像是发情的狗一样在维里耶的脚底摇摆着腰部,下体拼命向维里耶的鞋底靠近。只要能碰到她的鞋底、不,就算只是将她鞋底恶臭的污泥抹在已经肿胀发紫的龟头上也行,只是这样就足够让我射出来了。只是这点要求、只有这点要求……
在身体被当成擦脚布的剧痛中,我一边哭着求饶一边一次次向上无谓地撞着腰,离维里耶大人的鞋底只差一点点了、真的只差一点点就能射精了——
然后,维里耶把脚移开了。
几乎要压碎我身体的重量消失了,看着她的拖鞋鞋底越来越远,我丑态百出地一次又一次无谓地向上撞着腰,摇晃着的阴茎却被死死堵住,只迸溅出了黏糊糊的血与先走液。在维里耶那冷淡、诧异又嫌弃的视线中,我忽然感觉身体一轻,自己软绵绵的身体就被抓着腿倒提了起来。全身的血都倒灌进头顶,带来巨大的晕眩感,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混乱的碎片。
◆
“……呜,怎么这么臭呀。”
一个被放大了无数倍、似乎是露西亚的声音响起,震颤着我的内脏。在渐渐失去听力的现在,一切都像是一场无声的噩梦。什么滚烫又厚重的东西裹住了我的半个身体,紧接着便是粘稠酸臭的液体缠绕上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眼前已经一黑,视线被一片暗红色覆盖,身体沉入了黏软的肉沼泽中,酸臭的唾液残忍地裹住我的身体,带来烧灼的痛感。就在我踢蹬着被她手指捏住的双腿挣扎的时候,一阵巨大的吸引感让我发出了惨叫。就好像吸吮一块棒棒糖一样,露西亚毫不留情地吸吮着嘴里的我,时而用粗糙的舌头从我的身上卷过,我能清楚地感觉自己大片大片的皮肉在慢慢软化溶解,被她的舌头一刮就黏在了她的味蕾上,渗出的血液恐怕和维里耶那腌透我身体的脚臭一样成为了调味料,反而让露西亚更加兴奋了。仿佛大脑都已经从鼻腔和耳朵被吸了出去、被她当成饮料抿进了胃部,我仅剩不多的思考能力也在这恐怖的酷刑中被彻底吸干,嘴角流着口水在被溶化的恐怖中望着她上口腔那暗沉的肉壁。但更残酷的是,露西亚根本不满足于只把我当成食物,她紧握住我下体的手却有了行动,用手指拨弄起了堵住我马眼的“枷”。由于维里耶钻进去的“枷”是像超长的螺丝一样旋拧削割着尿道内壁的肉与粘膜强行塞进马眼的,又在里面塞了太长时间,下体早就被紧紧固定在强制勃起又不能射精的状态下,已经肿胀充血到近乎坏死了,露西亚哪怕只是轻轻碰一下马眼前端,就如同扯出我阴茎中的每一寸神经一样——而她却是像对待玩具一样,颇有兴趣地将“枷”像摇杆一样来回摇动起来、甚至还小心翼翼地捏住前端,反复地抽拔起来再死死塞进去,在这样的折磨下,剧痛已经不足以形容了,我拼命踢蹬双腿无力地反抗着,可连这反抗本身都被露西亚当成了余兴,她饶有兴趣地按住我的双腿,用大拇指继续进行着惨无人道的蹂躏。这种地狱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每当她浓郁酸臭的唾液即将要让我窒息晕厥的时候,下体传来的痛觉都会令我惨叫着重新清醒,活生生地被她的指尖蹂躏着最脆弱的神经。就连惨叫本身都被她的吮吸与舔舐给盖过,明明刚才在维里耶的脚下还满脑子都是射精,可现在我唯一能思考的事情只剩下了一个——
杀了我。
……当露西亚终于玩腻的时候,我终于被她从口中放了出来。上半身裹满了她的唾液,而下半身在她指尖的玩弄下被自己的血糊满了。在数分钟后我才终于恢复意识,茫然地看了看眼前的东西——然后流着泪尖叫了起来。
一柱被包皮覆盖着、满是恶臭耻垢的巨大阴茎,正缓缓地冲着我抬起头来。在阴茎的前端,肉粉色的龟头从包皮中探出了头,深渊般的浓黑的马眼贪婪地蠕动着,滴凝的先走液散发着精臭,仿佛是要将我吞噬的怪物滴落的口涎一般。随着阴茎的抬起,两颗浑圆硕大的睾丸也逐渐鼓胀了起来,层层叠叠的褶皱舒展开来,被污臭的耻垢黏在一起的阴毛也拉开黏腻的长丝一束束散开,空气中瞬间充满了黄褐色的瘴气,与之同时散布开的是腐烂的石楠花般的恶臭。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拼了命想要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维里耶那凉薄残酷的笑。
她——不,他的声音中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开口时声音轻柔:
“你在奢想什么好事?该不会以为我是个女人吧?”维里耶终于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忍不住笑了一声,声音清清凉凉,“没关系,别自责,你又不是第一个被我的外表骗到的——如何?我很好奇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惊讶?恐惧?后悔?”
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但维里耶显然并不打算真的让我回答。他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话说起来,也差不多到时间了。空中花园的‘首席指挥官’,对吧?我以九龙商会领袖的名义判处你永久监禁。不用害怕,里面很有意思喔。喜欢的话,说不定还能和你的同伴们拉拉小手呢——前提是他们还没被我的精液消化掉就是啦。”
在这彻底的绝望中,我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嗫嚅了几下干裂的嘴唇,直勾勾地看着维里耶那遥远的面容——他笑盈盈的目光中混合着残忍和怜悯,歪了歪头,素雅的齐肩发向一边倾去,露出柔和的耳线,努起嘴轻声向我说了些什么。
就算不听也知道了。
我知道这是宣判给我的死刑。
抓住我的手动了起来,眼前那丑恶的阴茎越来越近,马眼流着涎水等待着将我吞噬的瞬间。就连被维里耶踩在脚下和被露西亚含在嘴里的时候,都远不及要被这散发着恶臭的阴茎吃掉来的恐怖,我一边哭一边剧烈挣扎着,扭头求救地看向露西亚,可后者只是撩起了头发,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死吧。废物指挥官。”
她轻声说着。
下一刻,维里耶马眼的两片肉粉色打开,厚厚的龟头肉壁从两边压了下来,啵地一声将我的上半身吸了进去,咀嚼起了我的脑袋。
身体被马眼吃进去的瞬间,我便无法控制地惨叫了起来——维里耶的龟头好像咀嚼着我的身体一样蠕动了起来,恶臭的肉壁有规律地一紧一松地收缩着,死死挤压住我脆弱的身体,将我吮挤进尿道的更深处。因为经常自慰,这里的气味烈度比起维里耶恶臭的脚底也不遑多让,混合着尿骚的氨气味和浓郁恶心的精臭味,哪怕只是呼吸都会下意识地干呕,好像大脑都被他的精臭味支配了一样。在恐惧中,我胡乱地踢着双腿,双手拼命想要支撑住维里耶的尿道内壁,以免自己陷得更深,可肉壁的内部却覆盖着一层粘稠恶臭的胶状液体,就像是嘲笑我无谓的挣扎一样,身体一靠上去,就像被肉壁上的胶体捕食了一样软软地陷了进去。这或许反而给维里耶带来了新的刺激——他粗暴地一把握住我的腿,将我的下半身也用力按进了自己的马眼里。半个身子都被露西亚的唾液包裹的我,相当于全身都被涂上了厚厚一层润滑液,此刻在维里耶的外力下毫无阻塞地滑进了他的尿道深处。随着维里耶的马眼慢慢闭合,阴茎包皮也重新盖在了他的龟头上,最后一丝光明也断绝了,只剩下闷热狭窄的尿道中无穷无尽的黑暗、与正不断蠕动着咀嚼着、将我的身体吞咽进更深处的恶臭肉壁。比起嗅觉上的恶臭与触觉上的剧痛,更令我恐怖的是被维里耶的阴茎吃掉这件事本身。可在这绝望之下,闻着维里耶恶臭的肉棒,我的下体竟然愈加涨大了起来,一跳一跳地热了起来。在狭小的尿道里被咀嚼的不只是我的身体,连我的包茎鸡鸡也一样——阴茎每一次抽动,都会刮过维里耶尿道壁上那层厚厚的污臭粘液,这本来是非常恶心的事,但在大量吸入维里耶的体臭的现在,哪怕是他身体最污浊恶臭的分泌物也足以让我发情了。我终究是被变态的性欲拖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在被肉棒咀嚼消化着的时候,竟然艰难地动起了腰,像发情的狗一样喘着气用阴茎摩擦起布满褶皱的肉壁,将腐臭的分泌物一层又一层地涂裹在了我的废物鸡鸡上。极具腐蚀性的恶臭粘液不仅渗入了阴茎系带,还缓慢地流进了我被“枷”死死堵住的马眼里,最初的瘙痒感很快就变成了肉体被活生生溶解的剧痛,尿道的内粘膜被维里耶的肉棒分泌物腐蚀的剧痛让我像虫子一样扭动着身体想要缓解疼痛,可无法抑制的性欲却操控着我的身体,让我痛哭流涕地更加拼命自慰了起来——尽管我早就知道,在“枷”的支配下,不管被怎样刺激,我都没有一丝一毫能被允许射精的可能。明明知道了维里耶大人是男性,但在被他残忍地用肉棒咀嚼消化的时候,自己竟然还在对他发情,甚至主动用他尿道里的分泌液来自慰——在意识到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加屈辱的事情之前,我就已经彻底发狂了。
时而像发情的动物医院上下动着腰,时而凄惨地哭叫着求救,时而拼命搓起被维里耶封死的阴茎,时而将脸埋进散发恶臭的肉壁里、舔舐维里耶的肉棒分泌物。在维里耶大人蠕动着咀嚼着的尿道中,我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了——
远远地、好像能听到维里耶大人和露西亚大人的声音。但对我来说,那已经是无所谓的事情了。空中花园?任务?构造体们?那都也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变成了维里耶大人的尿道中的一个性玩具,生存下去唯一的意义就是用痛苦与绝望为维里耶大人带来乐趣。
仅是如此而已。
在维里耶大人的肉棒下一次的咀嚼中,我的意识随着缺氧的身体滑进了黑暗的最深部。
◆
……在那之后,我再次睁开了眼睛。
我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说到底对我来说,连时间的概念都已经破碎不清了。在连续的长时间缺氧、以及脚臭与精臭对大脑的侵犯下,我的大脑功能已经被大幅度地破坏了,就连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都好像是做了一场遥远、漫长又无声的噩梦。
周围都是温暖的液体,我的身体浮在乳白色的湖面上,感觉好像在羊水中漂浮的胎儿一样。不但如此,周围的环境也令我联想到某种生物的体内——或许说是消化器官之内更为恰当。我看到头顶幽暗的肉红色墙壁,正像生物的胃袋一样蠕动着,缓慢地分泌着白色的粘稠液体,垂落进下方乳白色的大湖中,激起钝重的黏连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极度浓烈的精液气味,在闷热的封闭空间内积累起更加浓烈的恶臭气味,强行拨开呼吸道侵略进肺里,用精臭味将肺洗了个遍。乳白色的湖面无声地翻涌着大大小小的水泡又缓慢地破裂开,释放出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气味。在不远处漂浮着几具被溶解的残骸,有的已经只剩千疮百孔的骨架,有的更像是被剥去了皮肤的人体,全身都在被粘稠的液体消化着,眼见已经离死亡不远了,胳膊却还像是向什么求救一样无力地向上举着。而我的身体也好像被浸泡在胃液里一样,全身都被黏糊糊地消化着,皮肤与肌肉被溶解的痛感让我流着泪干呕了起来。
我早就该知道的。
在回想起自己被维里耶的肉棒吃掉这件事的时候,在得知自己被维里耶的肉棒反复咀嚼之后,我就该察觉的。我被吞噬进维里耶肉棒的深处,被挤压回了他储存精液的地方——那两颗浑圆又丑恶、覆盖着污臭阴毛的肥大睾丸里,再也没有了任何逃脱的可能,只能永远在维里耶的睾丸里挣扎求生、浸泡在他分泌出的恶臭精液里,唯一的维生手段就是他的精液本身,又或者他睾丸内壁的恶臭耻垢。不,或许在那之前,我就会像垃圾一样被维里耶的精液裹住全身、血肉都在剧痛中被黏糊糊地消化溶解,为他的精子提供微不足道的养分——直到某一天在维里耶与露西亚的交合中被射进露西亚的体内,又或者连被射进露西亚的体内都做不到,而是被射到卫生纸上、手上、地上或者马桶里,再被黏糊糊地一脚踩扁或是葬身在马桶里吧。但或许,还有比这更残酷的可能性——我的废物鸡鸡里已经被维里耶打入了“枷”。完全禁止我的射精说到底只是它的一部分功能,准确来说,“枷”会完全控制我的肉体,自然也能完全感知和控制我的位置。也许连被维里耶的精液残酷地消化,对我来说都已经是仁慈了,而在今后的人生中,我只能永远被活生生地囚禁在维里耶的睾丸里,作为一个再也没有人权的性玩具,在满足维里耶那恶劣的性欲之前永远不会被赐予死亡。
而就像印证我最绝望的想法一样,在仰望着上空那肉红色的肉壁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大。
……不知在那之前还有多久,但能确定的是,我的身体很快就会变大到足够塞满维里耶的睾丸,而到了那时,我就再也不是人了。我每一次绝望的挣扎,都只会为维里耶带来快感。而为了让我这个性玩具给他带来更加刺激的体验,我只会被更加残酷地对待——直到维里耶心血来潮地命令我去死,我才终于能在这恐怖的活地狱中闭上眼睛。
……在维里耶闷热黑暗、弥漫着精臭的睾丸中,我深吸了一口气,怀着悚然的恐怖与绝望,与某种连自己也没能察觉到的期待感,闭上眼睛,将脸埋进了那沼泽般黏腻的腐臭精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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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