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妖妹】二、夜窥(变态淫荡的腹黑萝莉妹妹花式调教凌辱武林高手亲妈,最后竟然身份逆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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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二、夜窥]

  

   二人一路穿行,转过了养济院、遥参亭,红花绿树掩映中,一座极其宏伟奢华的庄园一下子便映入眼帘。

  

   五间九架大宅背靠观音堂,南面临街,重堂邃宇,瓦兽屋脊,赫赫威凛,梁栋、檐角均用朱碧绘饰,外墙高照,内宇宏深。

  

   这便是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玄凤庄了。

  

   玄凤庄的泰山大侠崔鸿轩威震江湖,是为江北武林第一号人物。崔家本身就是地方豪族,名下田产无数,崔鸿轩本人更是武艺绝伦,上通官府,下接江湖,黑白两道都对其敬仰有加。

  

   六年前皇帝亲率五十万大军御驾亲征瓦剌,却不想在土木堡战败被俘,紧接着瓦剌部的也先太师率兵入寇。京城岌岌可危,一时人心惶惶,迁都南渡之声甚嚣尘上。

  

   兵部尚书于谦力排众议,拥护郕王朱祁钰临危即位,声明敢言迁都者都应斩首,这才将欲降之声压了下去。同时紧急抽调各地军队进京勤王,江湖豪杰也纷纷北上配合官军抵御异族入侵,其中便以泰山大侠崔鸿轩、妙仙观青萝仙子罗云等为首。

  

   官民齐心奋战,最终将瓦剌入寇部队击溃,这才保得大明江山太平。

  

   崔鸿轩率领江湖义士奋勇杀敌,青萝仙子更是差一点在乱军中击杀也先太师,居功甚伟。战后朝廷论功行赏,玄凤庄从此隐隐已成武林领袖,即便是官府也要卖崔鸿轩几分面子。

  

   雌雄双狮当年亦曾追随崔鸿轩参与过京城保卫战,崔鸿轩念在同乡、同袍之谊,平时对双狮镖局多有照拂,有这一层关系在,镖局生意这才日渐红火。由于两家都在泰安居住,曲进有意巴结高攀,时常带着家人前往玄凤庄拜会,关系日渐亲密。

  

   曲若松自幼便时常跟随曲进夫妇出入玄凤庄,崔庄主待其视若子侄,庄上的人也都认得这双狮镖局的少镖头。而且近来两家准备结亲的事仆役间都有耳闻,所以投拜贴、递名刺这等俗礼其实也就可有可无了。

  

   当下门前便有几个仆役迎上,笑意盈盈地将曲若松迎进了大门,一路恭维阿谀不断,争先恐后,都想要在这未来的新姑爷面前露个脸。

  

   曲若松含笑一一点头致意。玄凤庄大管家崔震听闻是双狮镖局的少镖头到来,也忙到二门外相迎。白二将寿礼交付于崔府仆役,诸人自免不了一番寒暄客套。

  

   崔府诸人在前房内摆下茶果接待。略饮了几杯,交谈一番后,却得知此刻泰安知府刘府尊已亲自前来拜会,崔鸿轩正在大厅相陪。有官面上的客人在,曲若松也就不便前往叨扰。

  

   不过好在他此行主要目的便是要与梦中仙子崔瑶相会,至于见不见崔庄主,他其实并不太在意——有长辈在侧,难免总有些拘束,崔庄主既然有贵客要陪,分身无术,曲若松心中更觉轻松自在,只恨不得立马飞抵佳人身畔。

  

   崔震七巧心肝,眼瞧见曲若松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已知其意,心中不禁暗觉好笑。

  

   当下笑吟吟拱手道:「府尊刘大人也是前脚刚到,一会儿便要准备开宴,老庄主要陪着刘府尊,也不知什么时候方能得空。曲公子,到了咱们玄凤庄,也就不需太多拘束啦。嘿,这些天来曲公子京师走镖,咱们小姐可是问了好几回啦,今儿个听闻少镖头得胜归来,小姐可不知该有多欢喜。」

  

   曲若松俊脸一红,略有些害羞尴尬,忸怩道:「是了,崔小姐可好?在下亦备有薄礼一份送与小姐……」

  

   崔震摆摆手,笑道:「小姐现在花园,少镖头自往便是了。老庄主已有吩咐,少镖头若至,一切随意。」

  

   曲若松大喜过望,又寒暄几句,便告别了崔府诸人,打发了白二先行返回双狮镖局,自往花园行去。

  

   若按照当时世俗礼法,青年男女若是谈婚论嫁,在小聘之前是不可以相见的,甚至于有许多人直到洞房花烛之夜方才得知对方模样,个中悲欢,不一而足。不过崔、曲两家都是江湖世家,泰山大侠与雌雄双狮更不是世俗迂腐酸儒,这些俗礼自然不避。

  

   *********

  

   花园中碧树参差,亭榭错落,溪水淙淙环绕,叮当作响。穿过鳞峋假山,沿着细石小径蜿蜒而行,一路之上花香阵阵,鸟鸣啾啾,直如人间仙境。

  

   曲若松本来还稍微有点紧张忸怩,到了这一方雅致所在,也不免心旷神怡,颇有出尘乘风,飘飘欲仙之感。

  

   正自沿途漫步观赏景致,转过碎石小径尽头时,假山后蓦地闪出一个黑影,曲若松心不在焉,险些一头撞在那人身上。

  

   「呀!」曲若松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凝神观瞧。

  

   来人正是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一身墨衣劲装,腰悬长剑,气宇轩昂,颇为英武干练,只是眉眼斜吊,令他的一张面容显得稍有些凶厉。

  

   这个人曲若松倒是认得,此人名叫钱文宜,是崔鸿轩的亲传入室大弟子,被崔庄主视为左膀右臂,极为信任重用。

  

   钱文宜比曲若松大了差不多有四五岁,自小孤苦无依,被崔鸿轩收养后就住在玄凤庄内学艺,平日里与崔瑶以师兄妹相称,也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崔瑶样貌美若天仙,性格又是文雅恬淡,就如同月宫仙子一般,相处久了,钱文宜自然而然生出了爱慕之心。

  

   小的时候两人还能有说有笑,可自从师妹认识了曲若松之后,一颗芳心便全部萦系在这俊秀潇洒的少镖头身上,对钱文宜的态度便逐渐有些疏远。

  

   每次瞧见曲若松与崔瑶谈天说地、亲密无间的模样,听见小师妹甜甜的笑声传入耳际,都令他妒火中烧,心尖绞痛。

  

   曲若松不是傻子,当然也能察觉出个中微妙。然而他素来心高气傲,与佳人交游竟浑然不避,心中还颇为得意洋洋,自以为胜出。

  

   这讨嫌的模样更让钱文宜又妒又恨。是以他二人虽然相识多年,但并没有什么深交,相反还互相隐有敌意。

  

   只听钱文宜哼了一声,冷冷道:「我说是谁这么没有规矩呢,没头苍蝇一般在花园里乱窜,原来是曲少镖头,这就难怪了。少镖头与旁人相比,自然总是不同的。」

  

   曲若松心头火起,此刻也懒得与他起争执,只是拱了拱手,淡淡道:「原来是钱师兄,倒是一向少见。」不愿再与他多做交谈,径自绕过他而去。

  

   行不两步,又听钱文宜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听说曲少镖头刚从京师押镖归来,那真是威风神气的很呀。一路之上顺利不顺利,有没有歹人袭扰?」

  

   曲若松愈发不耐烦,眉头一皱,敷衍道:「有劳钱师兄过问。在下倚仗双狮镖局些许微名,倒也算一路顺畅,不过是有几个宵小跳梁罢了,不值一提。」

  

   钱文宜嘿的一声,皮笑肉不笑道:「那倒也是,曲公子功夫过人,小小蟊贼哪里会是少镖头的对手……」眼角斜斜乜视,哂道:「……自然是被少镖头扭住胳膊,跪在地上叩头求饶啦!」

  

   这番言辞话中有话,暗含讥讽,曲若松哪里会听不出来?登时大怒,冷声道:「钱师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文宜道:「没什么意思,就是称赞曲公子神功过人罢了……」

  

   忽在额头轻拍一下,故作犹疑道:「只不过在下最近忙于家师寿宴事宜,精神着实有些不振,听师弟们说了半天也没弄太清楚——好像说是刚刚在闹市中,那燕赵胡铁掌被曲公子痛打了一顿,姓胡的最后还是喊来了他的老娘救命,这才得以脱身……嘿嘿,少镖头,请问事情是不是这样哪?」

  

   「你……」

  

   这几句话直如尖刀利剑一般,直戳入曲若松心肺。一时间又羞又恼,俊脸瞬间涨红至猪肝色,狂怒羞愤之情在心中轰然震荡,就连手臂都忍不住轻轻颤抖。

  

   原来适才庙会一战,玄凤庄也有弟子在旁围观。这些人平日里与大师兄交好,自然而然也跟着瞧曲若松不顺眼,乐得见他出丑。眼见曲若松狼狈不堪,这些玄凤庄弟子一个个都大为幸灾乐祸,忙不迭飞奔回府回报钱文宜。

  

   钱文宜这会儿正醋海扬波,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极为解气,不由拍手称快,连呼过瘾。

  

   其实他原非如此刻薄之人,但这会儿正处在在气头上,一想到自幼倾慕的佳人即将嫁作他人妇,又瞧见这小子一脸得意讨嫌的表情,狂妒之情瞬间上涌,便忍不住出言讥讽了几句,以解心中怒气。

  

   瞧见曲若松这副羞愤难堪的模样,钱文宜心中更是大觉舒畅,眉头一扬,又道:「……其实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咱们行走江湖,动起手来偶有失利,那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如果打不过别人,就跑到父母面前哭哭啼啼,还搬出老娘来助阵,那可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眼角斜斜一撇,又笑吟吟问道:「……曲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哈哈,哈哈!」话未说完,放声大笑。

  

   曲若松羞怒已极,怒火升腾之下,再也不管不顾,蓦地大喝一声,一招「帝斩白蛇」,右拳变掌,向钱文宜横扫过去。

  

   钱文宜早有防备,冷笑一声,喝道:「来得好!」身形晃动早闪在一旁,五指如钩,就势扣向曲若松手腕脉门。

  

   曲若松不慌不忙,右臂真气灌注,蓦地手掌一翻格开袭来招数,悬于腰际的左掌运足真气,轰然击向钱文宜。

  

   这一招变化迅捷,乃是混元掌中极厉害的一式,就连那身经百战的成名高手胡自谦,在骤然之下也是难以防备。

  

   钱文宜心下暗凛,此时再躲已然不及,冷哼一声,亦是调集周身真气运于掌心,爆喝一声,以强对强,朝着曲若松击来之掌直直对撞攻去!

  

   「轰」的一声闷响,真气交迸,尘土飞扬,两侧花草纷纷摇曳晃动。两人旗鼓相当,皆是身体一震,各自退后数步。

  

   这一番对掌,虽非生死相搏,却也是震的二人手臂酸麻、胸中烦恶。曲若松与钱文宜互相上下打量对方,心中同时暗道:「原来他的功夫倒也不在我之下。」

  

   一掌拍出之后,曲若松倒是冷静了不少。忽然略觉有些懊悔——自己身为玄凤庄之客,实在不该这般冒冒失失动手。

  

   可被人如此当面嘲讽,这口气又实在难以下咽,难不成还由着他尽情侮辱不可么?

  

   双目如电,恨恨地盯着钱文宜。钱文宜针锋相对,冷目斜视,亦不再继续还手。

  

   二人目光交叠,眼神中刀光剑影,冷冷相望,彼此凝神戒备,气氛犹为紧张诡异,似乎只要有任何一个风吹草动,便会重新相斗起来。

  

   正自僵持间,忽听一个轻柔悦耳的声音自不远处幽幽传来:「大师兄,曲公子,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一阵香风倏然飘过,清雅疏淡,宛若空谷幽兰。

  

   只见万花丛中倏然转过一名素雅端庄的妙龄女郎,一袭雪白罗裙,肤光莹白,容姿绝色,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气质容貌秀丽清雅之极,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之气,如出水芙蓉,淡雅绝俗。

  

   那女郎妙目盈盈,正冷冷地看着二人。

  

   「瑶儿!」

  

   「师妹!」

  

   曲若松与钱文宜皆是一惊。原来这个女郎正是素有江北武林第一美人之称的玄凤庄千金——崔瑶!

  

   崔瑶先是斜斜地瞥了曲若松一眼,又看向钱文宜,嗔道:「师兄,好端端的,你们俩为什么要动手打架?」

  

   语音轻柔,虽神情有些恼怒,但声音依旧悦耳清雅、不疾不徐,宛如清泉漱石,仪态翩翩,直如天界的九天仙子,令人不禁暗生自惭形秽之念。

  

   钱文宜心道:「明明是这小子先动的手,你却对我发火。」

  

   嘴上却微微一笑,道:「师妹误会了,哪里谈得上动手。只是恰好碰到了少镖头,一时兴起,互相切磋一番罢了。」

  

   崔瑶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淡淡道:「那就好。不过师兄刚才说的那句话倒是极好的,『胜败乃兵家常事』——记得去年追剿『瀚社』余党,师兄因受伤让那人逃脱,还是我瞒过了爹爹……」

  

   钱文宜面色忽的一变。当日那件事算得上他平生之耻,个中情景复杂难堪,远非一言可以形容表述。

  

   本来那件事情极为隐秘,极少有人知晓,但这时候被崔瑶忽然点破,登时既羞且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怔在原地不再多语。

  

   这一下可真是眼前报来的快,钱文宜本来拿话语讥讽曲若松,结果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

  

   见崔瑶明里暗里都帮自己说话,曲若松不由心花怒放。好在他还算知晓分寸,也就没有再继续出言相讥。

  

   崔瑶又是轻叹一声,俏脸柔和了许多,温言道:「师兄,其实我并不是在埋怨你……咱们三个人都是自幼相识,从小一起长大的,总要和睦一些才是,干么你们两个每次见面都要夹枪带棒的呢?——是了,师兄,你到花园来有什么事吗?」

  

   钱文宜一楞,迟疑道:「我……我……哦,对了,是师父让我来找祁师弟……」

  

   崔瑶柳眉微蹙,疑道:「祁师兄?刘府尊适才来庄,祁师兄不是一直陪着爹爹在旁接待吗,怎会到这里?」

  

   「这个……」钱文宜额头冒汗,忙摆了摆手,道:「……是了,最近忙昏了头,都忘了这回事了,我……我这就去找他……」语无伦次,也不知自己说的什么,匆匆与二人告别,快步而去。

  

   崔瑶略有狐疑,望着钱文宜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轻声自语道:「奇怪,大师兄这几天都有些魂不守舍,也不知是怎么了。」

  

   曲若松心知肚明,暗自好笑:钱文宜这小子,定是因为自己与崔瑶即将定亲的事而感到不快,以至于说话行事颠三倒四、乱七八糟。

  

   自觉得意,当下也不说破。

  

   待钱文宜远去后,四下一望无人,便偷偷拉了拉崔瑶柔若无骨的白嫩小手,歉然道:「瑶儿,多谢你啦!」

  

   女郎纤掌滑腻,柔若无骨,那冰冰凉凉的柔软触感令曲若松心中不禁一荡。

  

   崔瑶俏脸倏地一红,蓦地将柔荑抽回,红着脸嗔道:「谢什么,还有你也是!刚刚才回来,就和大师兄动手,显的你好能耐么?」

  

   她俏脸晕红,眉叶弯弯,秋波盈盈似水。弯弯的嘴角中流露出三分羞意,又带有三分促狭,樱唇饱满欲滴,显得极为诱人。

  

   曲若松哈哈一笑,装模作样地连连作揖,低头笑道:「瑶儿教训的是,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

  

   口中虽然认错,脸上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

  

   崔瑶白了他一眼,抿嘴道:「呸,一点正形都没有。刚刚曲叔叔和关女侠还在爹爹面前夸你呢。不过么……唉,我可没瞧出你哪里像是将来能做总镖头的模样,世上可有这般油嘴滑舌的总镖头么?」

  

   一面低声浅笑,一面背着手弯下腰,歪着头笑吟吟地上下打量,似乎当真在观察他是不是有总镖头的气质。

  

   淡淡幽香萦绕鼻息,佳人双靥如画,近在咫尺,曲若松一颗心直如飘在九天云外,扑通狂跳。

  

   眼前番场景正是他这两个月来无数次所期盼的,再加上二人既有婚约之实,更是无形中凭增几分甜蜜。心如涟漪,随着女郎一颦一笑轻轻荡漾。

  

   二人漫步花圃,曲若松给崔瑶讲述了自己这次的走镖经历,虽不免眉飞色舞,但因为有了闹市中这一番教训,倒也没好意思添油加醋。但饶是如此,说到个中惊险曲折之处,还是令崔瑶娇呼连连,不住询问。

  

   有佳人相伴,曲若松这一路飘飘然如在云端,此时此刻,只觉世间至乐,无过于此。

  

   忽然探手入怀,摸出了一方小小的木匣,笑道:「这回去京城,就想着给你买点什么东西,不过我不会挑,也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打开一看,匣内正是一根温润莹白的玉簪,通体由一整块上等白玉雕就,簪尾镶以金饰,雕工极尽华美精巧,显然是名家所制,价值不菲。

  

   崔瑶颇为欢喜,笑道:「还亏你想着给我买礼物,那可真是多谢啦!」忽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听曲叔叔说,真真今天要回来,是吗?」

  

   曲若松点头道:「嗯,我也是才听爹爹说的,估摸着今晚应该就能见上面了。唉,上回这丫头回家都是两年前了,也不知她现如今长高了没有,变没变模样。」

  

   崔瑶秋波横斜,道:「那你这做哥哥的,就没给真真准备什么礼物吗?」

  

   「这个……」曲若松一楞,挠了挠头:「这倒还真没有。我先前不知道她今天回来。」

  

   崔瑶叹道:「有你这么做哥哥的么?真真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吃了多少苦。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丫头呢。走,咱们这就去给真真买点东西。」

  

   崔瑶如此温柔体贴,又想得这般周到,曲若松顿感一阵暖流涌动,又是欢愉,又是甜蜜,又是温暖。微微一笑,欣然应允。

  

   *********

  

   午后的阳光灿烂耀眼,道路两旁绿杨垂柳,荫荫如盖。微风徐来,吹动着树桠枝条簌簌摇动,伴随着空中鸟鸣啾啾,春意盎然。

  

   玄凤庄位于观音堂后,此处背靠泰山,离闹市尚有一定的距离,泰安城的达官贵户喜爱这一处环境清幽雅致,多聚居于此。是以这一带沿街的店铺虽不如岱庙那边繁多热闹,但所售物品之精美华贵,就远远胜过彼处了。

  

   泰安州在明代隶属于济南府管辖,地处南北交通要道,往来客商云集,是北方除京师以外最为繁华的地方。

  

   不仅南来北往的商贩在此驻足,也有客商自登州贩运来朝鲜、日本国的纸扇、刀剑,甚至还有从南洋转卖来的昏目镜、八宝机关匣等泰西奇物……琳琅满目,各色珍奇异宝应有尽有。

  

   曲若松、崔瑶二人沿街漫步,一路观赏各家店铺陈列物什。

  

   崔瑶问起曲真真的喜好,曲若松一怔,道:「这倒可真把我问住了,真真这丫头古怪的很,我也说不清她到底喜欢什么。反正从小到大,好像都只爱抢我的东西……」

  

   崔瑶「扑哧」一笑,嫣然道:「哎哟,好啊,原来你是这般小气,小时候的事到现在还记仇。」

  

   曲若松忙道:「那倒不是。我给你说个故事你就知道了。还记得小时候开蒙学剑,那时候我力气小,用不了真剑,爹爹就削了一把木剑让我练习。真真那时才有四五岁,在旁瞧见那木剑做的精致,就非吵着要来玩耍。」

  

   崔瑶道:「嗯,原来真真是喜欢刀剑兵刃么?」

  

   「才不是呢。我爹爹平时还可以和我说些笑话,但授业时却十分严格,出不得一点差错。我怕耽误功课,就没理她,见我不给,真真就又哭又闹。我妈妈生气了,骂了她几句、拧了几下,但都没有用,反而哭的更狠了。」

  

   雌狮关妙荷容貌娇美无双,但性情火爆犹胜男儿,此事武林皆知。寻常江湖人物被她妙目一瞪都要发颤,想不到面对亲生爱女时,关女侠竟毫无办法。

  

   念及此处,崔瑶不禁莞尔。

  

   曲若松续道:「……见她哭闹的凶,爹爹便又做了一把木剑给她,但她依旧不依不饶,非要我手上的那把。没办法,只好让给了她。可她要到了手,却不甚爱惜在意,只玩了没几天就给弄断了,后来也不知让她丢到哪去了……唉,总之就是孩子心性。」

  

   二人正自说话,蓦然间身后突觉疾风劲起,一道真气忽然袭向曲若松后心——竟是有人突然暗施偷袭!

  

   曲若松顿吃一惊,暗道:莫不是那胡自谦去而复返,专程在此等候报复么?

  

   凝神细辨,只觉那道真气虽然来势汹汹,但气力却似乎并不算太强。仓促间也不及转头,只得暗运内力于后背诸穴,预备硬吃下这一掌,而后还击。

  

   蓦地只听崔瑶一声娇叱,素手轻扬,罗袖翻舞,已然拦下了袭来的一掌。莲足轻移,挡在了曲若松身前,同偷袭之人斗了起来。

  

   曲若松扭头一看,来人却是一名娇俏可人的女孩,瞧来年纪不大,容姿极为惊艳绝色,只是身量单薄娇小,尚待发育。这女孩一身淡黄轻衫,双颊犹如苹果,正双掌迭舞,瞬息间同崔瑶连过数招。

  

   崔瑶一身雪白罗裙,身姿飘飘似仙,轻功轻灵玄妙,掌法闲雅清隽,与那女孩接连对招,一沾即走。二女武功皆属上乘,又都是绝世美人,一白一黄两道倩影交错晃动,就如一对花间彩蝶上下翻飞,赏心悦目之极。

  

   认清了那女孩容貌,曲若松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喝道:「真真,又来胡闹!」

  

   那女孩「嘻」的一声,翩然跳到一旁,小脸轻扬,嘴角噙着盈盈笑意——正是曲若松之妹曲真真。

  

   崔瑶也认出了曲真真,失笑道:「真真,原来是你这丫头,倒真吓人一跳。」

  

   曲真真冲崔瑶甜甜一笑,叫了一声:「瑶儿姐姐!」

  

   接着又一跳一跳来到曲若松跟前,小脸一板,叉起腰道:「曲若松,我才刚一回来,就听见你在背后说我坏话,还好意思说我胡闹?」

  

   曲若松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道:「没大没小,有这么跟哥哥说话的么?」

  

   曲真真道:「呸,还不承认呢,我都听见啦。」

  

   曲若松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两年不见,这丫头似乎个头没长多少,还是只到自己胸口高。一张小脸白生生的,容貌同自己与母亲关妙荷倒是极为相似。

  

   二人自小打闹惯了,兄妹感情极好,是以分离许久,乍一重逢也不感生分,偶一斗嘴,只觉心中温暖欢愉。

  

   曲若松笑道:「我说错了么?你自己算算,从小到大你抢了我多少东西啦?这趟回来,又准备抢我什么东西?」

  

   「哼哼,这回嘛……」

  

   曲真真乌溜溜的眼珠一转,透出一丝狡黠,蓦地跳到崔瑶身旁,一把搂住她纤柔腰肢,嘻嘻一笑,道:「……这回我准备抢走瑶儿姐姐,瞧你答应不答应,生气不生气。」

  

   被她冷不防这么一抱,崔瑶忍不住「哎哟」一笑。女孩的小手紧紧搂在自己腰间,同性少女香甜的气息萦绕鼻息,软软的发丝在玉颈中不住摩挲,顿觉一阵麻痒。

  

   崔瑶伸出一根玉指轻轻戳了一下曲真真的脸颊,嫣然道:「都这么大了,还是这般顽皮。」

  

   曲真真「扑哧」一乐,反而搂更用力了一些,俏脸紧贴在崔瑶饱满圆润的胸脯之上,歪着头扬起小脸,挑衅似的望向曲若松。

  

   曲若松皱眉道:「快放开,在大街上也不怕人笑话。」

  

   抬眼瞧见不远处还站着一个青衣少年,腰悬长剑,正面带微笑看着自己几人,应当是同曲真真一起来的。

  

   曲若松忙道:「真真,别闹了,这位是……」

  

   曲真真这才松开手,道:「他是我师兄,这次师父遣我们两人一起来为崔庄主贺寿的。」

  

   不等曲真真介绍,那少年忙抢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在下妙仙观韩雪峰,幸会双狮镖局曲公子与玄凤庄崔小姐。总听小师妹提起二位,今日一见,实在是不胜欢喜。」

  

   听这少年自称「妙仙观韩雪峰」,崔瑶与曲若松微微一惊,互视一眼,连忙还礼。

  

   这韩雪峰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比之曲、崔二人还要小了两三岁。他身材矮小,面容黝黑消瘦,一眼看去算不上多么出众,但双眸电扫之际,隐有精光闪现,显是极为精明干练。

  

   他年纪虽小,但却是妙仙观青萝仙子的首徒,自幼便在罗云身边学艺。之前因年纪过幼,未曾涉足江湖,在武林中还默默无闻。但近两年来忽然声名鹊起,在江南数番大战,连挑三十六家黑道帮会,击败无数成名绿林豪杰,一时竟无人可敌。

  

   最令他扬名的一战,便是以内力相拼,硬生生震死了江南巨盗「活阎罗」傅方,顿时轰动武林,闻者无不惊叹震服。

  

   江湖上议论纷纷,都说就算他是武林神话罗仙子的高徒,但毕竟年纪在这里摆着,难不成他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内功了么?只能说这天资之高,已属旷古烁今、举世罕见了。

  

   这两年来江湖各处都不断盛传他的各种事迹,说的神乎其神。都说眼下虽然他限于年岁,武功还未至绝顶一流,但再过二十年,那便是妥妥的武林第一人了。

  

   曲若松与崔瑶自然早听过这位同辈天才的大名,只是没想到风头正劲的「武林二十年后第一人」,竟是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少年,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三人互道久仰钦佩,刚刚叙礼寒暄没几句,曲真真便一把挽住崔瑶胳膊,叽叽咕咕地说笑起来,丝毫没给这位天才师兄面子。

  

   曲若松暗自摇头:看来这丫头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是这般没大没小。

  

   生怕韩雪峰受到冷落,然而自家妹子嘻嘻哈哈,一路上小嘴不住,一时间也无暇分神顾及,只能无奈对其歉然一笑。

  

   韩雪峰倒极为文雅谦恭,显示出与年龄、名气不相称的稳重。对曲若松含笑点头示意,跟在几人后面默然无语,偶尔才能插上一句话。

  

   只是目光偶尔扫过崔瑶窈窕背影时,似乎泛出一丝奇异光芒,稍纵即逝。

  

   *********

  

   曲家二小姐回家,自然是双狮镖局一大喜事。当夜曲进便吩咐大开家宴,给曲若松、曲真真兄妹接风洗尘。

  

   又因韩雪峰是曲真真同门师兄,今夜阖家欢聚,总不好把他一个人丢旅店里,故而也一同受邀赴宴。

  

   等见到韩雪峰时,曲进与关妙荷不禁也是一楞。

  

   韩雪峰名头正如日中天,是为当今青年一辈中第一流人物,但言谈举止格外谦逊有礼,彬彬儒雅,丝毫没有少年成名的狂傲之气,极是难得。更让曲进夫妇刮目相看,连连赞赏。

  

   只有白二在旁挤眉弄眼,不怀好意。

  

   这厮性子最为混不吝,他与曲若松兄妹年纪相仿,以前总在一起厮混玩耍,是以胆子颇大。瞧他贼眉鼠眼的模样,想来是在暗示曲真真与韩雪峰关系如何如何。结果被曲真真飞起一脚踢在屁股上,登时捂臀逃窜。

  

   一边跑,心里还一边在想:怪不得是亲兄妹呢,连踢人的法子都是如出一辙。嘿嘿,这屁股光是今天就挨了三脚,可是受了大大的委屈。

  

   家宴温馨,一家人彼此谈笑。曲进、曲若松父子同韩雪峰觥筹交错,言谈甚欢。

  

   曲真真也饮了几杯果酒,只觉甘香清冽,不由又多喝了几杯。曲进不许她饮烈酒,那果酒虽然酒力极低,不至于醉,但仍使得她俏脸酡红,浑身滚烫。

  

   曲真真两靥红扑扑犹如苹果,软绵绵地倚靠在母亲关妙荷身上,看着席间曲若松眉飞色舞的讲述此番走镖经历,吃吃直笑,小嘴叽叽咕咕,不住插话。

  

   娇憨可爱之态令关妙荷忍俊不禁。虽觉有外人在侧,自己这般搂着女儿略显有些不够庄重,但想到曲真真自幼离家,与家人聚少离多,心中不禁怜意大盛。

  

   关妙荷轻轻掐了掐她的小脸,忍笑道:「快坐好,瞧你什么样子,别让师兄笑话。」

  

   曲真真反而双手更加用力,紧紧挽住母亲的臂弯,故作小鸟依人状,漆黑浑圆的眼珠水汪汪的流转,格格笑道:「呸,我才不怕他笑话呢,借他两个胆子,你瞧他敢不敢!」

  

   韩雪峰微微一笑,不以为忤,举杯致意。

  

   面前母女二人一个美艳成熟,一个娇憨天真,容貌又是极为酷似,就如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般。

  

   却听一旁传来曲进爽朗大笑,又在述说当年的京城保卫战故事:「……那年我们夫妇二人追随于少保、崔庄主在北京城下大破胡虏,当真是痛快之极。韩贤侄,当时你师父罗仙子可是最出风头的一个啦!若非瓦剌军中也有高手拼死护卫,那胡酋也先太师,怕是就让罗仙子一剑刺死了。」

  

   今夜一双儿女尽皆在旁,阖家欢聚,他心情大为畅快,饮酒颇多。坚毅面容之上通红一片,说至兴奋之处,嘴角噙笑,似乎正在遥想当年青萝仙子那绝世风姿。

  

   韩雪峰道:「家师倒是很少提及此事,也不大跟小侄师兄妹说起,这些事情我们反而从江湖朋友那里听到的要更多一些。」

  

   曲进点头道:「罗仙子是道门女真,超然世俗,就如天外神仙一般,自然少提这些俗事了。」

  

   忽想起一事,问道:「近几年来尊师芳踪无定,在江湖上忽然少有消息,可是在修研什么神功么?」

  

   「不错。」韩雪峰面容一正,道:「家师说本门内功心法仍有可以精益之处,自两年前便在玉真洞中闭关,潜修心法。我除了每日送餐之外,也难见家师一面。唉,少聆师尊两年的教诲,小侄自觉修行进境颇慢,甚感恐慌。」

  

   曲进大笑道:「贤侄过谦了,这两年来韩贤侄大名得享南北,风头正盛,已是千古罕见。长江后浪推前浪,日后江湖上的事,就要瞧你们这些年轻人啦!」

  

   醉眼扫过,只见曲若松、曲真真、韩雪峰个个意气风发、风华正茂,俱为青年才俊、一时翘楚,不禁回想起自己年少时与妻子关妙荷联袂行走江湖、叱咤风云的往事,心中顿觉一阵甜意。

  

   心中一动,扭头瞧了一眼妻子,浓眉一挑。关妙荷面色倏地酡红,妙目盈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由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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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餐饭毕,宾主尽欢。

  

   曲进饮酒颇多,在关妙荷搀扶下醉醺醺回房睡下。而韩雪峰因明日要同双狮镖局诸人一道前往玄凤庄给泰山大侠崔鸿轩拜寿,也就腾出了一间客房安排他居住,不需要再回旅店了。

  

   一想到明日寿宴之上,崔庄主便要与父母当众公开自己与崔瑶定亲之事,曲若松心中不禁又是兴奋,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当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披上外衣,独自来到庭院中观赏月色。

  

   星辰漫天,夜空如幕。一轮皎洁的明月穿破淡淡云层,将朦胧月光缓缓洒落。院内枝影横斜,随着夜风缓缓摇移,四侧寂寂无声,唯有风声入林,偶有虫鸣啾啾不时传出。

  

   镖局内诸人皆已睡下,此刻庭院中只有曲若松一个人,看着漫天星河月色,不由心旷神怡,颇有飘然入仙乡之感。

  

   今日之事经历可谓良多,自走镖归来时的兴奋得意,到恶斗胡自谦时的愤然惊怒,到崔瑶替自己解围时的温柔甜蜜,再到与曲真真兄妹重逢时的欢愉亲热……

  

   思绪飘飘,心中恬静,只觉人世美满,更有何求?

  

   曲若松随性漫步,渐行渐远。忽瞧见不远处一间房屋内灯火暗淡,竟是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曲真真的房外。

  

   曲真真当年在家时因年纪尚幼,只能与母亲关妙荷同睡。后来长大了一些,又是孤身前往杭州学艺,久不在家,所以一直都没有自己的房间。每次逢年过节回家待不了几天,也只是临时在客房小住而已。

  

   房内灯火影影绰绰,昏黄黯淡,内中似乎隐有人声传出。曲若松微微一笑:原来真真这丫头也是睡不着么?

  

   心中一动,便想轻扣门扉,进去找曲真真夜谈解闷。

  

   正待伸手敲门,忽然听到房内似有男子咳嗽的声音,不由顿吃一惊。连忙矮身蹲伏,屏气凝神,心中怦怦直跳,就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被人捉到一样。

  

   深吸一口气,轻轻伸手戳破窗纸,偷眼向里观瞧。

  

   只见一灯如豆,火苗嘶灼缭绕,青烟袅袅,房中一片模糊昏暗。

  

   曲真真懒懒地倚坐在床边,娇躯半裸,青涩尚未发育的胸脯盈盈一握,胸前那朵粉嫩的鸡头软肉在幔帐掩映下若隐若现,极是诱人。

  

   她双颊红彤彤犹如苹果,额上香汗淋漓,乌溜溜的大眼中如含春水,盈盈流动,樱唇轻启,发出似有若无的轻吟。在刻意忍耐之下,那一声声的动情之声更是让人听之如猫爪挠心,撩动心弦。

  

   床下一个肤色略有些黝黑的瘦小少年跪伏于地,周身赤裸,正搂着女孩纤柔腰肢,埋首于她两腿间私密之处,口中啧啧有声。

  

   而曲真真的两条光洁玉腿,却一条盘在少年脖颈之上,似在用力将他勒向自己蜜穴;另一条腿则顺着床沿软软耷下,一只白嫩小巧的脚丫正抵在少年裆下,上下轻踩——竟是在用脚趾撩拨那男子的肉棒!

  

   曲若松一望之下,眼前瞬间一黑,顿觉耳中轰鸣,恍若春雷并奏,心跳加剧如潮。

  

   那少年虽然背朝着窗外,瞧不清楚面容,但从身形来看,分明就是曲真真的那个师兄韩雪峰无疑!

  

   眼前这番诡异的旖旎春色令曲若松如遭雷殛,脸颊烧烫,心脏怦怦直跳,一瞬间只觉恍惚如梦,简直不敢相信此情此景是真。

  

   看着曲真真在韩雪峰的柔抚舔弄之下腻声喘息,娇艳纯真的俏脸晕红凝结,那一阵阵的动人低吟,那一声声不时传出的娇笑……更令他又是羞涩,又是恐惧,又是紧张,又是疑惑。

  

   他自幼与妹妹一同长大,彼此玩乐打闹,兄妹感情极佳。在曲若松的印象中,曲真真一直都如未长大的孩子一般,天真烂漫。

  

   她平日里叽叽咕咕,小嘴不住,嘻嘻哈哈一刻也闲不住,更兼身量矮小,体态单薄,也确如一名天真无邪的童稚女孩。可眼前这番情景,又的的确确是真,实在难以同印象中的妹妹联系在一起。

  

   心中忽的一动,一瞬间忽然想到,今夜白二一脸猥琐,好像偷偷提起过韩雪峰瞧曲真真的眼神不对劲。当时只当他在是说无聊的笑话,不以为意,现在想来,或许曲真真早与她师兄彼此表露出情意了。

  

   照理来说,这韩雪峰无论人品、武功还是师承门第,都属武林第一流,与曲真真实为良配,自己作为兄长应当高兴才是。

  

   可二人现如今的年纪好像也太过于幼小了,做出这等事情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似乎大为不妥。

  

   曲若松面红耳赤,正自胡思乱想,忽听房内传来「咚」的一声轻响,吓的他周身一震,忙起身继续偷偷窥视。

  

   却见那少年已仰面躺在地上,在昏黄黯淡的烛火映照下,面容历历分明,果然正是韩雪峰本人!

  

   曲真真格格媚笑,双靥酡红如醉,眼波中透露着狡黠灵动,嘴角依旧挂着盈盈笑意。一只小脚丫正踩在少年消瘦的脸上,修长白嫩的脚趾灵活地划过着韩雪峰的口唇、鼻翼,另一只脚则继续拨弄他高耸的肉棒,来回踩动。

  

   那少年年纪虽然不大,甚至连毛发都尚未长全,但阳具尺寸却异常惊人,似乎比成人还要大上一圈。肉棒漆黑发亮,其上虬筋结绕,龟头通红硕大,在小巧的脚丫踩弄之下悠悠摇晃。

  

   黝黑粗大的肉棒与洁白无瑕的裸足呈现出鲜明的黑白对比,画面极是香艳旖旎。

  

   曲真真笑吟吟地倚坐床沿,口中断断续续的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衣衫半裸,双腿之间青涩的玉蛤在裙衫遮掩下瞧不真正,但偶有珠光水渍晶莹闪动,倒是更令人心旌摇曳,欲火高涨。

  

   曲若松屏气凝声,面如红布,眼前这番香艳场景极具震撼。心如鹿撞,周身热血沸腾,喉中莫名其妙突觉一阵干渴麻痒,如同万千只蚂蚁一齐爬过。

  

   虽知这娇小半裸的女孩乃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子,自己作为哥哥实在不该有一丝一毫不伦欲念,但还是不由自主胯下充血,阳具在长裤中悄然上扬,滚烫如烧。

  

   韩雪峰脸上带着邪魅微笑,长舌将曲真真白白的脚趾含在口中,卷扫着趾间缝隙,女孩那一只柔嫩小脚丫被他舔弄的湿淋淋满是水渍。牙齿轻磕圆润趾盖,偶一用力轻咬,便让女孩格格娇笑出声。

  

   少年胯下肉棒昂然高耸,在曲真真撩拨踩弄下,龟头上已然渗出丝丝黏液,颤巍巍抖动,似乎兴奋异常,极欲喷薄。

  

   窗外曲若松既觉羞臊刺痛,又觉紧张兴奋。蓦地一咬舌尖,瞬间清醒不少,闭眼不敢再看。

  

   正待转身悄悄离去,忽听房中传出曲真真轻柔低笑声,幽幽笑道:「臭师兄,今天晚上你眼珠贼兮兮的乱扫,可别以为我没瞧见。你……你是在偷瞧我妈妈么?」

  

   这句话顿如霹雳雷霆,骇的曲若松恍然失魄,张口结舌,一时怔在当场,脑中嗡然一响,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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