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mob黑键】Chapter 5:巫王残党和受胎告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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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键近来为一个古怪的梦所困扰。

   梦中的自己置身一座静谧的花园,花园四面白色的围墙合抱起柏树栽成的迷宫,种满百合花朵的圆形花圃坐落中庭,宛若天鹅绒缎子上托起的一颗珍珠。

   如此迷人的风光,落在黑键的眼中,反倒显出难以言喻的诡异。他清楚,只在隐藏危险和诱惑的时候,美丽才会被人利用,进而刻意地布置出天然而无害的样子。

   ——即使自己一心向往高塔之外的生活,也万万不可以掉以轻心,迷失在了这片陌生的花园中。如此想着,黑键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手,试探地向前走去。

   踩着柔软的草地,脚下近乎真实的触感,让黑键再次感到惊奇。他低头,身上还穿着就寝前换上的睡衣,布料轻盈如羽毛,被微风吹着贴紧了自己的身体。

   随风而来的,还有四面传来的细碎声响,轻缓的脚步声和低沉的交流声混在一起,旁敲侧击地提醒着黑键,自己并不是这座花园唯一的访客。

   “乌提卡伯爵大人——果真是您吗?”

   还未等黑键开口,一群身着兜帽长袍、头戴面具的家伙便从绿植的阴影里纷纷现身,不无激动地朝花园的中央走来。

   “你们是……”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这熟悉的装扮,可是黑键童年时挥之不去的噩梦。

   ——巫王残党,他们终究是设法找上了自己。

   “我们是巫王陛下最后的追随者,乌提卡伯爵大人。”

   “很抱歉,因为僭主们的层层设防,我们暂时无法直接踏足您的领地。”

   “唯在这个梦境中,我们才能和您接触,才能邀请您——巫王最后的血脉,加入到我们神圣的仪式当中。”

   果然是这些人,阴魂不散的老古董,就连睡觉也不消停,黑键恨恨地想。

   “尘世之音的笑话还没有闹够么?我没兴趣再陪你们玩什么神圣仪式了,各位前朝遗老们。”

   “不,您一定是误会了……和操弄尘世之音的那些蠢材不同,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的仪式只会成功,不会失败。”

   将真容藏在面具下的巫王残党们围成一圈,一边唱着歪曲的赞歌,一边朝自己步步逼近。

   “——荣耀归于莱塔尼亚!”

   “——荣耀归于巫王陛下!”

   黑键环顾四周,正想着如何从这邪恶的献祭现场逃离。但令人遗憾的是,他既被召唤,也被困在这片虚妄的梦境之中。自称巫王最后追随者的众人夺走了他做梦的自由,黑键的一举一动,现在无不落入了他人的掌控之中。

   人群之中,为首的是一位瘸了腿的卡普里尼术士。此时此刻,他正高举起从花园里新裁下的百合枝条,有如捧着御赐的法杖一般,小心而虔敬。

   卡普里尼术士走到了黑键的面前,一挥手,便有人将黑键放倒在了地上,牢牢按住自己的四肢,不许自己有一点动弹的机会。再挥手,黑键上衣的纽扣便被人动手解开,从胸口到脐下三寸的皮肤,在灼灼目光下暴露无遗,白净犹如一张待写的信纸,却只能等来巫王残党们更进一步的亵渎。

   “乌提卡伯爵大人,为着巫王陛下的顺利降生,我们将在仪式开始时,对您的身体加以改造。不过请您放心,这个过程不会很痛苦,因着巫王陛下的荣光将会加护于你我。”

   “我……唔!”

   不容黑键表达质疑或反对,领头的术士便一边吟唱着亵渎的咒文,一边将百合枝条悬在了他的肚皮上方,随着众人的念念有词而缓慢划动着,在黑键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暗红色的刻痕。

   短暂的刺痛过后,酥麻的触感旋即从小腹袭来,令黑键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的四肢渐渐软了下去,身体也不再试图反抗,只是呆望着卡普里尼术士一笔一划,在自己的身上画就一个诡异的对称花纹。

   ——只在此刻,黑键方才想明白这些巫王残党所说的“降生”、所谓的“仪式”究竟为何。

   他们绑架来自己,在自己身上行改造的咒文,只为让自己获得唯女性身上才会拥有的器官。而后,他们将再用他的血肉之躯,去孕育新一代的巫王。

   现今,这仪式的第一步业已完成。小腹上的花纹隐隐闪现出浅红色的光,随之席卷黑键四肢百骸的,是潮水一般汹涌的欲望。他的腹腔里一片翻江倒海,新长出的子宫在身体里呜咽,而下半身原来性器的位置,也被柔软的雌穴取代。

   混乱中,黑键下意识地蜷缩起了身体,试图缓和身体突如其来的兴奋与燥热。而与他残存的意识相背,从他口中吐出的却是破碎的呻吟和喘息声。

   “哈啊……快点,快把我……”

   黑键未宣之于口的,是更多不堪入耳的淫词艳语。在新刻的淫纹支配下,他渐渐忘记了自己是谁,一心只是渴望被在场的众人拥抱入怀中。

   但未等巫王残党们继续仪式下一步的任何动作,这个古怪的梦境便唐突宣告结束,如雾霭消散,再无影无踪。

  

   醒来,自己又回到了高塔上熟悉的房间里。黑键忙不迭掀开被子,确认自己的身体并无异常。

   除了因为噩梦的缘故而吓出的一身冷汗外,巫王残党们在梦中所做种种,并没有在黑键现实的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

   是好事……吧?黑键看着自己白纸一样的小腹,暗自想到。

   接下来几天,乌提卡伯爵的生活依旧,除却小腹的位置会莫名其妙开始发烫,令他不得不几次三番停下手上的事务,借口躲到无人的角落里,掀开衣服检查情况。

   ——幸运的是,巫王残党在梦里留下的刻痕并没有照进现实,自己的小腹平坦而光洁。

   但与此同时,不容忽视的是,这阵不知从何而起的烧热,毫无理由在自己的腹中维持着,无法消弭。

   黑键试过很多方法——洗澡、喝茶、睡觉、练习乐器——来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到头来,理智还是屈从于了欲望,他不无难堪地发现,唯有自渎,才能纾解这灼人的烧热。

   于是,不知多少次,尽管心里千万般不情愿,但黑键的手还是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性器,生涩地抚慰起自己的身体来。

   为了不让别人察觉自己的异样,他的牙关紧锁,胸前的领巾折进嘴里,昂贵的布料上落着深浅不一的牙印和唾液的痕迹。腹中灼人的情热驱使着他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不需多时,高潮的快感便攀上他纤瘦的身体,令他缩在无人的角落里,因兴奋而颤抖了起来。

   喷涌出的白浊落在了黑键的手心,又不慎溅在了他的衣服和面前的地毯上,留下罪恶的证据。高潮过后,脑海尚且一片空白的黑键茫然看向自己的手,眼神里尽是对自己的迷惑和恐惧。

   ——自己这是怎么了?

   纵然心中有千百种疑虑,但把自己最近的异常拿去和伯爵代理之类的人交流,黑键怕是打死也不愿意。

   这心照不宣的秘密,便被他小心藏在了看不见的角落里,直到下一次梦境,直到下一次巫王残党在梦里呼唤他的名字。

  

   黑键又开始做古怪的梦。

   梦中,他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花园里。不同的是,上一次看到的百合花,大多是含苞待放的花苞,而这一次,如珍珠一般簇拥在花园中央的花圃中,洁白如雪的百合花朵已然盛放,散发出幽幽的清香。

   随花香勾起的,还有自己小腹的灼痛——即使隔着睡衣,黑键也能清晰地看见镂刻在皮肤上的淫纹闪烁起的红光。

   羞耻心令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但一旁早已恭候多时的巫王残党们还是围了上来,目光纷纷落在自己的身上,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达他们在黑键身上留下的杰作。

   “真是抱歉,上次的仪式莫名其妙就中断了呢……”

   “不过可喜可贺,改造的咒文竟然一次便成功了呢!到底是陛下的血脉,潜力无限啊,乌提卡伯爵大人。”

   “让梦境反向影响现实的源石技艺,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慢慢生效。这段时间可得辛苦您了,乌提卡伯爵大人。”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下一步的仪式吧——”

   为首的卡普里尼术士清了清嗓子,围绕四周的巫王残党们即刻停止了窃窃私语,转而配合地控制住了黑键的身体,听候接下来的指示。

   被腹中情热烧得意识模糊的黑键半眯起眼睛,只瞧见卡普里尼术士从一只造型繁复的笼龛里,取出一团血肉模糊的玩意。

   登时,邪恶而诡异的气息笼罩在梦中花园的半空中,巫王残党们纷纷垂下了头,以虔敬而又恐惧的口吻,呢喃着新一首亵渎的赞诗。

   瘸腿的术士两手捧着那不成形的怪物,走到黑键的身前。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黑键不无惊惧地看向那团怪物——蠕动的血沫之间依稀可见躯干和四肢的轮廓,却因着没有骨架的支撑,而显得格外粘滑和柔软。脸上的五官错位地拧成一团,黑洞洞的眼珠仿佛能将所有的光线吸入、吞没。还有那对肉质的犄角,歪歪斜斜长在脑袋上面,随着怪物的一呼一吸而微微颤动。

   换谁都不可能把这玩意视作同类吧?可偏偏是黑键,不但能看出其原型定是一只卡普里尼,而且,还那么该死的眼熟。

   “哦?把残余的尸块收集到一起,再做成这个小家伙啊……有意思……”

   当事人不请自来,在黑键的脑海里没头没尾地自言自语了起来。

   “巫王……死老头,你的追随者就这么糟蹋你的身体,你难道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黑键调动起全身的气力,一面拼命对抗着头疼脑热,一面试图借尘世之音在他身上留下的残影——要是他真的有巫王十分之一的能耐就好了——绝地反击。

   不过,已死之人的残影,好像对眼前这场复活大戏没什么参与的兴趣。黑键只听见一声熟悉的嗤笑,然后,脑海里的声音便不再有更多的动静。

   现场又只剩下毫无还手之力的黑键一人。在这没有奇迹可言的、歪曲的梦境里,在这些早已疯狂得无可救药的巫王残党面前,他注定是落败的一方。

   “乌提卡伯爵大人,”领头的卡普里尼术士又开始柔声呼唤他的名字,“请您放松。第一次和它结合难免疼痛,但请您放心,我们会采取一切手段,预防意外发生在您的身上。”

   历经上一次的教训,黑键当然不会再信这些狂信徒的鬼话。但他还是无可阻止卡普里尼术士垂下手,将那团血肉模糊的怪物放在自己身上。

   冰凉的触感瞬间扩散开去,和小腹上淫纹的灼热形成截然对比,令黑键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身子,保护自己柔软的腹部,但是身边的巫王残党正牢牢按住自己的手脚,连挣扎动弹的一点机会也没有留下。

   怪物,尸体一样冰冷的怪物。仿佛被黑键身体的热度所吸引,它慢慢地蠕动着,贴紧了黑键滚烫的身体。怪物所到之处,轻薄的衣物布料尽数被腐蚀融化,露出黑键苍白的皮肤,以及小腹上亮闪闪的淫纹。

   “唔……别开玩笑了,快把它拿走……哈啊!”

   黑键残存的理智尚在挣扎,但身体却在淫纹的引导下,提前缴械投降。怪物无定形的身体才刚触碰到他的下身,柔软如花蕊的雌穴便涌出晶莹的汁液来,释放难以抑制的情潮。

   好奇怪……但也好舒服。黑键只觉得脑袋里一阵眩晕,小腹上的淫纹因高潮的满足而略略暗淡,但四周的皮肤却反而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为此,下身的怪物也仿佛心领神会似的,开始温柔地吮吸着奶与蜜之地流出的汁液,抚慰起了他渴欲的雌穴。

   这番试探立马有了效果——尚未从上一轮高潮余韵中恢复过来的黑键,根本无法招架下身的刺激。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大腿根,却让趴在自己身上的怪物又趁机深入了几分。

   从血肉模糊的团块里分出无数条触手,争先恐后钻入他的雌穴。而小腹的淫纹,也早已将虚掩的门户,改造成处处敏感的淫乐之所。于是,凡怪物的触手所及之处,一阵接一阵的快感便如潮水一般泛起,直冲黑键的脑袋。

   “哈……那里不要碰,会坏掉的……”

   “呃!太深了……这样下去会……又要去了!”

   被巫王残党们控制住行动的黑键仰面倒在了地上,深紫色的眼睛逐渐失焦,半张开的嘴边尽是不堪入耳的呻吟声。怪物玩弄着他的下体,将催情的汁液涂抹在他的身上,与喷涌出的爱潮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在怪物的爱抚中,黑键又一次攀上了高潮,大汗淋漓。他无力地将头撇向了一边,反倒给肆意侵占他身体的怪物更多可乘之机。原先只有拳头大的肉块,从黑键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掠夺走力量和生命,随之而膨胀、生长。新生的触手软若无骨,从猩红色的躯干下源源不断分裂出来,在黑键的胸前蜿蜒爬行,最后缠绕上他细长的脖颈,伸进他湿软的口腔里,与黑键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窒息的感觉令黑键眼角泛起薄薄的泪水,可他的嘴只能任由怪物的摆布,与那带着浓重血腥气的触手相配合,模拟着亲吻的动作。

   与此同时,怪物的本体也在小心确认着雌穴的状态。在确保黑键的身体已经完全打开,适宜受孕后,更多的触手便贪婪地舔舐着他下身的泥泞,推开甬道四周层层褶皱的阻力,向他的身体深处探了进来。

   “呜——!”

   异物侵入的不适感,令黑键发出一声呜咽,但侵犯他的怪物却并不在乎身下人的挣扎,反而更用力将触手插入他窄小的穴道里。小腹上的淫纹再次闪起不详的红光,酥麻的触感缓和了黑键身体被开拓的痛苦,又将这痛苦转化为了欢愉的渴求。

   黑键的身体被猩红色的触手紧紧缠绕着,更为汹涌的情欲而像火一样燃烧。他可以感觉到触手正顺着淫纹的指引,在自己的身体里越走越深。

   柔软的肉壁被粗壮而有力的触手搅动着,每一次触碰,都带起前所未有的快感。他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却只给怪物更多可乘之机,狡猾的触手挑逗着缠住他的舌头,话到嘴边全变得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声声淫靡的喘息和呻吟。

   “呜——哈啊……”

   意乱情迷间,黑键陡然感觉到小腹一阵格外剧烈的瘙痒。肚皮上的淫纹绽放出刺目的光线,突如其来的刺激令他如闪电击中一般,脑海空白一片。

   与此同时,触手探进了他新生的子宫内。喷涌出的精液冰冷而粘腻,注满这里的每一处角落,像是为确保巫王的血脉在此相会,神圣的妊娠得以完成。

   “——不,不要……”

   黑键下意识地扭着脑袋,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同样滚烫如火。他逃无可逃,眼前的怪物依然伸着触手,在自己的身体里继续射精,直到自己的小腹肉眼可见地微微隆起后,方才停息。

   巫王残党们松开按在黑键身上的手,在为首的卡普里尼术士带领下,重新开始用古怪的曲调,赞美他们想象中至高无上的万王中王。而黑键的身体,却依然和怪物贴在一起。触手退出了子宫,却还是堵在了甬道里,不让注入黑键身体的精液漏出分毫。

   “他要为王统治莱塔尼亚,直到永远。他的王权没有终结。”

   这也是黑键梦醒之前,最后记得的事情了。

  

   现实和幻梦的边界在源石法术的影响下慢慢模糊,一如巫王残党在那不详的梦境中预言的那样,咒文的力量,开始反向作用于黑键现实中的生活。

   他开始食难下咽,并非尘世之音的影响,而是更加生理层面,对日常的吃食产生了不由自主的厌恶。

   高塔的仆从自然是当乌提卡伯爵意气用事,不肯好好吃饭,呈上餐桌的食物也换了一茬又一茬。

   而后,经历数天断食,到底还是顶不住伯爵代理黏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目光,黑键叉起一把盘里炙烤过的卷心菜,勉强地送进了嘴里。

   牙齿摩擦着细嫩的蔬菜叶子,舌头上却全然尝不到半点滋味,黑键费尽力气,才把味同嚼蜡的食物咽了下去。

   可惜,努力再多也是徒劳。刚一离开餐桌,黑键就再难抵挡胃里的翻江倒海。他飞速冲到了无人的浴室,反锁上门,弓起身子扶住水台,无可抑制地呕吐了起来。

   玻璃杯里喝下的冰水,还未消化的卷心菜叶,胃里的酸液,混杂在一起,逆着食道涌到嘴边,吐到了台盆里。直到反胃的感觉消失,喉咙不再干呕,黑键方才虚弱地抬起了头,看向水台上方,镜子里的脸。

   饥饿催生幻觉。恍惚里,黑键当真看见自己带上了巫王的面具——他是巫王的血脉,也是巫王的容器。他所孕育的生命,更加是命定要统治这地上国度的巫王再生。

   尘世之音再次放肆地在脑海里笑出了声音来,似是在挑衅:“就这点能耐吗,我可怜的子嗣?”

   “别吵……我,可不想当任何人的傀儡……呃!”

   精神上,黑键仍旧不想承认,自己落败了,再次败给那些居心叵测的巫王残党们,以及脑袋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残影。

   可是肉体上,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陡然激起的情热,饥饿带来的晕眩,以及尘世之音副作用的头疼,无一不折磨着这具已然摇摇欲坠的身体。

   终于,在这场我与我周旋的对抗里,黑键还是力不从心,输得一无所有。

   他晕晕沉沉地捂着前额倒在了浴缸里,意识模糊,然后,再次沉沉睡去了。

  

   ……

  

   不过这次,他倒睡得很安稳。睡梦里,见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等他睡醒,人已经被抬回了卧室里,和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床头的花瓶里插着枯萎的百合花,或许是粗心大意的管家忘了换水罢。

   “乌提卡伯爵阁下……您醒了啊?饿的话,要不要吃些点心呢?”

   这次敲门的,是之前从没正面打过招呼的一位瓦伊凡仆人。来人正端着新做好的果蔬汁和曲奇饼干,恭谨地站在房间那头,等待黑键的答复。

   黑键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肚子正咕咕叫着,抗议之前那些天的绝食行为有多残忍。

   好奇怪,反胃的感觉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眼下,黄油的香气正争先恐后钻进他的鼻孔里,诱惑他伸出手去,也顾不上什么贵族礼节,只在床边就大口大口吃起了饼干。

   熟悉的味道,和自己晚上偷跑去厨房尝到的一模一样,改天还是……好好谢谢那些恪尽职守的厨娘们吧。

   至于巫王残党的事情,一想起来就头疼。黑键暗自思忖道,既然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但愿以后,就别再做那种奇怪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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