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人迹寥寥,驿站的喂马小厮在茅草屋檐下躲避着烈日灼烤,伏在木桌上懒洋洋的困觉,不远处的马厩,不时传来马匹的汲水声,除了一样在此小憩的行人之外,便只有树间不息的蝉鸣。
“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从官道的尽头传来。
轻车熟路的小厮顿时立起了身子,轻车熟路的他自然知道有快马疾驰到此意味着什么,立刻往马厩小跑过去。
“备马!!”
快马未致,声令先行。
小厮赶紧顶着烈日,从马厩里牵出一头抖擞的壮马,只见转息之间,一人一马已呼啸而至,抬腿翻身下马,接过小厮呈上来的水碗,仰头一饮而尽。
“嗯…呵。”来人舒适的吁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枚朱漆金字木牌亮给小厮,小厮鉴别无误后,便递过手里的缰绳。
“石门镇还有多远。”来人接过缰绳,抹了抹头上汗珠,舒缓不少的脸色让人可以一探其冷峻的外貌,眉宇间正气十足,棱角分明的下颔显得干练又壮实,即使脱去身上的差服,也大抵可猜测其官家身份。
“回官爷,沿官道走还有一百里就到了。”小厮接过累的不停喘气的马儿,一边拍它的脖子一边说道。
来人望了望天色,收回了木牌,待小厮将水壶装满水后,转身蹬马,“驾”的一声又扬长而去,在官道上扬起一道尘雾。
小厮也抹了一下额头,这天气着实太热了,将累马牵回马厩,抱了一捆粮草,补充了一下水槽,便回到驿站里,从柜台下掏出一个册本,准备记录下换马事宜。
这时驿站角落的一张茶桌上传来一道声音:
“这位大哥,你刚刚是说石门镇还有一百里远吗?”小厮停下笔,抬头一看,是早些时候到驿站里休息的一对男女,男的衣着白袍,英姿不凡剑眉星目,尤其是烈日下也不见燥热溢汗之貌,想必内功也不凡;女的一身青衫,气温灼热解开了脖颈上的一颗扣子,露出纤颈雪白的肌肤,青涩姣好的容颜带着点微微的汗珠,美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令他印象深刻。
“是的,二位急着赶路的话,天黑前应该能赶到。”柳叶舟看了一眼还伏在桌上小憩的楚缘,继续问道:
“附近是否还有其他村镇,若天黑前赶不到,我们好就近找个地方落脚。”小厮摇了摇头,眼睛从楚缘不含一丝赘肉的纤腰上收回来,一边记录着一边说道:“附近几百里人烟稀少,多是散居农户,只有石门镇傍着一条大河,许多人才依河而居,只有那里才有客栈,二位不想赶夜路最好尽早动身吧。”柳叶舟点了点头:“多谢大哥。”
小厮回应着笑了笑,便继续工作了。
柳叶舟轻轻拍了拍楚缘的手臂:“师姐,我们该走了。”楚缘正舒服的眯着午觉,听到柳叶舟的催促,慵懒得微眯着双眼,皱着眉头有些埋怨瞧了一下他,便慢慢坐起身子,十指交叉抬过头顶,微微用力的挺起身子,背部弓起一个诱人的曲线,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嗯~哼……”楚缘还有些迷迷糊糊,脑袋清醒了一下便觉得不雅,忙得端坐起身子放下手,顿时两处莫名的视线躲藏了起来…面色微红的楚缘又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这茶还是一样的苦涩,都说渴到极致,喝什么都是甜的,楚缘是不信了,师父也泡的一手好茶,好的茶苦涩后回甘,这茶也不知是茶叶变质了还是如何,苦味之间还有一丝淡淡的酸味……“那就走吧。听常姐姐说过了石门镇,再不远就是京城范围了。”楚缘起身理了理衣裙,提起配件挂在腰间,摸出两枚铜钱放到桌上。
柳叶舟也背起了行囊,跟着楚缘往驿站外走去。
“二位慢走。”小厮跟着送他们出去挥手含笑道,二人抱了抱拳,便沿着道路旁的树荫离开了。
待二人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小厮才放下在眉前遮阳的手掌,小声嘀咕道:“这年纪轻轻的怎么还是师姐了,这小腿可真够白滑细腻的……”稍微撩了一下隆起的裆部,小厮回驿站收拾桌面,揣起那两枚铜钱,端起楚缘那半满的茶杯,杯沿似乎还残留着余温,小厮慢慢凑近了嘴唇,鼻尖传来淡淡的茶香,小厮才猛地拿开茶杯说道:“呔!差点忘了给我二弟泡过澡了,有这么一个仙女喝你的洗澡水,你大哥我就不用喝了吧,哈哈……”说着轻轻拍了拍隆起的裤裆,一把将茶水倒进了桶里…………
官道上两人并列前行着走了一段时间,柳叶舟见四周除了蝉鸣便是蝉鸣,便找话说道:“也不知有啥要紧事,我瞧那令牌是急递铺传递的金字牌,非十万火急之事不能用,连驿站都得给换上日行百里的宝马,可要比我们快的多了。”楚缘瞧了瞧头顶的绿荫,阳光从繁枝叶茂的缝隙间穿透下来,一圈又一圈的光斑映在脸上,过目时又耀亮刺眼。
“与我们又有何干,我倒是想骑快马马上到京城呢。”虽然躲在树荫下,楚缘仍然觉得灼热,鼻腔间似乎还留有淡淡的,特殊的茶香味,只有偶尔一股清风拂面,掠过腿间,才觉得夏日的那么一丝清爽凉快。
柳叶舟笑了笑,有意无意间拉开了一点距离,高出楚缘一个头的身影,渐渐在外侧叠盖住她的影子,自己半边身子沐浴在烈日下。
……
“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啊!”
“荒唐!光天化日之下你怎能说有水鬼这种东西。”肃杀威严的衙门里,一个身着公服,头戴乌纱的黑须男子站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指着堂下正跪伏在地的老翁严声斥道。
堂下的老江头磕头如捣蒜,一边指着身旁那草席上盖着白布的无首尸体,一边声泪俱下地说道:“大人,我孙女的的确确是被水里的妖怪给杀了,草民恳请大人为草民伸冤。”
“唉!”
董知县手伏在额头上叹了口气。
这爷孙两人他也知晓,常年在镇外的大河捕鱼,老江头的捕鱼技术家喻户晓,只是儿子早逝,儿媳妇也跟着撒手人寰,所以爷孙俩感情很好,发生这种悲剧董知县也觉得可怜。
但是仵作检查过尸体,颈部被利刃一刀斩断,死前还有过同房的痕迹,按照常理来推论,估计是他孙女被人强暴,事后行凶又被老江头撞见,受不了刺激才说出了水鬼这种话。
没有其他人证目睹,老江头的水鬼之说董知县只好敷衍接收,下令派人沿河搜寻线索,让仵作收了尸体,安慰老江头天色已晚先回家休息。
“退堂!!”
老江头哭红了眼眶,对着堂上三叩首后,失魂落魄般的离开了衙门。
“老爷,这证词写出来谁人信啊。”一旁的主簿放下了笔,挠头说道。
“先这么写着吧。看看河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再说。另外安排衙役去问问最近有没有其他人去河里打渔了。”董知县理了理衣冠,回后堂找到了仵作。
只见台案上一团白布,朦朦胧胧盖住了布下诱人的身躯,董知县伸手捏了捏布上的一团看似柔软的面团,实则已经微微发硬,悻悻然收回了手。
“真是可惜了。”董知县接过仵作的手帕,擦了擦手问道:“检查得怎么样。”
“大人,这脖子上的切口干净利落,用力也是精准无比,只是我怀疑这不像刀器造成的伤口,很不符合刀口的规律。”
“不是刀器?那什么东西能切的这么干净。”
董知县指着白布上的一团红色问道。仵作只能摇了摇头。
“是指甲。”
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董知县和仵作双双转头,只见一个身穿差服的壮年男子,外貌冷峻。
“刘大人,您已经到了。”
董知县忙凑上前去,拱手示意道:“下官收到消息以为大人明日才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事态紧急,大人还是先看看这八百里加急吧。”说着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卷文书。
董知县赶忙弯腰双手接过文书,沿边打开,仔细阅读起来,眉头骤然紧缩,面色越来越沉重,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白布说道:
“想不到真有水鬼…”
“呵,是人是鬼,等抓到它再分辨也不迟。”男子淡淡说道。
董知县又拱手道:“既如此,这里就全听大人差遣了,下官这就去给大人安排住处。”
“不用了。”男子挥了挥手,“我在外惯了,喜欢自己找地方睡,死者的爷爷呢?”
“他已经回家去了。”
“哪个方向?”
“镇西边。”
“嗯。”男子也拱了拱手,“明日我再来拜访,告辞。”说罢朝衙外走去。
仵作再一旁远远候着,见人离去后才凑到董知县身边问道:
“大人,这是谁啊。”
董知县卷起文书收到袖子里,嘴角淡淡一丝笑意说道:“捕神,刘飞令。”……
镇外西边的小树林,夜色已经逐渐爬满了天空,风打枝叶发出秫人的吱呀声,老江头慢吞吞的走在林间道上,不时抹一下眼角,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镇外,心理的悲伤犹如不止的微风袭来,老江头叹了口气,只觉得好累,迈开沉重的步子想回家好好趟一下。
“爷爷~”
突然间,老江头耳畔似乎听到隐约的,但又熟悉的声音。
顿时抬头四下张望,薄雾笼罩的道路尽头,树木横生的山郊野岭,骤然一股月光洒在大地上,淡淡的薄雾也蒙蒙莹亮,又是一道疾风吹起老江头脚边的落叶,翩然飞舞,视线随着轨迹,越过薄雾,隐约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江头微微张嘴,颤抖着举起手,像是虚抓着什么……“爷爷~”
老江头隐约看到了一个曲线优美的背影,光滑、细腻、在蒙蒙的月雾下晶莹剔透。老江头慢慢迈开步子,朝拿到背影走去。
老江头知道那不是孙女的背影,他知道从背后看孙女的什么样的模样,他已经试过很多次了,但是面前的背影实在太美了,随着视线接近,薄雾也逐渐消散,只有淡淡的月光铺洒在那背影身上。
光滑的香肩,紧致的腰身,还有那丰硕的臀儿,修长的双腿交叉立着,让老江头以为是月下仙子,直到他看到了那熟悉的小辫,以及脖上一圈淡淡的猩红…“你……”老江头发出干哑的声音,虚抓的手变为指着背影说道。
背影慢慢转头,纤细的美颈上,溢出丝丝猩红的鲜血,顺着脖子缓缓流下,一朵乌云不合时宜的遮住了月光,阴影如捕食的饿狼般从大地上奔驰而至,一口咬住了颤抖不止的老江头。
老江头如坠冰窖,双眼震颤着看着那惨败的面容。
“孙……孙女儿”
“孙女儿”咧嘴一笑,失去血色的唇齿间又溢出一道红浆。毫无生气的眼眸耷拉着,却抬起一只凝脂如玉的纤纤玉手,向老江头招来。
“嗒…嗒…嗒”老江头像是丧失了理智一般,一步一步朝他的“孙女儿”走去,口中不停喃喃着她的名字。
“呵呵呵~”夜幕下的香艳身躯发出鬼魅的笑声,像钩人的魔爪把老江头慢慢拽向敞开的怀中。
嘴角咧到了耳根,一条猩红的舌头悄悄舔舐了一下嘴角。
“镗!”
正当老江头的手快被那肤色红润的玉手握着之际,一道刀光从侧后方袭来,所至之处斩裂了朦胧的薄雾,刃气呼啸间突到那怪物脸上。
尚且称之为怪物的东西一惊,猛地挥手拍向利刃,火花四射,一声利刃的击响,怪物后跳一步拉开了距离,卸掉了气力的刀剑弹回了空中,这时有一袭白衣的男子腾空而起,接住了兵器落地。
老江头被这变故惊的回过神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长大了嘴巴盯着那怪物。
那怪物略微驼着腰,抬着头盯着那不速之客,伸出手抹了一下嘴角,手指上五根长长的尖细指甲,有着浓厚的血色,挥动间似有隐隐的猩红拖光。
白衣男子手握青剑对峙,身后紧跟随来一个青衣白罗裙的女子。
楚缘正要对着柳叶舟质问为什么突然抽出她的配剑钻进了树林,待看清楚情势后,还是忍不住说道:
“要用至少也得给我打声招呼啊。”
“嗯。”柳叶舟微微点头,还是牢牢盯住那怪物的一举一动。
“这是什么东西。”
楚缘看清了那怪物的样貌,有着高挑的身材,双腿修长矫健,蜂腰硕臀,胸前一对饱满的玉乳,粉嫩的乳尖和流淌在上的点点血液相映成色,肌肤柔嫩细润,但是颈上,却挂着一颗青白失色的人头,嘴角还在滴答着血滴,令楚缘也有些不寒而栗。
“旁门左道。”柳叶舟不屑的说道,说着,脚下尘土飞扬,一跃而出,青剑在手中顺势而出,寒芒直达怪物眉心。
怪物却像女人受惊般急哼了一声,五指指甲忙得拼上了刀锋。又是“镗”一声,打出一道火光,震得虎口有些发麻。
怪物也承受了冲击,身上的血浆都震散淋落在地上,胸前荡起一阵乳浪,砂石滚动间后撤了几步。
柳叶舟乘胜追击,又是一剑从当中劈下,怪物低吼一声,伸手挡住攻势。
楚缘趁着二人交战之际,快速跑到老江头身边搀扶起来,老江头却呆滞的一动不动,楚缘见他性命无恙,便交叉拉起老江头双手,转身一拉背了起来,老江头身材并不高大,对习武的楚缘来说并不沉,当务之急是送到安全的地方。
楚缘望了一眼略占上风的柳叶舟,便运起轻功,带老江头往石门镇方向穿梭而去。
老江头神情任然呆滞,口中依然喃喃着孙女的名字,口息皆尽吐在楚缘耳边,楚缘只觉颈中痒意,只能强忍不适,稳住步伐。
殊不知受到刚才的惊吓,老江头早已湿了裤裆,淅淅沥沥的浊尿把粗布裤子浸湿了黑漆漆的一团,只是月暗天阴,难以察觉,楚缘背着老江头,觉得背上有一团湿热,只道是老江头惊出的汗液,想着入镇后换洗也就算了,只是鼻尖丝丝飘过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有些刺鼻的酸酸的味道,就像白天喝的那碗茶一样。
不宜多想,在树梢间以及隐约可见镇里灯火,楚缘加快了脚步,身后的兵器碰撞声已经逐渐消散,希望还来得及搬救兵。
老江头靠在楚缘背上,神识恍惚间,鼻尖嗅到楚缘的体香,脑海中像是旋涡里捉到一根稻草,勾起他沉久的思绪。
“孙…孙女儿”……老江头喃喃说道,呆滞的瞳孔却望向楚缘纤细的雪颈,透过视线,隐约可见那隆起的酥胸。
胯下湿润的肉棒又缓缓挺起,逐渐抵在楚缘的翘臀之上。
隐约间似乎又回到了那艘船上,孙女儿正匍匐在自己身前,望着那诱人的雪颈,老江头一口含了上去。
“呀!”楚缘感觉脖侧一团温热,惊讶的往另一侧偏头,松开了手,脚下一滑,一步又踏空,直直得从树梢间摔了下去。
“小心!”
正当楚缘快跌落之际,一道身影冲出,懒腰搂住了楚缘,又一脚蹬在树干上卸掉了力。
楚缘惊魂未定,已经被平稳的放在了地上,来人又跳出去查看摔落在地上的老江头。
楚缘扶着树干调整了一下呼吸,虽然在半空中被接住,腰上还是有些滞麻,可能是冲击力道还是太大,连带右乳也有些撞击感。
楚缘背过身悄悄揉了揉肋下软肉,理了理有些杂乱的衣服,再转身朝那二人走去。
见那人身着差服,应该是个官员,正查探着老江头的伤势,便抱拳道:“多谢前辈搭救,晚辈适才路过树林,见一怪物袭人,方想带这位伤者避险,不料马有失蹄,让前辈见笑了。”来人查看完伤势后,回头对楚缘说道:“脑袋收到了些许冲击,已经晕过去了,别担心,伤不了命,你带他回衙门,就说是“刘飞令”之托,我先去案发地看看。”说着,刘飞令急忙往楚缘来的方向跃去,蹬落了数片绿叶,呼啸而去。
“刘飞令…好像在哪里听过啊。”
楚缘皱着眉用袖子抹了抹脖子,湿润的感觉才消失掉,但还留有淡淡的灼热感。
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老江头,小脚跺了一下铺满树叶的草地,又重新背起老江头往镇里走去。
刘飞令在赶路间,右手还保持着虚握的姿势,似是在拿捏着什么,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
“手感真不错,不急,还有见面的机会。”
说罢,耳边渐渐听到兵刃声。
柳叶舟的白衣上撕裂了几道口子,正双手提着剑防备着怪物的攻势。
怪物似乎开始占据了上风,由守转攻,紧紧逼迫着柳叶舟,五爪狂风骤雨般拍打在剑身上。
“嘿!”
刘飞云半空投出一把飞刀,直直射向怪物左脸,被怪物一掌拍下,柳叶舟趁势一剑挥出,挑开了怪物右手的掌筋,然后飞速拉开了身位。
刘飞云落地后不带停歇,奔驰过去凌空一跃,一脚踹向怪物脑门,怪物想用长爪格挡,奈何掌筋被挑断,抬不起来,便用左臂横在面前。
“砰”的一声,刘飞云踢在左臂上,传来骨碎的声音,青白的死人脸凹陷一处,后仰的脖颈迸射出大量血液,至此可见脖颈间缠连着的细密丝线。
怪物应声飞出,咕噜咕噜在地上滚了几圈,地上一条血线。
“哼,可怜了这身好皮囊。”刘飞云摆起架势说道。
怪物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有些松动的脖颈耷拉着那颗脑袋。
“不…不够…还不够…”
怪物的喉中挤出磨耳的声音,也不知是脑袋在说话,还是脖子在说话。
刘飞云面色凝重:“已经杀了十多个人了还嫌不够吗。”又是一记重拳快速轰出,冲向面门。
“小心!”柳叶舟快速提剑上前。
“镗!”青剑挡在挥出的长爪上,却没能完全卸掉力道,被怪物推到刘飞云的面前。
刘飞云不得不停拳止步,想不到掌筋的伤势能这么快的自愈,难怪这个青年剑客久战难退,这是要把人慢慢磨死啊。
正当二人一怪对峙时,远处传来闷哼的马蹄声,连路旁的树叶也开始微微颤抖。
“看来你的那位朋友给我们找来了救兵啊。”刘飞云望着道路尽头笑道。
柳叶舟眉头舒缓了一下,看到道路尽头跟着前来的楚缘,轻轻松了口气。
谁知怪物突然发难,抬手挥向二人,猩红的长爪在空中刮出五道裂缝,骤然五道裂缝爆射出灼烫的血浆,爆炸成一团浓浓的血雾。
二人条件反射般的后退,而后又顿了一下。
“不好!”刘飞云想到了什么,猛然又冲进血雾里。
柳叶舟也同步着提剑冲了进去,奈何等血雾消散,那怪物早已没了身影。
……
楚缘靠在盛满温水的木桶里,眯着眼感受温热清除疲劳的快感。双手捧起一注温水,洗了洗光滑的脖子,只见有一小小的红圈。
“唉。”楚缘探了口气,又把脖子埋进水面以下,闭上了眼,脑海中又浮现那一口嘬弄的感觉,忙得摇了摇脑袋,猛然起身,“哗啦”水流声中,楚缘洁白湿润的娇躯立在桶中,周身湿漉漉的流淌着水痕,倏落落的沿着肌肤滑下。
楚缘捋了捋肩上的湿发,双手背过脑后,挺起的胸脯上,圆润湿滑的娇乳饱满挺立,粉嫩的乳尖挂着两颗剔透的水珠,悬荡荡的几欲坠落。
拿起下人置换的衣物,楚缘抬起玉腿迈出水桶,隐约可见一淋湿的粉白玉口,但又立刻藏在了双腿之间,只在弯腰时,娇滴滴的露出一点吹弹可破的娇嫩,像红润的婴儿脸颊。
穿好了衣服躺在床上,天气炎热,楚缘只穿着内杉,枕边放着那通体碧玉的玉佩,劳累了一天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后勤室内,楚缘的衣物正交给下人烘干,但是洗衣的老妈子却不在其中,只有一个高壮的背影在仔细观摩着手中的织物。
“难怪,抹胸和亵裤都没有。怪不得入手如此柔软。”刘飞云将衣物凑到鼻前,深深的吸了一口芬芳。
一只手摸到胯上一根巨物上,跟着呼吸的节奏慢慢撸动起来。
“啊…这香味,比那些烟花巷的姑娘们,怎的还要让我流连忘返。”说着又拿起筐里的罗群,猛地把脸埋进去。顿时一股芳香。
“啊呸呸!怎的还有尿骚味!”
刘飞云扔在桌上的罗裙,有一圈淡淡的深色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