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罗德岛有点不对劲(中)
实际上,年对夕的预测有一点不对,现在夕确实是在睡觉,但对夕来讲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她此刻正在做恶梦。
夕梦见自己站在一片黑色海洋之前,赤手空拳在与一只巨大的章鱼搏斗,过于悬殊的实力很快就让夕败下阵来。气喘吁吁的夕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隐藏起来的触手,所以当那条触手袭来时夕也仅仅来得及抬起右手格挡了一下,随即她的手臂就被触手缠住。夕有点惊慌,她尝试着把自己右手拔出来,但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巨大力量之后就感觉到了不妙。章鱼只是轻轻地一拽,就把夕拉了一个踉跄,万幸的是,她并没有摔倒。夕还没来及站稳就感觉自己左脚一紧,低头一看,一根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上了她的脚踝。还没等夕有所反应,脑袋一晕,天地就已经颠倒,她就这个样子被触手倒吊起来。其他触手很快找上夕在空中胡乱挥舞的双手,夕只感觉到自己手腕一紧,接着就被一股巨力慢慢拉扯到背后,不管她如何挣扎,一点作用都没有。触手的力量是如此之大,缠得夕觉得自己纤细的手腕生疼。两只手腕并在一起,冰凉滑腻的触手爬上去一点一点收紧。收紧的力量极为强大,她的手腕已经紧紧贴在一起,甚至夕都能听到自己手腕骨互相摩擦的声音。那双修长的腿,章鱼也没有放过。触手爬上她的脚踝,巨大的力量使她的双腿也并在了一起。数根触手慢慢爬上她的双腿,在她腿上缠绕起来,很快夕的双腿也动弹不得。夕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她下面传出来,一瞧,原来是一根细长的小触手勒在她的隐私部位上。这根小触手上面还有一个凸起的头部,此刻这个头部就恰巧顶在了合适的部位,只要夕稍微活动一下身体,就会让这个小触手不停地摩擦自己的洞口。这根触手让夕头疼不已,不管它吧,它正好顶在那个地方。管它吧,光它上下滑动摩擦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唔,有点难受……”
头朝下吊起来,已经让夕感觉有点头晕眼花了,再加上又有几根触手绕上她的身体把她上半身紧紧缠绕住,这让夕更加难受。随着她一呼一吸,在她胸口上的触手也越缠越紧,夕竭尽全力想吸入更多的空气,但身娇体弱的她怎能与强劲的触手相对抗?很快,她就感觉自己喘气都有点困难。不过,当触手收紧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停止了收紧,这让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如果继续收紧的话,夕还真的有可能窒息。
一根触手静悄悄靠近了夕的脑袋,当她注意到时已经晚了。那根触手一跃而起,头部绽放开来露出口器,在夕惊恐的眼神中直接盖在了小嘴上。一开始夕紧紧闭着双唇,阻止着触手的侵入。但是触手口器里面又伸出了更多的小细触手,一点一点挤开了紧闭的双唇。失守的一瞬间,更多小细触手侵入了口腔。出乎夕意料的是,触手入嘴没有印象中滑溜溜的感觉,相反,入嘴的触手既涩又粗糙,让夕忍不住产生了想吐的感觉。一条小细触手缠上了夕的香舌,缠紧之后就在小嘴里膨胀起来,让舌头彻底无法动弹,其他的小触手仿佛失去活力一般,就停在夕的嘴中,让她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感受到面前的少女已经被自己牢牢拘束住,那只巨大的章鱼张开自己的口器,向不幸的少女咬去……
“呜呜呜呜呜呜!!!!!”
夕猛然惊醒,昏暗的天地,黑色的海洋,巨大的章鱼瞬间消失不见,不过全身动弹不得的感觉却没有消失。
深深地呼吸,将自己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夕趴在床上,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原来是做噩梦了呀。”
实际上,夕现在的姿势谈不上舒服,甚至可以说是相当难受。
她趴在床头,绳索纵横交错地捆在身上,将她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双手手腕紧紧并在一起被绳索捆死,绳圈中间也被竖着加固。卡住胸部的绳索不仅让小面包更加凸出更加吸睛,同时也把她的双臂也固定在身体两侧。这样的捆法不仅更加凸显出夕身材的魅力,同时也让解缚变得更加困难。夕背部的绳索密密麻麻,组成了一张复杂的绳网,她的双手就卡在这绳网之中,动弹不得。那条在夕梦中给予她巨大痛苦的细小触手此刻化为勒在她隐私部位的绳索,一个绳结顶在了正确的地方,因此这让夕不想也不敢太过于用力挣扎。她的双腿也没有被放过,数个漂亮的蝴蝶结绽开在夕的双腿上,但在蝴蝶结的下面,是夕被捆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的双腿。为什么这些绳圈看起来会像蝴蝶结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在捆住双腿之后,那些绳圈宽度是一样的,中间还会留有缝隙。但如果绳头竖着穿过这些绳圈并收紧的话,这些绳圈中间的缝隙就会消失,从而使这个绳圈禁锢能力再上一个台阶。这样的绳圈,中间小两侧大,和蝴蝶结一样,因此被称为蝴蝶结绳圈。在夕的双腿上,像这样的蝴蝶结至少有六个之多。可以想象一下此刻夕的双腿被捆得有多么结实。就这样还没算完,从脚踝绳圈上又引出来一根短绳,这根短绳往前拉扯着夕的双足,夕不得不把自己身体反弓起来好让自己的双手双脚好受一点。她不是不想呻吟,一根粗大的假阳具塞在她的嘴里,牢牢压制住她舌头的同时也让她一直恶心想吐。
换句话说,夕此刻正以一个四马攒蹄的姿势趴在床上,嘴里被塞了一根假阳具,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于这样的情景,夕反倒是见怪不怪。她知道这些玩具和这种捆法是出自于谁之手,除了她那“亲爱”的姐姐年之外,还会有对自己亲妹妹下如此狠手的人吗?
双手被捆在身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夕能够感受到手上的温度和知觉正在逐渐离她而去。绳索勒在身上,与娇嫩的肌肤亲密接触,带给她一阵阵热辣辣的同时也给予她一种憋屈得想要爆炸的感觉。她想挣扎,她想叫喊,她想歇斯底里,但捆在身上的绳索如同枷锁一般将她所有欲望都压制回去。夕的汗很快就吧嗒吧嗒地滴了下来,手臂的绳子也被拉得更紧,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绳子嵌进手臂的痛楚,直达心脏。她想挪动一下身子,却发现每动一下都是钻心地疼,哪怕是脚趾稍微活动一下,她都要大口地喘息好久。有那么一瞬间,夕觉得不会再有人过来救她了,猛地一使劲,却不想绷直了中间的绳索。绳索狠狠的一拽让她本来就僵直的背部产生撕裂一般的痛楚。夕疼得每口气都只能进不能出,再一次睁眼,眼泪止不住地淌下来。
紧缚的手脚开始发冷,再加上这间房屋中设计了隐藏式通风口,满身大汗的夕被小风一吹,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现在很想把身上这些恼人的绳索给挣脱掉,但她被捆得如此结实的身体那还有足够体力呢?夕尝试着稍稍用力上下磨动手腕,粗糙的麻绳蹂躏着她的肌肤,一股股火辣的感觉直刺脑海,并且火辣之中还捎带着一丝疼痛,夕心中明白这是手腕已经磨破了。如果仅仅是手腕被磨破,夕倒还是能够忍受,让她最后不得不放弃挣扎的原因是手腕上的绳索是与勒在下体的绳索相连的。只要手腕一动,就会牵扯到勒在下体的绳索,那个让夕又爱又恨的绳结就会往上一顶。本来就很累的夕再经过这么一折腾,就会更加体乏无力。
喉咙中传出来一丝呜咽的声音,夕从来都没有接受过如此残酷的绑法。虽然她是一个拘束爱好者,但这一次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紧缚的痛苦。没办法,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一点,夕闭上眼睛,希望自己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后能够恢复体力让自己脱缚。
但夕闭上眼睛之后就后悔了。如果说刚刚没闭上眼睛之前,身体上的痛楚她还能够忍受的话,闭上眼睛之后她就突然感觉勒在自己身体上的绳索又被抽紧了几分。绳索仿佛活过来一般不肯放过这个可怜的女孩,越缠越紧。被紧紧捆住的地方也开始渐渐热起来,夕就感觉自己被架在一个火架上被炙烤着,额头上原本消退的汗珠再一次慢慢滴下来。渐渐地,发热的感觉褪去,另外一种感觉又找了上来。在夕的意识中,自己的身体膨胀开来,四肢仿佛不存在一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除非接触到什么东西,否则夕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没有手脚。同时,夕也放空了自己的头脑,感受到自己正逐渐往天上飘着。在被紧缚之后,夕第一次完全放松了自己,这让她暂时忘记了所受的折磨,疲惫的大脑终于产生了休息的想法:
“或许稍微睡一会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正当夕打算把自己完全交给周公的时候,一股巨大的重力从她身下传来。顿时,夕就感觉自己足有千斤重,整个身体被狠狠地压回床上,即使四肢的苦楚还没传递到大脑,但夕已经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如同停电的机器重新通电一般,一个激灵过后,夕重新感受到了身体的存在,只是现在她的感觉又变了,现在她如同一个巨人一般,不管是双手双脚还是双臂双腿,都如同打了膨松剂一般扩大开来。不要感觉现在会是一个很舒服的阶段,看看夕紧皱的眉头就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在她的感受中,身体确实是膨胀开来,但相应的,被紧缚带来的禁锢感同时也清晰起来。如果说一开始在夕的感受中,绳索是以一个面的形式带来紧缚感的话,那现在这种紧缚感就化面为线,从四面八方切割着夕已经蓬松起来的身体。夕到现在还记得被一根细线缠绕住手指的感受,一根细线从手指根部紧紧勒住,尖锐的疼痛让夕脸色煞白。被缠住的手指别说弯曲了,只要稍微动一动,就憋屈得想要爆炸,而现在那根细绳缠绕在她的全身,给夕带来了无与伦比的体验。双臂,双腿,小腹,胸膛,只要是被绳索紧紧捆住的地方,疼痛的反馈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尖锐。更要命的是,身体被紧缚,夕就没有办法活动。没有办法活动就意味着她没有可能获得新的焦点来取代此刻的感受。没有办法取代此刻的感受,夕别无他法就只能忍受着紧缚带给她的折磨,而这身体上的折磨进一步加深了她被紧缚的感觉,就让夕更加渴望通过活动来获得一个新焦点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解放出来。如此循环之下,夕身体敏感度步步升级,紧缚给她带来的痛苦也越来越大。最终,在这矛盾而又复杂的心态之下,夕呜咽声越来越响,久久不能散去。
也不知哭了多久,夕最终还是逐渐平静下来。感受着身上传来的不适感,心中不免得叹了一口气:
“还是得想办法自己解开啊。”
她尝试着左右晃动了一下身子,却不想动作幅度有点大,带动了下体那一个绳结。夕身体猛然一僵,过了好久才把这股快感压下去。
“下次还是得小心。”
她暗自提醒自己,随后继续用手指摸索。手腕继续用力扭动,把绳圈搞得稍微松一点后她就尝试着往外拔手腕,可是束在她身体两侧的绳圈让她无功而返。手腕已经磨得生疼,但夕依旧努力摸索着背后。
“加油,自己一定能做到的。”
就算身处绝境,夕也不会失去希望。玩紧缚的人,尤其是经常玩自缚的人,通常都是一个毅力极强的人。
手指触上背部的绳结,夕心中有点兴奋,既然已经找到了,下一步就是得判断这是哪一个。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勾动绳结,她能感受到,每一次勾动绳结自己双脚就会稍微往前动一动。
换句话说,这一个绳结是把她捆成驷马的罪魁祸首。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年在捆绑夕的时候,她把驷马绳结打得特别低。夕在捆住手腕的情况下都能摸到这个绳结,由此可知年技术水平有多么糟糕。想到这里,夕不禁暗暗发笑:要是她姐姐在打这个绳结的时候再稍微往上一点,夕就绝对不可能够着这一个绳结了。
这到底是她的失误呢还是有心这样做的呢?
夕在努力思考,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手腕竭力抬高,好让自己摸到背上的绳结。通过抚摸确定背上的绳结并不算太紧之后,夕内心中不由得开心起来:
“嘿嘿,年姐姐,你也不会想到我会这一招的吧?”
作为一位经常玩紧缚的宅女,夕对于捆人以及被捆都有着不少经验。在年当着她的面向博士求助的时候,夕就已经确定年不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缚者,这样她就有了一些机会。绳索缠绕在夕身上的时候,她故意地在关键地方用力绷紧肌肉,当被捆好之后,这些关键地方的绳圈就比较松。就算年后来也对这些地方加固,但还是留下来不少空间,这些仅有的空间就是夕脱缚的希望。当然了,仅仅是有希望还不够,付诸于实践才是最关键的,而夕有底气和年玩这个游戏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手指。
一些魔术师在公开表演脱缚魔术时,通常都会被紧紧捆住。他们的脱缚手段一般有两种,第一种是经过特殊设计的拘束具,这些拘束具都会有一些只有魔术师本人才知道的漏洞,利用这些漏洞就能够达成快速脱缚的目的。但如果魔术师是被绳索紧紧捆住呢?那就用得上他们第二种脱缚手段:手指。魔术师们会刻意锻炼自己的手指以保持手指的柔软与灵活,这样再被绳索紧紧捆住时,他们就可以用自己手指在较短时间内解开身上的绳索。当然了,这一种脱缚手段是建立在捆得比较松的情况使用的,但这并不代表这一种方法不管用。一些专业的被缚者利用自己的手指是可以成功脱缚的,夕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玩脱缚必备的几样东西:坚强的意志,灵活的手指,令人咋舌的身体柔软度,恰巧夕都有。可是夕脱缚水平处于一个不上不下比较尴尬的位置,对于普通的绳结她能够快速处理掉,对于复杂的绳结她就会相当吃力,对于究极困难的绳结,夕一般都是直接躺平。为什么她的水平不太够?很简单,她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家伙。
夕对于自己,十分得意。
指尖摩挲着背后的绳结,努力让自己手腕更高一点好让自己手指发力,指甲钳住绳结其中一根绳索使劲往外拔。虽然往外拔的过程里面不可避免地牵动了勒在下体的绳索,但夕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般,咬牙还是在在往外硬拔。白嫩的指尖开始泛红,指甲与手指指尖传来了撕扯般的剧痛,仿佛下一秒指甲就要与手指相分离。因为疼痛,夕的小脸已经扭曲,透过被塞住的小嘴还在嘶嘶地倒抽冷气。她的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滴一滴汗珠,汗珠滴落,浸湿了夕身下的床单。指尖在撕心裂肺般惨叫着,它在不停祈求夕赶快住手。夕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但一想到现在自己悲惨的境地,一咬牙,指尖上还在持续加力。
噗一声,那根绳索被夕给撕扯出来,原本坚不可摧的绳结开始松动。只要有一丝缝隙,夕就能攻破。很快,把她绑成驷马姿势的绳索被解开,夕那双翘了整整半天的小脚丫终于能摆在床上休息了。感受着双腿上酸痛一点一点消退,夕满意的长舒一口气。
由于夕的双腿被固定成一个姿势太长时间,因此在放下双腿之后,夕感觉自己稍微有点失力。毕竟,保持驷马这一个姿势对于夕来讲还是过于痛苦了。既然已经解开了驷马的绳索,那为什么不让自己以一个更舒服姿势躺着呢?
就地一翻,夕就从原本趴着的姿势变成了脸朝上躺着。感受着全身传递来的舒适,夕忍不住眯起眼睛。如果不是因为身上绳索太多了,捆得太紧了,就这么躺着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不不不,还不能放松。现在只是解开了驷马的绳索,身上还有更多的绳结需要自己打开,现在可还不能休息。
夕躺在床上,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驷马的绳索已经解开,但捆住身体的绳索夕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在解开驷马之前,她用手摸到背后的绳结。在拽动那些绳索时,夕分明感受到了背后有两个主绳结。刚刚她解开的是驷马的绳结,真正捆住她双手的绳结一点都没有动。或者说,想让夕在这种被紧缚的状态下解开捆住双手的主绳结,对她来讲还是有点强人所难了。更何况,这一个绳结比刚刚驷马绳结还要高,夕双手在被固定的情况下根本就摸不到。既然摸不到,就更谈不上解开了。所以说,夕还得想一想办法。
“到底该怎么办呢?”夕在努力思考。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是不是召唤出来一个小自在,但年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直接把她的画笔给收走了。没有画笔,夕就没有办法召唤处任何东西来。
百无聊赖之时,仿佛冥冥之中注定一般,夕感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指引,扭头往旁边墙壁上看去。
那墙壁上很整洁,除了一把挂在上面的钥匙以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钥匙?钥匙!
钥匙是用来开锁的,这一点毋庸置疑,那现在问题就是这一把钥匙是开什么锁的。难道是嘴里假阳具口塞的钥匙?不不不,这把钥匙对于口塞来讲太大了,口塞上用的是小锁,并不是这种大锁。难道是一把被遗忘的钥匙?不不不,这把钥匙看起来陈旧,但没有生锈,这就说明这一把钥匙是经常使用的。
那还能是哪里的呢?
躺在床上,夕扭头向四周看去,很快她就注意到了离床不远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几个抽屉,左边的抽屉是关着的,右边的抽屉有几个是打开的。
嗯,看起来就是抽屉上的钥匙了。
那接下来的目标就很明确了,拿到钥匙,打开抽屉,万一里面有东西呢。
说干就干。
躺在床上的时间已经足够久,夕感觉自己的体力有所恢复,所以她就开始下一阶段的自救。
被紧紧捆住的双腿蜷曲起来,同时以屁股为支点,上半身使劲往上抬。只能说,夕一开始的设想是很不错的,但这个小笨蛋很明显忘记了一点:还有一个绳结顶在她的隐私部位呐。结果,幅度有点大的动作直接扯到下面的绳结,绳结也毫不客气地狠狠地摩擦着她的下面。一阵无法抑制的快感如同过电一般从夕下面直刺脑海,猝不及防下,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夕也就只能无力地再一次躺下。
“呼——呼——呼——”
夕努力喘着气,但她嘴里的假阳具口塞严重阻碍了她的呼吸。幸好年在捆绑她时没给她戴上厚口罩,不然夕非得被憋死不可。刚才的挣扎消耗了夕不少体力,现在她只能重新积攒力量,同时再重新过一遍设计的脱缚方案。
五分钟后,夕再一次发起了冲击。
她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这一次,她把动作幅度控制的很小,以防再一次刺激到下面而前功尽弃。上半身缓慢有力地抬起,但很快夕就感觉到自己没劲了。难道还要像上一次一样?不,不可以,她抬高了被紧缚的双腿来帮助自己保持平衡,同时上半身也开始往上窜,想要借助惯性的力量来让自己坐起来。
第一次失败,第二次失败,第三次……依旧失败!
连续三次失败已经消耗夕不少体力,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处正在哭号。多次剧烈的活动已经让她的小腹隐隐作痛,如果这次能顺利脱缚的话她的小腹也得疼上好几天。
深吸一口气,再一次使劲,下体传来的刺激与小腹的疼痛差一点又让她前功尽弃。夕咬紧牙关,上半身往前一挺,双脚狠狠地往下一带,两股力量同时作用于身体上,夕终于坐了起来。不过她还来不及高兴,因为这一次用的力量有点大而且有点偏了,为了让身体保持正向坐姿,夕赶紧往相反方向扭动身体。这一扭动不打紧,身体再一次失去平衡,往使劲的方向又躺了下去。夕赶紧再一次使劲,这一次双脚抬起的程度比上一次还要高,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往前猛地一挺之后,夕成功地坐了起来。
“呼——呼——呼——”
感受着心脏剧烈跳动,夕脸上不由得露出来一丝苦笑:
“看起来从现在开始就要加强自己身体锻炼了呢。”
夕坐在床上,双腿微微弯曲,她现在正在观察着自身以及四周的情况,来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实际上,夕坐起来的地方已经离床边不远了,也就大约二十厘米的样子。她信心满满,感觉着二十厘米也没什么困难的。但是当她开始实行自己计划之后她才知道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问题不是出在距离上,而是出在了夕从来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床单。
由于夕的手脚都被紧紧缚住,她想移动身体,就只能借助双脚提供的微乎其微的摩擦力往前挪动。但赤足本身就是一个很光滑的东西,再加上这一个床单也是精制床单,因此夕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动哪怕一丝一毫。
在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前,夕已经把自己整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就这短短二十厘米的距离,却代表着无法逾越的天堑。可怜的夕只能坐在床上,徒劳无功地挥舞着自己并在一起的脚丫,想要前进一分却不可得。夕也不是没有想过其他办法,比如说左右晃动身体一点一点前进,但方案都被现实无情否决:左右晃动的幅度稍微大一点,身体就会失去平衡再一次躺下。至于躺下的后果,夕已经品尝过了。
“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夕问自己。
原本充满着希望,但被现实打击的体无完肤。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夕开始怀疑自己这次到底还能不能逃脱。这个方案没法用,那个方案没有实际意义,难道自己就只能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静静等待年回来,等待着年对自己的蹂躏吗?不不不,夕不想这样,她还是想逃离这里,可是身上的绳索让她动弹不得。
“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夕再一次问自己。
为了脱缚,夕做出了许多努力:被驷马的手法捆住翻不过来身,那就想办法解开驷马。身上的绳索捆得太结实,那就去寻找工具解开。被紧缚的身体坐不起来,那就反复尝试直到成功为止。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只是夕也不是想放弃,她实在是无法找到能从床上站到地上的方法。在长长的呼一口气之后,夕如同认命一般往后一倒,重新躺在了床上。
“看来,就只能这样了,不过这样躺着也不错。”
夕放弃了接下来逃脱的打算,站都站不起来,谈何逃脱?既然悲惨的命运已经无法避免,那还不如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
在最终时刻到来前最后的愉快时光。
抖一抖被紧缚的手脚,眯起眼睛来享受着绳索带来的压迫感。这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就如同被人紧紧抱住一般,令人安心放松。或许,绳索本身就有这一层意味在里面?
她甚至都在考虑是不是利用勒在裆部的绳索来为接下来漫长时光增添几分乐趣。
“我真的是傻,都知道了自己没有办法挣脱,还给自己加油打气,到头来就和一开始一样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了。”
“等等……”
“躺?”
夕脸色凝重起来,很明显她发现了一个盲点。
凝重慢慢变成惊异,再从惊异变成无奈,最后再变成自嘲。夕在这短短几分钟之内就找到了从床上站到地上的方法。当然了,这个方法是如此简单,以至于夕都有点哭笑不得:
是谁规定的在床上要先坐起来,移动到床边再站起来的?躺在床上先直接移动到床边再站起来不也是一样的吗?
幸好双手被紧紧束住,否则夕真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光。
既然整个身体都躺在床上了,那就意味着原先一个重要限制不复存在。在刚刚的挣扎中,夕就是因为不想因为失去平衡躺下而束手束脚。如今这一个限制已经消失,那就是说刚刚的一个方法就完全可以使用了。
夕的身体就如同一只小虫子一般,一左一右摇晃着。每一次摇晃,她的身体就往前几分,她的双脚就距离床边越近。终于,夕的双脚可以够着床边了。双脚用力一勾,身体猛然往前几分,夕虽然躺在床上,但是她的双脚已经垂下来可以踩到地面上了。直起身,再晃晃悠悠站起来,夕成功地从床上下来了。
一想到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夕就忍不住埋汰自己:
既然站起来的方法如此简单,那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有想到呢?自己还像一个小丑一般又蹬腿又仰卧起坐的。哎,真的是……
小笨蛋一个。
全身紧缚的夕成功地踩到了地面上,现在她要面对第二个难题:
如何拿到挂在墙上的钥匙。
拿到了钥匙,夕才有继续解缚的机会,要是拿不到钥匙的话,万事皆休。
夕站起来的地方倒是离那把钥匙不远,更重要的是中间居然没有任何阻挡物,这就意味着夕可以节省更多体力。
体力在解缚游戏里面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那就一鼓作气吧!”夕暗暗为自己打气。
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的一瞬间,夕才明白自己还是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全身绳索带来的不适感先放在一边不谈,自己的双手被紧紧捆在背后,双脚双腿也牢牢地并在一起,这无形中增加了自己移动的难度。更要命的是,由于双手被捆在身后,夕站起来后发现自己竟然无法保持平衡。如果仅仅是站在原地不动那还好一点,只要稍微弯一下腰她就会感受到自己很快失去平衡。刚刚在床上,失去平衡也就是重新躺在床上。如果在移动过程中失去平衡了,那就不是像刚才一样了。夕就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与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在这一个过程中她什么也做不成。如果摔在地上再想站起来就会变得十分困难,到时候还能不能顺利站起来都会是一件事。
夕站在床边,看向钥匙的眼神是无比地坚定。
“钥匙,我来了。”
小心翼翼地站在地上,夕专注度提到了最高,要是在这里摔上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低头看了一下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双脚和双腿,被紧紧勒住的腿脚之间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夕估计自己只能一步一步蹦过去。
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也是唯一的方法。
左右扭动一下被紧缚的身体,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不远的钥匙,夕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
双腿微微弯下来,禁锢在上面的绳索勒得只感觉发涨发紧。控制好力度之后,夕轻轻地往前跳了一小步,落地的一瞬间,夕赶紧弯腰卸力,随后她再一次看向钥匙,心中的自信莫名其妙被削减了几分:
“还有这么远啊……”
没办法,她只能咬着牙继续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跳。
每一次蹦跳,夕都是只能往前跳上一小段距离。这倒不是表明她不想快点解缚,恰恰相反,这意味着她真的想快点解开身上的绳索。慢慢的跳,风险可控。大步的跳,风险极高。
“呜呜呜呜!!!”
不知道哪一次蹦跳中,夕不小心牵动了勒在下体的绳索。绳结使劲一顶,顶得夕一阵娇哼。眼看身体就要失去平衡,夕赶紧把身体重心放低然后连跳三下以保持平衡。每蹦一次,夕就能感受到勒在下体的绳索就更紧一分。最后夕好不容易停下来,但她的身体已经被下面的绳结撩拨得有些发软。夕紧紧咬着嘴里的假阳具,小心翼翼地往前蹦了一下,刚刚落地,就感受到绳结再一次对着自己那个部位狠狠地顶了一下。夕惨哼一声,这可不妙!果然,一股触电的感觉从下面席卷全身,力气直接被抽空,有气无力的双腿颤抖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感受着越来越沉重的身体以及越来越无力的双腿,夕心中明白这次脱缚已经失败无法挽回了。她迅速做出决定要回到床上,倒在床上也就是从头开始,如果倒在地上那就是万事皆休。夕心一横,用尽剩余的力气一蹬往后一躺,呯一声她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床上,把她摔了个头晕眼花。
过了整整五分钟,夕才稍稍恢复了一些气力。
“唔,这根绳索实在是太可恶了!”夕恨恨地想到。她现在很想把那根绳索碎尸万段,可是自己双手还被绑着,没有办法她只能先压下心中对那根绳索的恨意。
这根绳索已经阻止了她好几次行动了,无外乎夕心中这么焦躁。
再一次颤颤巍巍站起来,夕小心地控制自己蹦跳的距离以及动作幅度。每蹦跳一次,那根绳索就狠狠地摩擦她隐私部位一次。在跳了十几下之后,她的身体就再一次被唤醒,那股熟悉的感觉再一次袭来。这一次,夕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她时刻注意着自己身体的状况,当她发觉到自己身体有点不对劲的时候,就直接用自己指甲掐住自己另外一只手,掐住之后又三百六十度转了一个转,尖锐的刺痛直刺脑海,直接将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打得粉碎。
再一次抬眼,看向钥匙的目光中只剩下坚定。
剩下的距离,虽然不近,但已经没有难度了。
就这样,夕在全身都被紧紧缚住的情况下,通过掐自己的方式保持清醒靠近了墙壁。
来到了墙边,夕才有时间仔细观察现在的情况。
钥匙被挂在墙上,幸好挂的不高,不然的话夕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怎么拿钥匙。双脚慢慢挪动,夕艰难地把身体转了过来,身体依靠在墙上,被紧缚的双手摸索着寻找钥匙。
手指在墙上一点一点移动,夕生怕一个疏忽就找不到钥匙。指尖摩擦在粗糙的墙面上,感觉火辣辣的。手指的钝痛,手臂向上拉扯的撕扯痛,全身的酸痛,让夕的心态一点点发生变化。原先她还能保持住平稳的心态,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内心中不可避免的烦躁起来。心态一烦躁,手上动作就没有那么多注意了,很快,顶在她下面的绳结因为绳索的牵扯又开始摩擦。这次夕咬牙忍耐着,把心中异样的感觉给强压下去。不过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夕已经明显感到身体还是有点不对劲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双眼开始迷离,同时手上动作也开始软弱无力。虽然心中很着急,但夕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在这里倒下的话,那就意味着自己万事皆空了。
她的眼睛时而清明时而迷离,脸上的红晕一点一点晕开。虽然心中逃走的心思一直坚守,但夕也明白自己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
“如果还找不到的话,那就这样吧。被这样的话,也挺不错的。”
指尖在颤动,最后一次抓取握住了最后的希望。冰凉的触感从指尖处传递,惊喜,从她的心间升起。
夕找到了那把钥匙。
钥匙握在手中,就是握住了希望,即使现在全身都没有力气,夕还是紧紧握住这一把钥匙。心中那些想要放弃的想法一扫而空,此刻她心中充满乐观。
就连自己蹦跳都感觉用力很多。
人逢喜事精神爽,夕一点一点跳到桌子的前面,甚至都没感觉花费太多力气。
跳一步,再跳一步,即使全身都被捆紧,夕还是慢慢地回到床边。扭头看看确定之后,夕一屁股坐在床上。小小的鼻孔急促呼吸着,看得出来刚刚的蹦跳消耗了多少体力。汗珠在她脸上滴落,留下一道道水渍。严格的拘束以及剧烈运动让夕满身大汗,捆在身子上的绳索也吸足了汗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夕感觉自己身上的绳索又紧了几分。如果说原来还稍微松一点的话,那现在真的是一点空隙都没有了。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被绳捆索绑的小乳猪看着好像又大了几分。同时,夕感觉到自己都已经被勒得有点喘不上气。
“唔……好紧……”
麻绳吸足水分,就会使原有的小缝隙通通消失,体现在麻绳上就是会捆得更紧。如果把一个被麻绳紧紧捆住的人扔进水里再捞出来的话,那这个人就会饱尝紧缚之苦。本来就已经勒紧了,在这个基础上再紧一些那紧缚就会成为一项酷刑。
左右扭动一下身子,让自己稍微好受一点。从嘴中挤出来一口气,夕抬头看向不远的桌子,眼中的迷茫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毅。
缓慢地起身,小心翼翼地蹦跳,夕终于来到了桌子旁边。
手中握着那一把钥匙,手心中全是汗。夕先是低头看着那张桌子,牢牢记住钥匙插孔之后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眼,毅然转身,半蹲下来,开始把手中的钥匙往插孔中捅。
很快,夕就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样做的难度。
双手被紧紧捆住,很难保持平衡。半蹲的身子使得双腿极为憋屈,才过了不到一分钟她就感觉自己的双腿又酸又痛。最要命的是,由于双手被捆在身后,因此夕就只能背过身去,在看不到插孔的前提下握着钥匙乱捅。她还不敢太过于用力,万一钥匙掉下来怎么办?她现在这个状态,可没法重新捡起来钥匙的。
夕屏住呼吸,竭力回忆着刚刚看的插孔的位置,另外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摸抽屉外面,希望能快点找到插孔。她不停的扭动身体,想将钥匙插到正确的位置,可是越急越难以对上。为了找到钥匙孔,夕的姿势不停地在半蹲和全蹲中来回切换。绳索将她的身体勒得紧紧的,发酸发麻的双腿此刻看起来是如此软弱无力,但夕还得坚持住。都到这一步了,如果放弃的话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小嘴里不听话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口水不由自主的从严严实实的塞着的嘴边流了下来。夕强压住心中的焦躁与身体上的不适,还在全力寻找那个小小的钥匙孔。
手中钥匙一顿,仿佛抵到了什么地方,手轻轻一顶,钥匙顺利插入锁孔之中。顺畅的锁合声在夕听起来如同天籁一般,脸上忍不住绽开来笑意。手指一动,钥匙旋转,抽屉上的锁咔嚓一声被打开了。夕不顾全身勒得发痛的绳索,急忙站起身,手指拉住往前一用力,哗啦一声抽屉被拉开了。
当她扭头看向抽屉后,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渐渐地,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原本笑意满满的双眼中此刻写满了慌乱与不解。突然之间,她感觉自己太累了。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既然结局已经书写完毕,那抗争还有什么用呢?
夕累了,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歇会。
无力地转身,一道寒芒刺痛了她的双眼。
一把小小的刀子正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刚才她只顾着寻找抽屉里面,却全然忘记桌子上也能放东西的。
黯淡的眼神再一次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