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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一
自从那时初相识
多年以后,他依然无法忘记与他的相遇是那样的让人印象深刻。
身为国师的最受宠爱的弟子,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却无法像人们想的那样光明正义,相反的,他的心里是一片的阴沈黑暗,无法容下一丝的光亮。
他其实是这个国家皇帝的私生子。
他的母亲是国师身边的一个女侍从。
那个皇帝喝多了酒,决定留宿在国师府,却在那个侍女照顾他酒醉时被拖到了床上。一个侍女,即使是国师府的侍女,依然脱离不开她的贱籍,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生下高贵的君王的孩子,於是很悲惨的,在被强暴后,那个男人无情的起来穿衣顺便吩咐他身边的侍卫,去把那女人拖出去,用老方法来阻止她怀有身孕。
一瞬间,他的母亲认为自己会被杀了,在那个男人强暴他杀了她的心后,转而来杀了她的身体,但是没有。
那些侍卫用木棒狠狠的击打她的脊背,被射进她肮脏身体的龙种混着她的血液流淌了一地。她像个破布一样被狠狠的丢弃在后院,而那个男人那个国家的君主则神清气爽的去上朝议政了。
人总是有苟且的念头的,那个女人也不例外,即使被那个没有感情的男人强暴,被这样像垃圾一样的对待,却还是活了下来。
人都是有感情的,她也是,她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她本也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只是一场大水冲毁了一切,随着这场洪水被冲走的不只是她的家园她父母兄弟的生命,还有她一直等待着有人来迎娶她的心。
她一直等着那个去飞羽城谋官职的未婚夫,那人说了会高抬大轿的来迎娶她的,却在拿了她所有的私存的金银首饰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没有回来也没有一丝的音讯。她一个人讨着饭装扮成男子来到了飞羽城找那个男人,后来卖身到国师府,因为她听说那男人似乎已经当了高官。她受了这样的屈辱与对待,只是想要个答案,只是想问问那个男人,是不是从没想过回去娶她?是不是已经把她忘记了?只可惜她刚刚知道了那个男人成了在床上躺了足足有近两个月,她终於可以起来自己走路,虽然被伤得很重的身体一走就瑟瑟发抖,可是她知道如果不问个明白,她死不瞑目。
颤抖着身体,她从后门离开,一个人找着她所想找的司马府。
经过下人那如打量乞丐的眼神那样厌恶的看她,她把怀中唯一的他送於她的玉佩递给了门口的下人请他代为通报就说是故人来访。
果然,那个男人匆匆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慌张。
刚开始他并没有认出她来。近两个月的缠绵病榻,在无人照顾的情况下她瘦得像鬼一样,已经不复当年的娇艳美丽。
当男人终於认出了她,脸的表情似是轻松似是心痛似是犹豫。够了,只要他眼中的那抹心痛是为她而出。她也就认了。
那男人拉她到了偏僻的巷子里,她知道他怕什么,在三个月前,他娶了礼部司马唯一的女儿。
「你怎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男人的声音急切而有一丝说不出的不耐。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让他心动疼怜的女子,现在的她苍白瘦弱憔悴丑陋,这样的她已经无法得到他一丝丝的耐心的对待。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她悲哀的笑了,是谁说的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句话真是太对了。
「什么事?」那男人松了口气。
「你是不是从没想过娶我?我和订亲不过是想我出资助你来到飞羽城?」
那男人一愣,眼中有着一抹复杂,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从衣中取出了沈沈的十两银子,递到了她手里。
「你回乡去吧,找个好男人,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
她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原来她的等待她的思念她的感情,原来是值得的,原来她的一切都可以以这十两银子来买断。
那男人因为她的笑而脸色阴鸷了起来。
「你别不识好歹!事情闹出来於你有什么好处?我们只是订亲,并没有成亲,我随时有权利退了你这门亲事另娶她人,你知道的!」
摇摇头,她慢慢的止住了笑声,可是笑意却像是凝固了一样的粘在了嘴角,她用尽了全力也无法收回脸上的笑容。
「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跟你说,恭喜你,终於当了官,终於,娶了一房合心意的妻子,就是这样罢了。」
把手中的银子递还给那男人,她的语气温和而有礼。「这银子我收了,但是给你吧,当是给你成亲的贺礼,毕竟相识一场。」
不理那男人的拒绝,她直接的转身脚步不停的离开,把那男人犹豫的呼唤声远远的抛在了身后,连同那呼唤声被抛弃的,是她那已经血淋淋的生命和希望……
当她再次醒来,她又回到了国师府。
她在离开的路上晕倒,却被国师又捡了回来。
「你怀孕了。」一脸的肃穆的表情,国师表情冷淡的说。
她没有反应,自从那时候开始,那女人像是死了一样的活着,在床上躺着一直到生产都没有下床过一步,甚至吃饭、如厕都是下人来照顾。
一直到她生下了他。
女人也许真的是母性战胜一切吧,在他出生后那女人像是突然又活过来一样,慢慢的知道了吃饭睡觉照顾他。一直到他七岁那年,那个女人残破的身体终於挺到了最后,那次强暴后的凶狠对待让她的身体无法负担,长年的直不起腰身的后遗症一直伴着她离开的最后一刻。
缓缓的把自己的一生告诉了他,那女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不要他报复也不要他做任何事情,她只是希望她唯一的孩子能够快乐平凡的过完这辈子。
从那之后,他就成了国师的弟子。可是,他并不快乐,母亲的一生的可悲的遭遇让他无法做到可以淡然面对。他恨自己的血液里有那个禽兽的血,他恨那个抛弃母亲的负心人,他恨这不公平的一切。
师父让他多读书,说这样子他的戾气会减弱很多,他不希望等有一天他的弟子当上了国师的位置却让人发现那气质反而更像个屠夫。
屠夫有什么不好,至少不会随便伤害别人。
师父为了他特意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开了个小小的书斋,平常是一个老仆在打理,他很少过去。
直到有一天,他在临仙楼喝多了酒,醉眼模糊的向前走,听着街边的人窃窃私语。
「看,那听说是国师的高徒。」
「什么?那个醉鬼,我几乎天天看到他喝酒啊。」
「那有什么?听说他还经常出入青楼楚馆呢。」
「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当国师的传人?凤国交给这样的国师怎么行?」
「没办法,国师才可以说由谁继续国师的位置啊。」
这些人的语言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脏,是的,流着肮脏的血液的他怎么能够继承国师的位置,有什么资格继承?
正想着却被从小巷里冲出来的人给狠狠的撞倒。
「哎呀,痛死了。」
对方的个子不高,头部刚好到他肩膀的样子,很不幸的他的鼻子撞到了他胸膛上挂的国师特赐的绿色的小牌子——那是国师的弟子的标志。(不过后来被某人称做狗牌,羞怒之下他就不再带了)
对方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手紧紧的捂着鼻子一双猫样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他。那是个比他小了不少的孩子。长得清秀而文静,带着透明样的琉璃般的清澈。
「对不起!」他不由自主的道歉了。因为对方有些委屈的神情。
「没关系,是我没看路。」对方的鼻音很重,显然伤到的鼻子还没恢复,不过依然没有阻挡他的嘀咕。「真是的,没事长那么大的个子肌肉还这么硬,杵在街上等着人家撞好讹诈人家是不是,铁定是个武夫!话说回来这个书斋真是和我犯冲,每次逛了都遇不到好事,偏我还没脑子不停的来这里。」
他张目结舌的看着对方的小嘴里不停的吐出稀奇古怪的话,有的听的懂有的听不懂,真是让他不知道还应该怎么反应。
而对方则是一脸不耐的推开他,「还站着挡路干什么,我要走了。」
「等,等一下。」他想拦住那个急着走的人,可是对方没搭理他,匆匆的跑走了,他原本想跟着他,可是该死的偏偏酒意上涌连站都有点站不稳,他懊恼的不得了。
一连几天,他没心思出去,一直想着那双琉璃样的眼睛,想到了他提起的书斋,一拍手站了起来。
书斋!是不是师父开的那家呢?那条街上可应该就只有师父开的一家才对,把书斋开到花街柳巷旁边,其实也挺让他佩服师父的奇思妙想的。
匆匆问明了书斋的方位,他以着从前所没有的速度赶到了书斋那里,果然,在三天后,他又见到了他。
他正认真的选着纸墨砚台和毛笔。
他偷偷从后面跟着他转来转去的挑东西,心里冥思苦想着怎么和对方搭话。
「咦!」一回头对方就发现了他,看着他胸前的玉牌陷入沈思。
他发现他是国师的弟子了,这样他不好的名声会不会让对方看不起他?第一次,他有了种害怕的情绪,怕过去的荒唐让对方厌恶。
「想起来了!」对方一声轻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上次就是这个玉牌撞到我,害我鼻子青了一片,这几天都不敢出门!」说着充满怨恨的瞪了他一眼。
他愣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居然只是因为这个才会注意到这个玉牌,从来所有人注意到的只是这个玉牌代表的身份而已。
「喂!」对方挑挑眉。「你跟在我身后做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没钱赔给你,是你把我撞到的,害我鼻子受伤,如果不是当时有事,你休想轻易脱身!你现在转来转去的,打什么坏主意!」
「啊?」他愣了,不知道对方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心思。「不,不是。」
很少和人交流的他最是拙与言词。
「少国师!」老仆进来就看到这两个人像斗鸡一样的对立,唯一不一样的是一个像充满了斗志,另一个显然还没在状况里。
「啊,那个老伯你认识他?」
「是啊,是我家的少国师,怎么了?」
「没,呵呵,没事。」又出糗了!揉揉鼻子那人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他轻轻的谨慎的说,思考着想说出口的一字一句。「我只是想认识你,所以才跟着你。」
「你早说嘛!害我误会!」一听到这个对方哈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叫楚云墨,你呢?」
「我叫江新义!国师的徒弟,少国师江新义!」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对着一个人介绍了自己。
番外二温泉水滑超H
第001章
答应了小残发出来一篇的,呵呵,想看正文滴亲亲们明天啊~~因为某弦滴私人原因,正文码到一半就被拎走啦,走之前发个H文给大家当做补偿吧……
泡温泉是对楚云墨来说是很幸福的事情,不过,那是在楚云铮没有陪在身边的情况下,因为,有了他的陪伴,事情很快就会变成这样……
楚云墨双手扶在温泉边的黑色的大理石阶上,双腿则趴跪在下一阶石阶,全身在黑色大理石的映衬下散发着莹白温润的光泽。
楚云铮趴伏在楚云墨的后背上,左手紧紧的箍握住楚云墨的腰,右手则从楚云墨的另一边的腰间穿过,牢牢的套握住两人叠在一起的坚挺,不停的上下套弄着。
「啊……大哥……慢点……」与往不同的触感和楚云铮快速技巧的套弄以及模仿兽类交欢的姿势引起的羞惭敏感让楚云墨没坚持几下就有种想喷发的冲动。
楚云铮的左手突然松开楚云墨的腰,一伸手就把楚云墨束发的带子解开,头发披散而下的同时,楚云铮已经十分快速的把那带子在楚云墨的坚挺的根部打了个结。
「大哥,别……别啊,我怕……」楚云墨深知一旦楚云铮这样做,那就代表着他一定又有新的玩法来折腾自己了,那种堕落的快感和无法随意释放的痛苦交织在一起的感觉让楚云墨既恐惧又有丝期待的兴奋。
「呵呵,小家夥,口是心非可不是乖孩子。」带着逗弄的笑意,楚云铮的大手意有所指的弹了弹楚云墨因为被捆绑而兴奋的涨大了不止一圈的茎体,突然的动作让没防备的楚云墨发出一声尖喊,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挺冲了一下,如果没有发带的缠缚,他绝对会马上就高潮。
楚云墨的四肢再也支持不住的趴卧在池边的石阶上,刚刚虽然没有喷射出来,但是那兴奋感直达脑部让他的四肢像面条一样酸软而无力。
「没用的小家夥,这样就不行了?这才刚刚开始呢。」揉揉楚云墨的头发,楚云铮疼惜的亲亲他的耳廓。「好吧,我们来个不用你浪费体力的姿势啊!」
说着楚云铮从温泉的石阶走上去,过了一会儿才走下来,一把抱起了楚云墨,旋身向竹榻的方向走去,楚云墨以为是要去竹榻上,可是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他们走到了放衣服的柜子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柜子的两旁一边多出了一个绳扣,楚云铮把楚云墨的身体面向柜子,把他的双腿分别套住了绳扣,轻轻一拉,居然就让他的双腿自然的分展开了。
「大哥,别,别绑住我,你,你要干嘛?」因为双腿离地又是面对着柜子,楚云墨只能把双臂向上从后方反搂住楚云铮的脖子,还好楚云铮一直用手托住他的腰,不然他连个着力点也没有,正是这种身在空中的感觉,让他有种奇怪的恐慌感,双腿分得太开,把他隐密的部位全部曝露了出来,酸软的身体已经没办法抗拒楚云铮的行为,这双腿大开的姿势让他全身刚刚褪去的红潮又开始蔓延。
「干什么?」楚云铮紧紧的用左手搂握住楚云墨的腰部把下巴轻靠在楚云墨的肩膀上,让楚云墨的手臂不会太吃力的搂着他。「当然是做让我的小墨儿舒服的事。你看,连你的这个也比我小几圈呢。」
楚云墨低头看去,自己涨成深红色的坚挺下是楚云铮紫黑色的茎体,两个人的私密处紧紧的贴附在一起,颤抖脉动的坚挺时不时的互相触碰着,形成了一个淫糜到极致的视觉冲击。
在楚云墨的注视下,楚云铮以极慢的动作把右手放在两人的性器上慢慢的合拢,敏感的茎体清晰的感觉的到眼前楚云铮的动作有着什么样的刺激。
楚云墨的呼吸急促起来,牢牢的看着楚云铮的每一个动作,楚云铮缓缓的开始套弄着。古铜色的大掌在两人的茎体上不停的使力,上下交替的动作让楚云墨不由得发出了兴奋而刺激的喘气声和低吟声。
「啊……啊,哥,好,好舒服,啊,啊,轻一点,啊,不,是重点儿,啊……啊……」
楚云墨的声音越来越混乱越来越简短,只是觉得这快感太过於强烈,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力气在睁开,只是不停的感受着楚云铮的手和茎体磨擦的快感,突然,楚云铮的手消失了,他失措的张开眼想抗议,却被楚云铮接下来的撞击给打断了,楚云铮的茎体穿过了他臀部下方,直接顶磨在玉丸后和菊穴前的柔嫩处,楚云墨从来不知道,那里被反复的磨擦玩弄居然会有这么强烈的快感,楚云铮刚开始只是轻轻的用自己粗硬的龟头去磨擦那一小块凹陷,接着开始加快速度与力度,在狠狠的冲撞后一直贴着楚云墨已经涨成粉紫色的茎体不断的磨擦着,让彼此的茎体不断的相互以着各种角度各种力度进行磨砺碰触着。
不止如此,楚云铮已经涨圆的球体在他冲撞的时候也不断的拍打着楚云墨的双丸,那规律而力道却不同的撞击带给楚云墨的感受却是非比寻常的强烈。
「啊……哥,不要这样……好酸……啊,要撞破了,真的要破了,轻点,求你了。」开始的时候,楚云墨还能发出呻吟声,再后来,除了发出呃,嗯,啊的惊喘惊叹声,他的嘴里再也吐不出一个字。臀瓣不由得随着楚云铮擦撞的频率而开始一收一缩,隐藏在沟壑中的小小菊涡也开始了一张一合。
那诱人的小穴正一张一合的似等着什么把他填满,看到这样的情景,楚云铮再也按捺不住的把右手伸向前方,把手指伸进了楚云墨的嘴里不住的搅动着,一直到手指上沾满了楚云墨的唾液,再把右手的食指试探性的伸进了正张开的小穴中,那小穴轻轻的收缩张开着一点点的把那食指一节一节的吸吮进了火热而细致的甬道中,细嫩柔滑的触感让楚云铮长长的吐出口气,一点点的,楚云铮的手指开始随着下身的动作也一下下的抽插着那小小的紧致的菊穴,尽最大的努力扩张着,一直到食指能轻易的抽插那小小的洞穴,楚云铮又增加了一根中指,用着两根手指在洞穴里不停的张开着扩张,让两根手指在洞穴里跳舞旋转。
楚云墨「呃」的一声突然耳朵一片红润,身体向上挺动,原来楚云铮可恶的指尖触到了一个小小的突起。
「宝贝儿,怎么了?碰这个真的让你这么爽?」说着,楚云铮狠狠的把两指直捅进那甬道的深处,让那突起的一点被自己的手指尽情的磨擦。
「啊……哥哥……不要……啊……呃……嗯……」不知道什么时候,楚云铮的左手放开了,而楚云墨则用双手紧紧的向后抱着楚云铮的同时,腰部不停的扭动着迎合着楚云铮的冲撞,让对方粗硬的下体正好冲撞磨擦他的敏感的会阴,楚云铮并没有再抽出自己的手指,而是在插入了三根的手指后用这三根手指在这甬道的深处旋转磨擦搔刮,呃……不……啊……「楚云墨疯狂的摇头想甩掉自己脑子里的兴奋感和疯狂感,可是没有办法,那可怕的手指的每一个动作让他全身遍布着酥麻快感,就向过电一样不停的弹起再落下,一次又一次,而每次落下时,楚云铮的肉茎都会狠狠的顶在他敏感的会阴处,让他发出一声声尖叫呻吟……
楚云墨的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是麻痒的,尤其被绑缚住的分身,尖端的小孔不停的冒出一滴滴的白色的浊液,澎涨感越来越强烈,让他的茎体胀大了不止一圈,原本只是轻扎的丝带也变得紧紧的扎住,让楚云墨的全身包括脸庞全部涨成了一片深红。
「哥……不行了,我要射,我要射,让我射吧!求你了!」
「宝贝儿,你应该知道的,说吧,嗯?」楚云铮的笑容充满了淫邪恶意。
「啊……」楚云墨咬着麻痒的唇想抗拒自己的这种麻胀感,可是没有用处,那直达到脑皮层深处的兴奋感让他说什么也想马上喷发出来,不,他真的快疯了。
「哥哥,我要射了,求求你,啊,我好痒,求你,求你了!」
前方的绳子突然的被松开了,因为解的很突然,楚云墨有一瞬间停顿了一下,接着,那酥麻的感觉再也控制不住的喷发了出来。
「啊……啊……」白色的热液喷射了出来,正在这时,楚云墨突然听到了楚云铮恶魔样的低语。
第002章
咳,第002章总算出来了,有点短啦,可是没办法啊,偶划分时不小心给第001章划多了,不过第003章会多一点,请大家期待吧,咳,最近脑子短路中,所以可怜的亲们一直没怎么见到肉肉,吃素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偶尔给大家调节下哈~~「小墨儿,你不乖哦,不说我想听的话,我一定会狠狠的教训你,我要干死你,把你玩得再也射不出来为止。」
楚云墨的心里一惊,居然有一股极端兴奋的感觉仰在心头,直从耳朵传导到了大脑皮层,已经停止喷射的茎体竟然又喷射了一股液体出来。「宝贝儿,看样子你很喜欢啊,既然如此,我们接着来啊。」接着,在楚云墨这股液体还没有喷射完时,一个灼热而粗硬的物体狠狠的刺进了楚云墨的菊穴里,硕大而坚挺的茎体快速的刺入了他的甬道,并且开始快速不断得撞击着他肠道里最敏感的一点。
「啊……不……不要……不行了……」楚云墨不停的摇着头,已经喷射出了两股浓浓精液的茎体迅速的澎胀起来,原本已经因为发射干瘪下来的双丸又开始有液体不断的聚集,甚至开始又有液体要喷发出来的样子,而楚云铮则是把楚云墨一直扶着他脖子的手拿了下来,把楚云墨的左手放在他自己的坚挺上让他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坚挺。
「宝贝,你自己玩哦,在它痒得发抖时。」说着把楚云墨的另一只手拉住放在了楚云墨自己的茱萸旁边,楚云墨像着了魔一样,手指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停的在自己小小的硬如石头的尖端上不停的捏揉着,用指甲轻轻的搔刮着,感受着敏感处被自己这样子刺激的快感。
「啊……好……好舒服……」楚云墨不停的仰着头,身后的密处被不停的冲撞着,而他已经喷射过的茎体在膨胀后亦开始被自己的左手不停的套弄着,那麻痒的快感让他血液沸腾得快着火了,太阳穴突突的猛跳着,楚云墨顾不得其他的,只是不停的用左手套弄着自己的茎体用右手搔刮轻捏着自己的茱萸,而身体在楚云铮的大力的顶弄下不停的起伏着,楚云铮狠狠的紧抓住楚云墨的腰肢,在顶进他身体深处时松开手让他的身体所有的承重点都在两人交合的地方,失重一样的快感和下坠的惯性让楚云墨不由得被进入的更深操弄的更加有力,楚云墨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快感整个人都陷入了快感的陷涡而无力再去思考了。所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楚云铮的抽插的频率和力度上,再无其它顾盼。
「啊……哥哥,快点,再深些,啊……哥哥,我好爽,我不行了。」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那快感在他的脑中变得就像高速运转的地铁一样,只有耳边有着模糊不清的轰鸣声一样,自己的左右手不停的快速的套弄,可怜红色肿胀的茎体在主人这样无情的用力的套弄下变成了紫黑色样,楚云铮低沈的笑着开始用力的在顶入那狭窄润滑的内壁时以着前所未有的角度磨擦着扭动,再狠狠的顶弄捻转过那敏感的一点后再扭动着退出,强烈的刺激让楚云墨在坚持了不到十下的顶入后就让那可怜的呈现出紫色的茎体尖端迸射出了白浊的液体,让人惊异的是那液体并不是像以往的那样只是一股股的喷射,而是像人类的小解一样的直直的喷射出来,有力强劲的打在了他面前的衣柜门上,足足射出了几乎像尿液那么多的量,飞溅成空中形成了一片白色的水花样的图案。
第003章
「宝贝儿,这是几次了?」楚云铮在楚云墨的身后依然不停的用自己火热的茎体不停的抽插着楚云墨火热的甬道,一边在楚云墨的耳边轻声问,楚云墨失神的颤抖着身体,过强的快感让他的反应比以往迟钝了很多,没有发现反应过来楚云铮问题的含义。
「三次,三次不听哥哥的话就射出来,这样子的墨儿真是要好好的教训一下才行了。」就着抽插的姿势,楚云铮伸出手臂去解开了楚云墨被绑住的双腿,接着抓住了楚云墨的左腿向上提,让楚云墨单腿向上,直接的把楚云墨的身体旋转了过来,变成了两人面对面,而楚云墨的甬道被这样狠狠的扭转磨擦,让刚刚还在因射精而失神的楚云墨一下子变得惊醒了过来,被扭转而狠狠的磨擦的甬道将炙热而烫贴的硬块紧紧的收缩住箍紧,楚云墨颤抖着用无力的双臂抱住了楚云铮的脖子,眼睛看到了楚云铮的表情而变得有些惊怕起来,每次楚云铮露出了这种表情时,自己都会被「修理」的很惨。
「哥哥,」楚云墨怯怯的示弱起来,因为每次他的惩罚时间的长短、方式的拿捏都是取决於他的「认罪」态度。
楚云铮笑了,只是这笑容在楚云墨的眼中却是分外邪恶的表现,因为这代表他怎么求饶也没有用,对方一定会惩罚到底做到爽为止。
楚云铮托起楚云墨的两条腿,分跨在自己的腰间,就着相连的姿势越过了暖玉隔墙,直接把楚云墨放到了床上,楚云墨早就因为走动间的顶动抽插而发出了几声轻轻的呻吟,眼中一片火热之色,早就喷射多次的小小玉柱又颤颤的挺立了起来。
楚云铮低下头,轻轻的用嘴唇吸吮着楚云墨被吻得略有些红肿的唇舌用大大的手掌轻轻的在那泛着淡红色泽的身体上轻轻的游移,一直滑到了楚云墨身前已经被折磨的嫣红通透,乳晕几乎涨大了一圈的茱萸上狠狠的捏弄了几下,把火热的唇移到了楚云墨的前胸,用舌轻舔几下再狠狠的吸吮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在感觉到楚云墨迷醉的呻吟出声时,用牙齿啃咬着那小小的乳珠,时轻时重,让楚云墨已经万分火热的感官更加的强烈,前胸又痛又痒,说不上是痛的感觉更强烈还是痒更让他受不了。
「啊……啊,哥哥,不,别咬了,别……」楚云墨茫然的把前胸更向上挺云,典型的心口不一。
楚云铮抬起头,看着楚云墨迷蒙的眼睛,这小家夥忘记了他想要做的是惩罚他吧?没关系,他会让他想起来的。楚云铮伸手从床头拿了样东西,可是楚云墨在迷乱中并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楚云铮把手里的小玉瓶打开瓶塞,里面是催情用的药膏,用手指挖出一小块,楚云铮直接把药膏用手指送入了楚云墨刚刚承受他万般疼爱的小穴,因为刚刚的润滑和冲撞,入口处依然温软如绵,将手指送进去时,弹性十足的火热一下就把他的手指紧紧的包裹住并不住的蠕动着,将他的手指吸入的更深,楚云墨不由得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怎么?这么舒服啊?」
一边用手指将手里的药膏用抽插的动作送的更深,楚云铮一边调笑着他。
楚云墨睁开已经氤氲着欲望的眼睛,半阖的眼睛有丝说不出的媚惑的风情让楚云铮的下腹猛的收紧,还没有释放过的欲望涨得更是涨得发痛,楚云铮吸了口气,这是惩罚他还是惩罚自己?这惩罚还没开始,他已经快要爆发了。
「啊……」火热的手指碰触到了体内突出的一点,楚云墨发出了难以自仰的急切的呻吟声,带着特有的呢声的呻吟,让楚云铮的心又是一抽,该死的,他真是受不了了,惩罚下次再说吧,想到这里将手指抽了出来,楚云铮把自己热情的硬块放在了楚云墨的入口处,轻轻的摩挲着不停开合的小小洞口,在把他硬挺的茎体放在洞口时,那小小的嘴儿急切的并住想把这火热的能带给自己快乐的热铁留住,却被楚云铮逗弄的又移开,楚云墨急切的睁开眼睛,几乎是带着哭腔的撒娇呼唤:「哥哥,别,别逗我了。」
「说声好听的,哥就给你,快说,告诉哥哥,你想要什么?」
楚云墨带着湿意的眼睛委屈的看着楚云铮,真是的,每次都这样逗他,一直把他逗到极限,逼着他把平时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污言秽语全说了才让他顺心如意,他真是太过份了!
看着楚云墨几乎称得上是勾人的眼睛,楚云铮发现自己真是不行了,在楚云墨的面前他的忍耐力越来越弱,越来越受不了对方有一丝的委屈和不满,这个小妖精,可恨!
一把把楚云墨的双腿拉开到一个前所未有的角度,在楚云墨的惊喘中,楚云铮狠狠的把自己涨的比刚才还要粗大的硬挺一下子贯穿了楚云墨火热紧窒的甬道,一直到达了最深处,除了涨大的两个丸球,把自己的茎体全部的死死的钉进了对方小小的肉壁内。
「哥哥,不,不行,」楚云墨感觉自己的内脏几乎被对方顶得都移了位,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对方涨得更粗硬的柱体让自己的肠壁紧紧的箍住了那硬物无法动弹,他惊惧的发现自己的小腹几乎都有了酸涨到极致的感觉,睁开眼睛看着楚云铮狠狠盯着自己,几乎要吃掉自己的灼热视线,楚云墨慌了起来。
「哥,你出去啦,出去啦!不行……」
「不行?」楚云铮眯了眯眼睛,真是小看了这小家夥,居然敢和他在床上说不?呵呵。
感觉到对方紧绷着的身体和内壁,楚云铮伸手抓握住楚云墨的臀部把自己的硬物又狠狠的向上顶了一顶,满意的听到楚云墨吸气抽气的声音后邪邪的问道:「你觉得我哪里不行?」
「不,不是哥哥不行,」楚云墨心里暗暗叫苦,他怎么忘记了眼前这位变态的最讨厌别人和他说不行了?「是我,你……」
「那就是行了?没关系,不用担心,你就算是『不行』,我也不会很介意,我会让你『行』的。」快速的打断了楚云墨的话,楚云铮说完这些让楚云墨的话后直接就开始了对於楚云墨来说绝对是折磨的动作,这小家夥绝对是需要好好的教训一下,楚云铮的唇边冷意闪而过。
第004章
抱起了楚云墨,楚云铮直接把那柔韧的身体以着最大的角度打开,让身下的坚挺深深的探入了最深处,在慢慢抽出一点点后猛烈的插入了那不断张合着的小穴。
「啊……」随着楚云铮的动作,楚云墨的咽喉间逸出了一声短促的轻喘与轻叫,身后的菊涡因为对方的动作而不断的收缩着,努力的蠕动着把对方的肉茎伸缩着包裹。
小腹处一片酸软,一股深深的重压感让楚云墨的后穴处更是火热,身上紧压的男体不断的开始冲撞着体内火热一片的肠壁,迷蒙的微眯着眼,身体的火热渐渐由后壁开始向着全身慢慢浸透。
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渐渐的从后穴一直慢慢的传达到了脑部,肠壁处不断传来的麻痒躁动让楚云墨不由得一点点的摆动着腰肢做着迎合楚云铮抽插的逢迎动作。
看出了楚云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楚云铮的唇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神却依然带着掠夺的本性,身下的动作逐渐的放慢,温润柔软的内壁的包裹让快感清晰的由身前的肉茎传递到大脑。
双手托起了楚云墨的前胸,伸唇在被蹂躏得一片嫣红的乳晕处用舌尖一点点的舔舐着,舌尖刮骚着坚挺的立起的小肉粒。
「嗯,……别……」身后的菊穴处与内里的内壁处叫嚣着想要解脱的快感,偏偏对方一副慢慢享用的姿态,楚云墨被酥痒的感觉折磨的眼睛都要红了。
「哼哼,墨儿,你要是不说清楚,大哥可是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呢。」唇角带着坏笑,楚云铮重重的在那小小的豆粒处吸吮了一口,让身下包裹着他肉茎的菊穴因这刺激而重重的连连收缩了几下。
「啊……我要……大哥,你、你……你动一下。」楚云墨因为渴望而眼睛一片红润,涨红了脸庞,那仿如小兔子一样的眼睛带着深深的欲望看着身上的男人。
「动哪里?动什么?大哥没停啊。」唇间含着小肉粒,楚云铮的话语音模糊而带着浓浓的一丝慵懒,为了显示他没有不动,还特地用牙齿轻轻的啃了啃口中胀得一片红肿的小豆豆。
「呃……啊……」胸前的敏感处被咬嚼的快感让楚云墨的腰肢向上弓了弓又重重的落下,肠壁内里的麻痒没有减少一分反而更加的难受起来,楚云墨含着一丝水光,指控的眼神狠狠瞪着楚云铮。
「呜呜呜……大哥!、啊……你……嗯,……你欺负我……」柔软嫩嫩的音调仿佛能滴出水来的鼻音让楚云铮的欲火不可仰制的更加旺盛起来,如被水洗过的眼眸乌黑明亮,这样的楚云墨是那样风情诱人,楚云铮想如果他还不受引诱他一定不是真正的男人吧。
「小妖精!」
粗哑的从咽喉处发出了三个简短的字,楚云铮控制不住的肉茎飞快的在那紧窒的密道中抽动了起来,先是浅浅的抽插了几下,接着又全根抽出全根没入的重重的用力抽插几下,在楚云墨甜美的呻吟中楚云铮把肉茎探入了最深处开始不断的旋转顶弄了起来。
「啊……啊……好舒服……啊……」最敏感的小点被不断的顶弄旋转,强烈的酥麻感如同最诱人的罂栗在身体的深处深深迅速的遍布了全身。
全身都投入在追逐快感的刺激中,楚云墨与楚云铮不由得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敏感的前胸不断的被对方粗壮的胸膛用力的摩擦着,已经敏感到极致的前胸与乳头被蹭得一片红肿,如触电的快感从乳头处直直传到身体下方的肉茎。
肉茎的顶端处滴落着一颗颗快乐的眼泪,透明的黏液如泪滴样不断的从粉嫩的铃口处渗透而出,长年习武而粗糙的手掌紧握住了那小青芽。
用掌心不断的旋转着刺激敏感的顶端铃口,湿润的黏液被涂抹遍整个茎身。掌下的嫩滑让楚云铮享受的微缩了缩眼眸,腰肢的力度加大,抽插的速度更加快了。
「……啊……嗯……不……不行了……啊……大哥……不要了……」强烈的快感迅速席卷了楚云墨的全身上下,四肢抽搐般的紧紧抓抱着身上不断动作的男体,楚云墨的眼角流出了兴奋的泪滴。
小巧的脚趾被男人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炽热的大掌轻抚过细嫩的脚踝后细致的一一爱抚着蜷缩的脚趾。
「……啊……不要,放开,好痒……啊……」楚云墨从不知道,情事之中被抓握住敏感的脚趾的感觉是这样的舒爽,整个人如马上爆发的炮仗一样,只感觉到了如火的快感细密的堆积在压迫感十足的小腹处。
一直到楚云铮最后一个用力的冲撞深深的顶在了肠壁处的突起上,其力度大得几乎让楚云墨以为自己的肚子就要被对方顶穿,激荡的快感终於控制不住的喷发而出。
白浊的液体喷了楚云铮的一手,身后紧紧咬着肉茎的菊穴处传来一阵阵诱人的轻颤,被这样的轻颤极度取悦的楚云铮控制不住的直接爆发了出来,滚烫的液体洒射进楚云墨麻痒的肠壁上让楚云墨的全身都轻颤着再次射了几股白色的黏液。
轻喘着抱拥身下已经因高潮而昏厥的楚云墨,楚云铮轻轻的吻了吻那纤长的眼睫。
墨儿,对不起,我永远也不会放开你,无论如何……
春猎大典——捕获
第001章
天蒙蒙亮时,逸闲候府外已经是一片喧哗之声,整个府坻上下具是热闹忙碌着仆人们皆为自己的主子们张罗着春猎时要带的东西行装,这一去可是七天呢,什么薰香随身换的里衣、外衣、骑装、短靴、软底靴、软鞋,用惯的茶具、常喝的好茶以及其他的零碎散乱的物品真是多到数不清,大家一时间俱是忙成一团。
楚云墨睁开了酸涩的眼睛,一夜的辗转反侧让他的精神不太好,眼窝处有着黑黑的一片阴影,因为皮肤较白,那片阴影分外的明显。
听到馨园外甚至整个候府沸腾的声音,楚云墨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知所措。
他应该准备什么呢?说实话他没有什么概念,想想,七天一晃也就过去了,收拾几件衣服就好。
想到这里,他也不在赖在床上,起来洗漱好就打开衣柜选了几套衣服,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楚云墨想到了楚义,手不由得一僵,可是随即又缓和了下来,前夜曦儿已经告诉了他楚义似乎被救走了,只是不知救他的人是谁。
「五公子,您起来了吗?」
门外是一个轻快的声音,楚云墨打开了房门,门口站着四个一身侍卫打扮的男子,领头的那个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箱子,而其他四人的手里也拿着各种衣箱还有其他什么的。
「什么事?」
「候爷命我们四人来随公子一同出发,请公子换上衣服,这是候爷为公子准备的,并且候爷说了,请公子不用准备什么了,都为公子备好了送上了马车,公子换上这身骑装就可以直接的出发了。」
楚云墨愣了愣,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这是楚尔擎第二次为他准备衣服,第一次给他一箱各式的衣服配饰时是他被封为伴读时。
想到楚尔擎平淡而没有表情的脸,想到他们少有的几次对话,楚云墨的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可是他又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
「五公子?」
侍卫疑惑的声音唤回了楚云墨神游的神智,点点头,接过衣服说了句稍等,楚云墨进入了房间把骑装换上。
当楚云墨换好了骑装及带好配饰出来时,四个侍卫明显的一愣,楚云墨没有照镜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看到侍卫的表情有些疑惑。
「怎么?很难看?」
「不!没有。」侍卫们连连摇头,不是难看,是有点太好看了。
一身暗朱红色的内裳,外面罩着黑色嵌着银色边的带着红纹的外袍,红色的袖子自肩部宽松向下,在手肘处开始收紧,手腕的护腕是黑色嵌着七色琉璃的丝质团花腕,头发松松的挽成了武士髻(用了近半夜的时间,楚云曦终於成功的教会了楚云墨梳头发,两种,一种书生的一种武士髻),用着七种颜色的琉琉串成的珠链装饰,耳朵上的耳坠却是透明的无色琉璃珠。整张脸在鲜艳的颜色的映衬下散发着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气质。
从前的楚云墨内敛的像个小秀才,清秀的脸庞只在笑或是谈笑时散发出诱人的光芒,而现在的他,整个人都有着一种流光溢彩的爽利俏皮,让人无法把视线从他的脸上挪走。
「走不走?」
看着眼前的「四根木头」楚云墨不耐的皱起了眉头,这是个什么状况?这四个这是怎么了?
「走,走!」侍卫常东连忙点头答应着,四人护在了楚云墨的身边,楚云墨手里拎着一个简单的包裹。
「五公子,候爷说您不用带东西的,都给您备齐了的。」另一个侍卫林南看看楚云墨手里的包裹,看外表小小的,也不知道装得是什么东西。
「只是一些贴身衣物,我不太习惯穿新做的。」楚云墨的贴身衣服,一般都是洗得变得细软无比的,从小就是如此的,不然他的有时候被磨的很不舒服。
五人直直的走出了馨园,一直到了大门口。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门口处的一辆马车前,背对着大门,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楚云墨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怀念、伤感、炽热、痛楚各种情绪蜂拥而至。但是,在那个身影转过身时,楚云墨的眼眸中,已经把所以的情绪全部收藏在了心底。
「五公子,您的马车是那辆,」常东指了指门前一队车马中的后方,一辆普通的与前几辆一样的绿蓬红轮的马车。
「我们先把东西放过去,向北,你在这边等着五公子吧。」常东留下了一个个子最矮的侍卫,和其他的侍卫一起把东西向那辆马车搬过去。
「墨儿!」楚云炫沙哑着声音看着楚云墨,几天不见而已,两人却都消瘦了。憔悴的表情,阴暗的眼窝,似乎两个人都一样的睡不好吃不好,但却又似乎并不一样的辗转反侧。
「什么事?」楚云墨抬起头,清澈的眼眸让楚云炫的心猛得缩了一缩。
「我……我……」期期艾艾的想说什么,楚云炫却又有种深深的无力的绝望。
在选择了听从那个女人的话的那天,他想他已经再也没有了在楚云墨面前站立的权利了吧?他再也没有资格关心这个他一直用心呵护的少年。
「你不用解释了。」楚云墨慢慢的将唇角会舒展成了一个规矩的弧度,脸上的表情温和有礼。
「那些都过去了,解释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楚云炫的唇蠕动了几下,却无法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深深的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把手上一直拿着的纸包递给了楚云墨。
「给你。」接过纸包,楚云墨并没有拒绝的表情或是动作的行为让楚云炫有些不适应的瞪大了眼睛。
「谢谢,那我先上车了,四哥。」有礼的点头道别,楚云墨转身向着马车走了过去。
楚云炫的身体在听到了那声四哥时如遭雷击的退后了一步,脸上已经是惨白一片。那个瘦削的身影迈着缓慢沈稳的步伐走向了马车,而他却再也无法吐出一个音阶。
他们,终究还是做不成兄弟,他终究,还是失去了他,失去了那个一脸得意或是一脸不耐或是一脸无辜的少年那声亲密的哥哥。
微颤的手指紧紧的用力的握紧住,手掌心被尖锐的指甲刺出了深深的血痕,而那瘦削的身影在上了马车后,车帘一掀,暗黄色的纸包被狠狠扔出时,他的脸色最终变成了一片黯淡灰暗。
木然的转身,看到楚云浩微皱着眉向自己走来的时候,楚云炫的手心处,一缕鲜红的液体最终顺着被他指甲深陷入掌手的伤口滴落到了地面。
第002章
坐在马车里,透着扔掉纸包的窗帘的缝隙,楚云墨清楚的看到了那滴落的血液。
痛吗?
你一定不知道,被背叛的我那时候有多痛。那种痛楚,和你现在的小伤口比起来,你的伤未免太微不足道了。
清澈的眼眸闪过清冷的目光,那双温和的眼睛正在慢慢的染上冰冷的色彩,只是他本人却还没有察觉。
马车的队伍虽长,好在却没有几辆马车,大多还是侍卫护院仆人居多,一行人还是走得比较快的。
快到猎场时,一阵阵鼓声顺着风的传递送到了车队的上方。
车队停了下来,楚云墨有些疑惑的从车里走了下来。
「五公子,接下来不能坐在马车里,要骑马过去了。」侍卫常东的话让楚云墨的脸微微发青。
虽然有学过骑射,但是他从来都不去,只是远远的看到过其他人骑乘的英姿,说句让他很丢人的实话,楚云墨很不幸的是有点害怕这个庞然大物的。
马是会踢死人的,他还年轻,不想死。
这就是这位心理外表都应该成熟的男人幼稚至极点的想法。
「不能不骑马吗?」楚云墨不抱希望的顺口问问。
「不能啊,五公子不知道吗?猎场是按凤国的传统,一定是要骑马进入的。」
我当然知道的,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可以不必回答!
楚云墨欲哭无泪的想,当初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进入皇家猎场,所以他也从未想到过要勤练骑射一类的。早知道就真的好好认真的学学了。
在凤国的传统中,皇家的猎场是必须要骑着马匹进入的。
当年凤国开始着重武事,那时候凤国的国风就是要善骑射,勤习武,也因为这样,凤国君主立下了规矩,凤氏的皇室子弟与朝中大员,是必须要骑马驰骋於猎场的。
「五公子,候爷知道公子不太善於骑射,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了这匹温驯的马。」林南牵着一匹通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骏马站到了一边,楚云墨抬起头,前方楚尔擎、楚云浩、楚云炫俱都骑上了各自的马,而楚云杰却依然一如既往的应该已经是离开了飞羽城继续驻守在边城。
深吸了口气,楚云墨在林南的指导下慢慢的骑上了马。虽然有些笨拙,但是好歹是平安的上去了。
林南牵着马慢慢的向着楚尔擎他们的方向移动。在他简短而富有经验的指导下,楚云墨有些明白的点点头。
虽然没有实践,但是好在他旁听了不少骑马的技巧什么的,再加上林南这个经验丰富的人的指导,他的聪明也多少弥补的一些不足,虽然不熟练,在停在楚尔擎的身后时,他基本上已经明白了怎么驾驭这匹马。
唯一缺乏的,应该就是真正的「实践」了。
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身下的马匹,楚云墨没有注意到又有几匹人马正在陆续的到达。
一直到周围响起了一阵齐齐的呼唤声。
「拜见凤王陛下!」
楚云墨一惊,视线从身下的马上抬起,直直的望进了一双闪着奇异光彩的眼睛。
一身玄色骑装的凤王和楚云墨的骑装略有相似,只是凤王是银色与玄色相间的骑装,而楚云墨却是黑、银红、三色交绘,再以七色琉璃装饰的。
凤王一脸奇异的神采看着楚云墨,眼中的烈焰有种烧灼着楚云墨周身的错觉,楚云墨的视线飞快的从与凤王的对视中转开,脸上不由自主的一阵火热。想到了之前那两次凤王对自己做过的可恶的事情,脸上更是快滴出血来了。
咬着牙楚云墨头一直低垂着,快像只鸵鸟一样的埋在了胸前。
看了看那快埋进土里的脑袋,凤王的唇角有丝奇异的弧度弯过,楚尔擎注意到了这一点,眼中有一丝奇怪的光芒闪过。
一时间,各方的队伍几乎已经到齐,一身骑装英冷之气凛凛散发着,凤君毅抬手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催动坐骑,凤君毅策马走到了被红色丝绸遮挡的猎场大门,门前的红色丝绸处,系放着一只小小的麋鹿,而丝绸的另一边,系放着一只黑色的猎豹,一双幽冷的双眸紧紧盯着手持利刃的凤王。
凤王原本轻松的表情沈淀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冷穆,抬剑向着天空抬了一抬,接着狠狠下落。
一剑之下,丝绸立刻断落,小小的麋鹿飞快的站起跑走,而黑色的猎豹却抬眼紧紧盯着凤王,眼中充满了攻击的意味。
凤君毅昴起头,看着猎豹的眼神带着冰冷的杀气。
猎豹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侧头想了想,忽然以着让人目瞪口呆的速度飞快的跑入猎场消失不见。
众人齐声欢呼不已,在凤国,开场的一剑过后,如果猎豹不惧凤王的气场而开始攻击人类,那么就代表着这一年,凤国会被战争所累……
无稽之谈!
对於此种行为,楚云墨嗤之以鼻。
第003章
众人齐声欢呼过后,凤王一抬手,众人的喧嚣声立刻静了下来,整个猎场只有风声呼啸而过。
凤王一人一骑站在了猎场的大门,以往邪魅的眼神变得冷静而肃穆,神情带着坚毅,原本就高大的身材,衬着他一身骑装,英姿勃发之外更有一种形内与外的彪悍之气,这是以往的凤王少有外露的气势。
国师江志云手里拿着三碗烈酒用托盘托着徒步走到了凤王面前。这是凤国每年进入猎场之前有的祭祀仪式。
凤国信奉着在杀戮之地必定有着阴冷之魂灵,而猎场也算是杀戮之地了,所以每年进入之前都会举行一下祭祀的仪式。
凤王从马上一跃而下,上前几步接过了江志云手上的酒,把手上的酒抛洒在了猎场的土地上。
之后在凤王一马当先的带领下,众人终於骑着马驰进了猎场。
而楚云墨在对方繁琐的礼仪下紧张的眼睛快瞪出来了,低着头对着身下的坐骑喃喃自语。
「喂,先说好了,如果你把我摔下来,我一定好好修理你一顿,听到没?听说马肉的味道也是不错的,你不想我成为第一个品尝马肉的人吧?不想就给我才实点!……」以下省略了约五百字的废话。
可以想见,我们的楚云墨小朋友明显的还是对骑马有些适应不太良……= =|||
众人策马而进入猎场的场景其实是很壮观的,如果忽略了此种声响让某人的坐骑受到惊吓差点把某人颠下马背的意外的话。
之后当晚还会举行一些仪式歌舞来做为对於春猎大典的庆祝,不过那是晚上的事情了。
楚云墨在冒着冷汗并且有向北在旁边不停的指点的情况下终於让自己不在马背上颠来倒去的,深深的吁口气,楚云墨的鼻尖上都有了汗水。
「五公子,你没事吧?」咬着牙忍耐了很久,向北才让自己的唇角不要有不应该有的弧度,不过,堂堂逸闲候的五公子,居然对骑马一窍不通,这还真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
「没事。」楚云墨赦然的转过脸,不想看到向北憋笑的样子。
这一路上他终於和四位侍卫有些熟悉,而对方的名字也很是有趣。
常东、林南、魏西、向北。
听说是楚尔擎收养的孤儿,长大后就一直在楚尔擎身边当侍卫了。一听到那个冷面的男人还会做出这种与他形象大不符的事情,楚云墨半天没回过神。
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楚云墨摇头晃脑的想,在向北的带领下向着楚家的营地走去。
猎场里没有建什么房子,事实上,凤国的祖先显然有虐待子孙的爱好,在猎场里的只是一区区的类似军营的帐蓬。只是把凤王及各皇子以及大臣或是各国使臣的营地全部区分开来。
凤王及各皇子在猎场的最内侧,左侧是皇戚及重臣的营地,而右边则是各国使臣的营地。
刚看到了前方营地处,楚家的营地已经在眼前,楚云墨放心的点点头,不用担心迷路了,因为,楚家的营地全部都被在外面插着小小的旗子,上面端正的书写着「楚」字。
小心翼翼的下了马,楚云墨立刻感觉一阵腰酸背痛。可能是刚刚过於紧张肌肉僵硬的缘故,现在下马一放松,酸痛麻木的感觉立刻遍布在了全身。
「五公子。」率先到达的常东走了过来,指了指楚家营区靠近凤王附近的一个小帐蓬。
「这个是您休息的地方,候爷刚刚派人来传话,说让公子快过去呢,凤王陛下正在主帐等着。」
为什么他等着我就得去?
楚云墨一想到那个男人心里就别扭,可是又知道这是身为权臣之子的命运,还好,他不是什么皇子,楚云墨心里有点庆幸,不然天天对着这样的爹,做儿子的要多困扰有多困扰。
点点头,楚云墨叹了口气,向着常东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向北继续跟在了他后面,楚云墨本想拒绝,可是想想却没有这样做。
有个侍卫跟着也好,虽然不想承认,曦儿的走让孤独感慢慢的浸入了楚云墨的骨髓,他莫名的有点抗拒着那种一个人的孤单绝望。
第004章
出了帐蓬向右边走,隔了两个帐蓬就是楚尔擎的营帐。凤阳公主并没有来而在留在了宫中陪伴着太后。
楚尔擎、楚云炫及楚云浩皆是一身骑装,父子三人站在那里转身齐齐的看向了刚入门的楚云墨。
不知道为什么,楚云墨心里有丝酸楚。
那才是父子,那才是一家人,而他,只是个错误的产物,只是个污秽的存在。
「云墨,快点吧,凤王陛下想是等得急切,催了几次了。」楚尔擎看到楚云墨进门松了口气,连忙领头带着先向外走。
楚云墨跟在了后面,他不想再走在最后,也不想看那个背叛自己的人的眼神。
看着楚云墨迅速绝然的动作和表情,楚云炫一脸的苦涩,却被身边的人一把紧紧的抓握住手臂。
一行人急急的走入了猎场这边最大的营帐,里面已经是人声鼎沸,除了楚家父子,一行人都到齐了。
「臣楚尔擎(楚云墨、楚云炫、楚云浩)拜见凤王陛下。」四人一齐的下跪行礼。
「起来吧!」凤王的声音慵懒,但是眼睛中却有着熠熠的光芒隐隐的闪现。
「你们父子真是慢啊。」凤王的语气嗔怪了一些,不过看表情倒是没有什么怒意的。
「陛下恕罪。」楚尔擎的眼神中带着笑意。「刚刚到猎场,总要收拾一下满脸的尘土啊。」
「就你们父子讲究。」凤王斜睨了一眼楚尔擎,倒是没再多说,手洒然的一挥「老规矩,谁先猎得猎物谁有赏,猎得最多的,有重赏!」
众人轰然应了一声,再也分不出什么官高官低,你国他国的,一群人像有着新鲜玩具的表情冲了出去。
楚云墨慢了一步走到了队伍的后面,眼睛尖锐的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故意落后一步等着那人发现。
一张憨直的古铜色脸的男子越过了楚云墨正要向外走,却被楚云墨一把拽住了后衣襟。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那人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屎,还好在一瞬间发现不对稳住了身体。
「你!」那人一脸怒意的表情在看到他时呆了一呆。
「好久不见啊,」楚云墨笑咪咪的。「真是太久了,怎么突然还变了个样子,脑袋砍掉重新长出来的?」
「喂,你!」那人紧张的张望了下周围,发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个熟悉的讨厌的身影在不远处不经意的会把眼神向自己扫过时,狠狠瞪回去一眼,又转头看向楚云墨。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哼,这个嘛!」楚云墨的唇角有丝淡淡的邪笑看了那男子一眼,伸出手指指了指他的手腕。
被涂成和脸部一样的古铜色的手腕上,正挂着一串紫檀木的佛珠。
萧驭寒的脸上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你就凭这个?你怎么知道没有人和我带一样的?」
「别人戴的,上面不会有因为我失手拉断过而特意加的玉珠吧?」
在紫檀木佛珠正中央,有着一颗雪白的珊瑚珠,那是有一次楚云墨在萧驭寒教他武功时无意间扯断了佛珠,却怎么找都少了一颗珠子而没办法的放上了一颗雪白的玉珊瑚的。
想到这颗珊瑚珠,楚云墨的肉都痛了,又怎么可能记错。
萧驭寒苦笑,这都让他发现,他也无奈了。
「你让你取的东西,你取来了吗?」楚云墨继续嘀咕,无视萧驭寒别扭的频频瞪向远处的眼神。
「取来了,不过,你要这个做什么?」萧驭寒有些怀疑的看着楚云墨。
「不用你管,一会儿给我送我帐蓬去。好了,你快走吧,再不走,眼珠子就掉下来了。」楚云墨径自的说完就走到了一直呆在帐外不远处帮他牵着马的向北的身侧。
接过了向北手里的缰绳,楚云墨用着笨拙而诡异的姿势上了马。
萧驭寒的唇角抽了抽,如果不看楚云墨上马,那么他还是个翩翩佳公子,可是看他上马后,你只会怀疑这人是不是下半身是瘫痪的。
看着楚云墨像根木头一样被一匹很明显被楚云墨驾驭很委屈的骏马,萧驭寒的眉心慢慢的锁紧。
云墨,为什么要这东西?真的非走到了这一步?你不是一直说时间没有到吗?
第005章
策马扬鞭与猎场之上,威风凛然的弯弓射猎,这是多么快意的一件事情!可是楚云墨却只是想笑。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实践」,楚云墨基本上已经能在马上自如的活动指挥了,其实如果压下心里的恐惧,骑马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楚云墨看着一群人跟在了凤王及各王子的身后,一些士兵在丛林各处奔走的驱赶猎物,莫名的同情起被追的到处不断奔跑的动物们。
春寒乍暖,即使不似寒冬也不会太暖和。虽然凤国地域的关系并没有太过於寒冷,但是春天是个多少适合睡眠的季节啊,这些人却把可怜的小动物们都惊了起来,还让人家一起做这种「运动」,更重要的,是最后被这些人杀掉还可能被吃掉。
楚云墨用着同情无比的眼神看着一只小鹿被一个不知谁家的公子一箭穿心而过,心里更是讨厌极了这些人无事尽做些血腥事。
倒不是楚云墨自己有多善良,可是一群人这样子拿着弓箭射来跑去的,真是太过於无聊了。
把分配到的弓箭(众人的武器都是凤王下令后统一分下去的,在帝王身边是不允许自行配带武器的,侍卫除外)递给了向北,摇摇手示意摩拳擦掌的向北去大显身手,楚云墨转身骑马向着侍卫们刚驱赶过的树林冲过去。
进入了树林,楚云墨有模有样的拉动僵绳腿部用力,马停了下来。楚云墨翻身下马把马拴在了靠近林边的一棵树上,自己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从没想到过,这树林里居然还有一个小湖。
楚云墨带着一丝惊喜的看向了树林边的小湖。湖边是发芽的嫩草,树林的枝叶也是柔嫩的鲜绿色,上面长着脆脆的嫩树芽,映衬着清澈透明的湖水,很是清幽寂静。
走到湖边,低下头,楚云墨的身影就倒映在了湖边。
莹莹的湖面上,一个瘦弱但却因身上的衣服而增艳不少的少年的脸庞就这样出现在了楚云墨的眼中。
楚云墨的眼睛带着一丝愕然,仔仔细细的看着湖面上的身影,我的老天,这是自己吗?难怪,凤王一路上都用着若有若无的隐含着一丝侵略的眼神看着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只是一套普通的骑士装而已,为什么却会让自己有了从前没有的神韵?
伸手打乱湖水,打乱了水面的同时,楚云墨的心底也有些纷乱。
他到底走还是不走?
如果离开了,他知道,他不可能再回来了,那么他去哪里?去做什么?云曦又怎么办?他能丢开他吗?丢下那个孩子?
而且,他不知道,这一走,前方的路上又是什么在等待着他。
直到这一刻,楚云墨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坚强,他只是个胆小鬼,既胆怯又迷茫的胆小鬼。
前面突然传来树枝的断裂声让陷入了纷乱思绪的楚云墨清醒了过来,站起来,楚云墨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了过去。
隐隐的,前方传来了一些争执的声音,而且声音还有些耳熟。
在迟疑间,楚云墨不由自主的走近了似乎在吵架的两个身影。
「我说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说什么也没有用。我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想告诉你。」付清萧的脸上因为愤怒而布着红晕。
「不告诉我?你以为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吗?哼,真是笑话。我告诉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他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你就不要想再缠着他了,因为他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付青鸿的脸上是一贯的桀骜不驯,表情阴沈而带着一丝淡淡的怨恨。
「你!你把他怎么了?我警告你,大夫已经说了,他不能……不能再,总之,你不准对他……」付清萧的声音停顿了一来,愣愣的回头,楚云墨站在他的身后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不知道站了多久。
而付青鸿早就看到了楚云墨,一贯阴沈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咳,无视我吧,你们继续。」楚云墨摸摸鼻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哼,没什么可继续的。」付青鸿阴沈着脸,冷冷的睨了付清萧一眼,转身走了。
「喂!」付清萧显然是想说什么,可是顾忌着楚云墨终是没说出来。
看样子自己还真是个多管闲事的不速之客。楚云墨苦笑,转身想走人。
「等一下。」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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